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隱甩了甩隱隱作疼的腦袋,心中湧出一抹酸楚,身子差點兒站立不穩。
他好像……也是愛過顧櫻的,不然為什麼心口會這麼疼,頭也這般難受。
他緊緊握著雙拳,努力將那些奇怪的記憶揮出腦海。
他沒忘記自己今日要做什麼,只是愣神片刻,便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次,他直接將顧櫻打暈,不給她掙扎的機會。
看著倒在床上的女子,江隱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唾沫,坐到床邊……大手伸出去落在她紅色的衣帶上。
“顧櫻,是你逼我的。”
修長手指輕動,便勾開她身上的衣裙。
女子特有的體香陣陣,霧氣一般縈繞在鼻端,她即便只是這般躺著,也能看出胸口起伏的美好景象。
江隱眸色漸深,嘴角陰冷的勾起,“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麼恨我,恨顧嘉,恨劉氏……”
“你甚至寧願毀了自己的名聲,也要把顧嘉拉進暗無天日的泥潭。”
“你毀了我的仕途,毀了我的聲名,也毀了我的婚姻……”
“你這麼恨我,是不是說明,你愛我愛得極深?”
說到這兒,江隱自顧自一笑,大手撫上顧櫻臉上的紅蓋頭,隔著紅紗,柔情似水的撫摸著她的臉部輪廓,“你那世子夫君知道你曾是我的妻嗎?”
“他知道你這般愛我嗎?”
“哈哈哈哈,顧櫻吶顧櫻……”
“上次我給你下、藥,你僥倖逃脫了去。”他俊臉扭曲,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大手握住她纖白細嫩的手腕兒放在唇邊輕吻一下,幽幽道,“可這一次,你插翅難飛……”
說完,聽到外面越來越嘈雜的腳步聲。
他嘴角輕勾,俯下身壓住身下柔軟的身子,直接探出大手,一把扯向她臉上的紅蓋頭——
……
趙長渡一首催妝詩做完,一路在大家的簇擁下,穿過伯府後宅的亭臺樓閣,進了暮雪齋大門。
而此刻,暮雪齋大門緊閉。
趙長渡清眸看向門口,俊顏如畫,想象著小姑娘此刻該是何種模樣?只怕第一回嫁人,現在還緊張的躲在裡面不肯出來?
今日熱鬧,所以主子們對下人們也格外寬容。
沒人來開門,趙長渡也沒有怪罪。
喜娘適時笑道,“世子,您親自推門進去吧,只怕新娘子害羞,還在裡面等著您呢。”
趙長渡聞言輕笑一聲,大手推門,長腿跨進院中。
“世子爺且慢!想要見二姐姐,還要過我們這一關!”
顧婉大起膽子攔住趙長渡,小手差一點兒碰到他腰間華貴的玉帶。
趙長渡嫌惡的擰著眉頭。
她顫巍巍的抬眸看男人一眼,瞬間小臉漲得通紅,心跳也快了起來。
“世子……”寒冬臘月的天氣,她嬌俏無比的瞪大水潤的眸子,只感覺指頭都在燃燒,“今日大喜之日,你不能生氣,生氣了便不吉利。四妹妹,我們先進去。”
說完,竭盡全力露出一個甜美單純的笑臉,勢必要在世子心中留下深刻記憶。
按照東黎的規矩,新郎官要娶走新娘子沒那麼容易,家裡的姐姐妹妹們還有最後一道攔門,新郎必須要給出足夠大的紅封才能見到羞答答的新娘子。
趙長渡今日大婚,為了熱鬧喜慶,所有流程都按照東黎民間習俗來。
是以,顧婉拉著顧霜先行跑進新娘屋中時,他的確沒有生氣,耐心十足的站在院中。
身後的麒麟軍雖然冷肅整齊,讓人不敢靠近,但今日是他們主子的大婚,大家臉上難得多了幾分笑容。
懷安撐著大傘,懷裡揣著兩個大大的紅封,白花花的雪粒紛紛揚揚的往下落,他躍躍欲試,一臉喜氣洋洋。
芝蘭玉樹的新郎官兒,一襲紅衣似火,純的白,紅的烈,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顧婉回頭看世子一眼,深吸一口氣,相信江隱不會在關鍵時刻壞了她的好事。
她捂著唇笑,沒自己去推門,而是讓什麼都不知道的顧霜先去。
“四妹妹,快開門,我們別讓世子等急了。”
“三姐姐,你別推我啊。”
顧霜無奈的伸出小手,推開房門。
顧婉剛要按照計劃中那般大喊不好了二姐姐失貞的訊息時,卻晃眼看見顧櫻俏生生的坐在銅鏡前,一臉微笑的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