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已經很近,甚至不超過十里路,西北方的若隱若現的燈光就是沉香城夜裡發出的光芒。
為什麼沉香城的野外這樣的荒涼,林徐律不知道,但是總是覺得隱隱間有點不對勁的地方,但是究竟哪裡覺得不對,以他的經驗卻也無法作出準確的判斷。當然,敵情和陷阱是沒有的,如果這裡有伊麗納虎翼軍的埋伏,流石那小子不會這麼沒有義氣的。
不過很快,答案就揭曉了,居然有一小隊的六人的伊麗納虎翼軍的巡邏隊經過,潛伏在路邊的暴熊隊員們都能夠清楚地聽到這些虎翼軍士兵低聲的詛咒。原來這一片地區都已經被劃為禁區,不允許人員地隨便走動,否則以通地叛國罪論處,看來白令將軍對於沉香城的安全還是很不放心的。
伊麗納虎翼軍的巡邏隊離開,暴熊突擊隊繼續前進。
秋夜的原野是非常的寧靜地,只有偶爾一些不知名的蟲子的聲音。還有就是揹負著沉重的裝備的暴熊突擊隊的隊員們軍靴踏在枯枝敗葉上的沉悶的聲音,還有人的粗重的喘息聲,尤其是那些揹負火箭筒地戰士們,儘管他們的身軀和耐力都是一流的,但是兩小時的急行軍,還是強度很大的。
忽然間,寂靜地山嶺輕輕的響起來兩聲蟈蟈的叫聲,先是三聲,然後一聲,接著又是三聲。一聲,錯落有致,聲音很小,但是很清晰,似乎是從遠處傳來的。但是似乎又在暴熊突擊隊隊員們的身邊響起來,微微地讓人覺得有點詫異。
林徐律輕輕的打了個手勢,所有的暴熊突擊隊員們都敏捷地蹲了下去,端著衝鋒槍警惕的盯著四周。在夜風的輕輕吹蕩中,山地間的野草在輕輕的起伏。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那個冷漠的上尉軍官悄悄地上前了幾步,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玩具,看了看四周。輕輕的摁了摁,也發出了同樣節奏的蟈蟈地聲音。不久之後,從不遠處也再次發出蟈蟈的叫聲,並且越來越近,在一陣嘻嘻簌簌的聲音過後,從野草裡鑽出來一個全身都掛滿了野草的青年人。
這個青年人走到上尉軍官的面前,一邊摘掉身上偽裝的野草,一邊目光炯炯的打量著上尉軍官,神情似乎有些激動。脫口叫道:“俞先鋒,真的是你嗎?你不是要去空軍的嗎?怎麼你也來了?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耶……”
當他摘掉身上的全部偽裝,林徐律看清楚了,原來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身材有些瘦削,似乎有點營養不良的樣子,臉色和膚色都比較白,彷彿很少曬太陽,而他手臂上和臉上也都有明顯的烙鐵烙過的痕跡,似乎在兩三年之前曾經遭受過酷刑。當然,和全身上下傷疤累累的暴熊隊員們比起來,那是小巫見大巫了。
上尉軍官的目光冷冷的看著他,一點表情都沒有,手指按著腰間的手槍袋,冷漠的喝道:“口令,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回答下兩句……”
那個瘦削的青年人急切的說道:“老俞,你不認得我了嗎?”
上尉軍官目光如刀,沒有絲毫的神色變化,冷冷的說道:“我認得你,你是龍仙。但是你還是必須回答口令,要不然,我同樣一槍斃了你!”
瘦削的青年人慾言又止,喉嚨間滾動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忍住沒有說,微微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下兩句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上尉軍官點點頭,回頭朝林徐律稟告:“暗號對上了。”
林徐律也沒有表情的點點頭。
瘦削的青年看了看兩人,又羨慕的看看全副武裝的暴熊隊員,還有他們的各色各樣的武器,最後目光落在冷漠的上尉軍官身上,迫不及待的叫道:“媽的!你個死俞先鋒,虧我臨走的時候還將所有的東西都送給你了,還請你喝酒!現在還要這樣刁難我,滿意了吧?***,你笑一笑就會死啊!老是喜歡裝酷,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裝逼的人了!”
這個冷漠的上尉軍官,正是他在藍羽軍陸軍軍官學校的同學,俞先鋒,兩人曾經同一個宿舍,同一個桌子,在訓練場上還狠狠地相互廝打過,兩人的身上都留有對方的傷疤。
俞先鋒依然是神色冷沉,冷冷的說道:“誰知道你這三個月的時間裡出了什麼事情沒有?咱們現在玩的可都是要命的活,要是有個行差踏錯,我們都得全軍覆沒。隊長,這個就是來跟我們接頭的人,叫作龍仙,跟我在陸大的時候是同班同學,綽號小野狼,別看身體瘦瘦小小的,可有勁了,尤其能吃,一頓能吃五個雞腿,飯堂的師傅每次看到他,都給他打八兩飯,跟養豬似地……”
林徐律皺眉說道:“小鋒同志。你積點口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