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使它降落,”將軍說,“如果不降落,就給我打下來!”
李石和冷峰距離高雅蘭和鄭明哲的飛機始終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一個跑不快,一個追不近,這兩架輕型飛機的速度都已經達到了極限。殲擊機飛行員多次向高雅蘭和鄭明哲的飛機發出示警,李石也看出兩架殲擊機要對前面那架飛機動武了。
“媽的,他們不會打不準吧?”李石不無擔心地問冷峰。
如果殲擊機打不準的話,那麼就很可能會誤傷他們這架飛機。
高雅蘭和鄭明哲的飛機沒有降落,反而突然爬升。
“他們要跳傘!”李石大聲對冷峰說。
冷峰立刻把踩在腳下的傘包套在身上。李石低頭找傘包的時候,才想起來傘包掛在被他打死的那個飛行員身上,已經被他連同死屍一起丟到外面去了。這時冷峰看見前面有一個人從飛機上跳了下去,他隱約看見這個人的手臂上還掛著一個揹包。冷峰立刻毫不猶豫地隨著那人跳了下去,並在空中調整身體的姿態,加速向那人墜落的位置追去。可以看出下面那人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那人為了加快自己下降的速度,一直降到很低的高度才開啟降落傘。再落下去就很危險了,冷峰也跟著開啟了降落傘。
高雅蘭知道有人追來,降落後立刻解開降落傘,藏身在樹後。她看見一個人降落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她趁那人忙於解傘之機,縱身騎到他的身上,用槍抵住他的下頜,就在她要扣扳機時,突然看清了那人的臉,是冷峰!怎麼會是他?她一時竟無法把那個風流倜儻的經理與眼前這個人聯絡起來。在這種時候見到她的夢中情人實在太意外了!
冷峰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是他等了很久也沒有聽到子彈射穿自己頭顱的聲音,這時他看到騎在身上的是高雅蘭。
“為什麼還不開槍?”冷峰疑惑不解。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我只是不想殺你。”高雅蘭把冷峰拖起來,用他佩帶的手銬把他雙手環抱著銬在身旁的一棵大樹上,“我不能殺一個我曾經喜歡過的男人。”
高雅蘭鎖好冷峰轉身就走,但走出兩步她又折了回來。她從揹包裡拿出一瓶藥水灑在冷峰的身上:“這是防蚊蟲和毒蛇用的。我沒打死你,但願也不要被蟲蛇咬死你。”
“我只知道你床上功夫很好,沒想到你搏擊身手也不凡。”冷峰調侃道。
“謝謝。再見!”
“等等!”冷峰對正要離開的高雅蘭說。
“什麼事?” 高雅蘭轉回身。
“我想對你說,你是逃不掉的!”
“是麼?”高雅蘭對他嫣然一笑,“咱們走著瞧!”
高雅蘭走出去不遠,前面有一條四米多深、兩米多寬的溝。她正準備縱身跳過去的時候,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喊:“不許動!舉起手來!”
高雅蘭回過頭,驚訝地發現冷峰不知怎麼開啟了手銬,正舉槍對著她。她驚慌地向後退了半步,腳下的土突然鬆動,她猛地墜向溝裡。她本能地抓住溝邊伸出的一段樹根,她看到冷峰急速地向她撲來,並迅速地抓住她的一隻手。這時被她抓住的枯樹根不堪重負,突然斷裂,冷峰身邊沒有物體可以借力,他又抓著高雅蘭不肯鬆手,結果兩人一同墜到了溝底。
灰頭土臉的高雅蘭和冷峰顧不上撣一下身上的土,飛速爬了起來,同時把手槍對準了對方。兩個人的眼睛對望著,由於塵土遮住了臉上的表情,只能從眼睛裡觀察對方的心理活動。如果不是截然不同的身份和背景使他們成為對頭,僅從男人和女人的角度來看,他們是很般配的一對兒,起碼在床上,他們是很默契的。然而此刻,責任和使命使得他們不得不槍口相向。就這樣相持了很久。最後是高雅蘭先放下手槍,一屁股坐在地上,揉著摔痛了的小腿說:“算啦。反正你我都陷入了困境。”
“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冷峰也放下槍。“盒子帶來嗎?”
“你發現沒有,這條溝是沒有出口的。”高雅蘭答非所問,拿出藥水給自己剛才下墜時擦破的傷口消毒。
冷峰這時才發現他們墜落的這個地方與其說是一條溝,還不如說這是一口井,有二十多米長,兩米多寬,四米多深,四周都是陡峭的,的確很難爬上去。
“‘禿鷹’是你嗎?”冷峰問。
“這個名字難聽死了,如果由我決定,我一定不會選這個名字。”高雅蘭承認她就是“禿鷹”。
“你為什麼沒有殺小慧?”這是冷峰最想不通的一點,小慧知道那麼多的事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