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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他們的體育課非常糟糕。因此,確保你所維護的假設有正確的證據支援,這一點很重要。在這個例子中,我們需要關於體育教師的證據,而不只是關於學生的證據。

並不是每一個歸納論證都從證據得出一個概括。比如,偵探運用歸納論證使證據轉向對一個具體個人的指控。(夏洛克·福爾摩斯【SherlockHolmes】所說的他的“演繹力量”,實際上是他卓越的歸納能力。)值得注意的是,並不是每一個哲學家都認為歸納對於知識如此重要。比如,當代英國哲學家卡爾·波普爾(KarlPopper)認為,科學(和警方調查)的邏輯的進行,並不是透過歸納,而是透過反例對所提出假說的否證。換言之,知識的產生是從假說到假說,而不是透過歸納從證據到假說。但是,無論人們認為歸納及其重要性多麼合理,也決不會認為歸納發生在真空中。歸納推理的進行,總是以其他假說、理論和科學觀點為背景,同時作為背景的還有其他被認為理所當然的豐富證據,它們要麼是假說本身的組成部分,要麼可能因不相關、不可靠和不重要而被忽視。演繹由於它的形式,能夠處理獨立的論證。但是歸納,即使服從機率論的嚴格形式,也無法脫離背景來理解。此時,總是在某種程度上預設了背景條件和知識狀態。由於這種非形式的(如果不是混亂的)複雜性,歸納就像邏輯一樣,是一個洞察力問題。

當假說是自我確證的時,歸納就會產生一個完全不同的問題。一個自我確證的假說創造了它自己的確證,或者換句話說,它從一開始就擋住了所有可能的反例。舉兩個熟悉的例子:(穿制服的)警察設法評估經過他的汽車的行駛模式,以確定它們都是以法定速度行駛。顯然,他們確實是這樣做!但是,同樣的自我確證常常以微妙的方式出現在科學中,比如,裝置本身是為了準確呈現那些它要尋找的證據而設計出來的。另一個例子是妄想症患者,他提出這樣一個假說:“他們都在奮力抓我。”一旦假定這樣一種看待世界的方式,他們就確實這樣去看待世界。妄想症患者不僅以一種敵意的方式系統地解釋他人的行為,而且他也以這樣一種方式行為:人們確實在警惕他,哪怕不是以他為敵。但是,這樣的極端情形有幾千個更加日常的例子,那些感到無依無靠的人,可能易於陷入一種輕度的妄想症假說之中,並且容易證實他們自己的論點。“所有人基本上都是自私的”,一個接受這一假說的人會毫無困難地找到他或她在尋找的東西,在他或她的調查研究中,甚至最慷慨無私的行為都會被他或她找到一些自私的動機(比如,“為了不要有負罪感”)。(我們可能注意到,也存在著自敗的假說;警察可以假設,每一個違法的人都身穿警服去抓捕他們,這就破壞了他自己的假說。)

導論(31)

類比論證

有時會引起爭議的一種歸納論證形式,是類比論證。類比論證基於兩個東西在某些方面的相似,為它們之間在另一些方面的相似辯護。比如,一位政治家基於政府與企業之間的類比論證,辯護更高效的政府和更少多餘職位的需要。這位政治家表明,一個政府就像一個企業。它有某種確定的產品要生產,即為人民提供服務,並從那一產品的出售中獲得確定的收入,即稅收。它僱傭一定數量的人,這些人的工作就是生產那一產品,並由那一產品獲得的收入付給他們工資。他們的業務也是儘可能低廉地生產那一產品,以降低成本,並且為了提供新的更好的服務而謀利。因此,這位政治家認為,一個政府越是有效運轉,必須維持的多餘僱員越少,它就越好。一米一花一在一線一書一庫一 book。mihua。net

這樣的論證在使人們看到相似性、澄清複雜混亂的問題上,很有價值。危險的是,並沒有兩個東西完全相似(否則的話,它們就是同一個東西了),這也是許多邏輯學家完全拒斥類比論證的原因。而且,僅僅因為兩個東西在某些方面相似,是無法說它們在其他方面也會相似的。這是一個強有力的反駁。如果兩個東西在一些方面相似,那麼推斷它們在其他方面也會相似,至少是有道理的。比如,管理政府就像管理一個企業。兩者都是在維持一個組織。兩者都要求精於理財。兩者的成功都依賴於它們提供的產品和服務的質量。因此,比如處理城市交通問題的方式,就是尋找以最少的資金提供最多服務的方案。

類比論證可以利用演繹論證和歸納論證。在A(政府)就像是B(一個企業)的情形下,適合於討論A的演繹,也會適合於討論B。如果A和B在許多方面相似,那麼它們在其他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