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的吶喊聲,佐佐木步次和毛利元兩個中隊長並沒有聽見,有如過年似的炒豆般槍聲和接二連三的爆炸聲中,即便是竭力嘶聲的大喊,也一樣被淹沒的恍不可聞。
而溪水旁的那些武工隊員,卻不知何時在槍林彈雨中消失了蹤影,原本藏身的那條壕溝,被溪流兩岸的雙方用手榴彈和迫擊炮彈轟了一晚,坍塌了大半,只餘下一道淺淺地土溝,只露出一兩被壓扁的鐵皮桶子。
溪水兩岸的槍聲呯呯嘭嘭的響了大半夜,佐佐木中隊長還組織了幾次衝鋒,卻最多衝到溪流中央依舊被打了回來,溪水對岸的“八路”也是幾次衝擊,一樣被佐佐木步次和毛利元組織手下阻擊了回去。雙方一點都沒有後撤的意思。中間的溪流有如分界線一樣讓雙方展開了拉鋸式的苦戰。
“喲西!不愧是八路的幹活!”打到這份上,佐佐木中隊長也是有點佩服起和自己交手了一晚的對手,對方戰鬥意志堅決。戰術老練,和己方一樣都是清一色三八大蓋,裝備精良,真是一個難纏的對手,看來有關十二區隊地那些傳言是真的,依靠著大日本皇軍的鮮血和生命成長起來的八路十二區隊已經是不容易小看。
一個晚上,雙方都是傷亡慘重,幾乎都付出了近半的傷亡,佐佐木手底下的兩個偽軍小隊長全部陣亡了,毛利元也沒好到哪裡去。被子彈削了一片耳朵,大腿也被嵌了一塊手榴彈彈片,手下的兩支小隊全軍盡墨,身邊只剩下四十來個日本兵和三十幾個偽軍。溪兩岸雙方在黎明前,互有默契的停了火,剩下的人積攢著精力,準備著天亮後的決戰。
東方的地平線上,一抹金色的光芒噴薄而出,第一絲陽光照亮溪水時。
“撒司給給!~”佐佐木步次拔出武士刀。明晃晃的武士刀折射著東方紅彤彤的陽光,幾乎與此同時,溪水對岸也同樣閃出一把武士刀:“撒司給給!”
寂靜的溪水兩岸一下子熱鬧起來,迫擊炮彈飛竄向天空中,帶著淒厲的嘯叫作出自由落體的動作,日偽軍士兵們幾乎是殺紅了眼,嚎叫著端著手中的步槍向溪流衝去。
“哪泥?!”佐佐木對溪水對岸的嚎叫聲給嚇了一大跳,瞪大了眼睛,怔了怔,待回過神來時,兩班人馬衝到了溪水中央,先前一陣扣動扳機,射空了槍膛中的子彈。
“哇呀!”“八嘎!”“天皇萬歲!”兩邊的人幾乎喊著同樣的口號衝到了一起,刺刀對刺刀,拼死搏殺,滾打在冰冷徹骨地溪水中。
佐佐木的心一下子就像剝光了衣服丟進了冰窖裡,透心底子的寒意,猛地大喊:“住手!住手!”掏出手槍對空射擊!
兩聲槍響和聲嘶力竭的喊叫,讓溪水中拼殺的雙方緩了緩。
“你們的什麼的幹活!?”毛利元中隊長也回過神來,看看對方的衣服,也是和自己一樣皇軍的軍服,手中的武器也是一般無二,對方包成粽子頭似的指揮官手中拿著的武士刀,彷彿和自己宛如同一支部隊似的,想到這裡毛利元中隊長猛地一哆嗦,心底想到一個非常可怕的猜測。
對方軍官雙眼赤紅地盯著毛利元中隊長,惡狠狠地道:“我是大日本帝國皇軍大城縣中隊中隊長!”
“哪泥?!”佐佐木中隊長身子晃了晃,險些一口血噴了出來,顯然他得到了最糟糕的答案。
“八嘎!你們這群冒充大日本帝國皇軍的八路,受死吧。”大城縣的中隊長狠狠地劈翻了身旁的一個日本兵,緊接著方才的戰鬥繼續了。
“不要,我們也是大日本帝國的皇軍!”毛利元竭力喊叫道:“住手,住手!是自己人,我們是日本人,大日本帝國的子民不應自相殘殺,啊……”對方几個穿著日軍軍服計程車兵一擁而上,幾柄刺刀捅入他的肚子裡挑出腸子來。
“不要停,給我殺!”大城縣的中隊長陷入瘋狂的殺戮中,幹了一晚上的仗,損失大半屬下的,這口氣怎麼可能咽得下去,可不是幾句話就能平息。
戰場之上只需幾秒鐘就決定著生死存亡勝敗,毛利元和佐佐木步次這一方計程車兵因為失去指揮,戰也不是,不戰也不是,被對方一下子佔了先手,轉眼間就被對方殺了大半,甚至連俘虜也不想要。
看到自己身邊計程車兵一個個倒下,佐佐木步次帶著幾分絕望,失去了往日的鎮定,慌亂的舉著武士刀,結結巴巴地重複道:“不,不,我是日本人!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大城縣中隊長握著帶著鮮血的武士刀趟著溪水逼近佐佐木步次,臉上血跡斑斑,面目猙獰,惡狠狠地高舉起武士刀,咬牙切齒道:“八嘎!背叛大日本帝國,投降八路的叛徒!到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