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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會損到我自己——雙目失明!”

“如果你成了瞎子,我將會供養你一輩子!”胡樟先說。

“好是好,只怕你失信!”

“大丈夫言必信,行必果,立言視誓,豈能失信於人?”

自從太公葬進金交椅後,同直馬雙眼果然失明。胡家在十多年間果然出了十個京官。但胡家鼎盛以後,胡樟先對同直馬不那麼尊重了,連伏侍同直馬先生的丫環都怠慢了他,甚至於把雞屎當作沙糖夾到饅頭裡喂他吃。同直馬先生這才感到:“人若有良心,狗不吃屎!胡家業已忘恩負義,於是心生一計,對胡樟先言道:“據我推算,太公墳上的風水正在流失,如不及時補救,必禍及全家!”

“同直馬先生,還有補救的方法麼?”

“那自然會有的!”

“用什麼方法?”

“這樣好啦,你在太公墓前挖三口塘,墓後壘土三堆……”

待工程完成後,他的門生把同直馬扶上墳頭上喝班:“墳前三口塘,做官也不長;墳後三座山,富貴也不安!”

同直馬喝完班,雙眼復明,爾後背起羅盤馬褡,遊歷名山大川去了。不久京都傳來訊息,胡樟先家的十個京官九個被殺,僅有個翹腳的京官掛印棄官,逃回家來……”

“請問,那個同直馬那裡人氏?”景花聽完了故事問道。

“他便是敝人先祖,是馬達鎮司馬氏族的共同祖先。”

“同字去了一直便是‘司’字,原來同直馬就是‘司馬’了。可見老先生陰陽學問得益於祖傳!”景花說道。

“不錯,先祖司馬聞萬曆年間第七十二名進士,官至翰林,因詩文諷喻權貴,皇上降罪,後來棄官歸鄉隱名埋姓,從事風水學而聞名”

“同直馬確有其人,金交椅就離湖前不遠的和尚山。”朱大媽也湊趣道:“傳說當年胡太公出殯可熱鬧咧,光送葬的人都有千千萬萬,把十里內的麥子都踩了,胡樟先賠出十萬兩銀子,則收回十萬兩。原來那方圓十里的田地統統胡太公的。”

“用於陪葬的奴才是從樹叢沿買走的。”朱興也插話:“本地一半多的土地都是胡太公家的,有戶佃農孩子多,難以養活,便把第五個孩子頂租給胡家當奴才。又有一對朱姓的夫婦從鳳陽逃荒過來,受到胡太公救濟,便把十六歲的女兒送給胡太公做貼身丫環。後來奴才與丫環偷情被發現。胡樟先讓他們自己選擇:要麼澆上火油焚身,要麼給太公陪葬。結果他們選擇了後者。”

“不久,胡太公死了,他們被迫陪葬。胡太公墳塋兩側至今還有相通的兩個石屋。”朱大媽接下說:“裡面陳放著七缸米,八缸水,還有燒不完的柴,三年後還從石縫裡冒出煙來……”

朱興也接過話頭:“當時太公下葬時是要選擇良辰的,有人問定在那個時辰,同直馬屈指一算,說:‘馬騎人,魚上樹,戴鐵帽的人同時出現時,便是下葬時刻!’於是大家都等著。直到午時三刻,有一個賣柴老倌,在羅埠市上賣了一擔柴,順便買了一對歡蹦亂跳的紅鯉魚,吊在柴衝高頭,經過湖前,見胡太公墓地好不熱鬧,就湊過來看個究竟,有人喊:‘鯉魚上樹了’!”剛好這時有個補鍋的老倌,把一隻鐵鍋頂上頭上,也踅過來看熱鬧,人們又喊:‘戴鐵帽的來了’!又附近村坊做水車,向鄰村借個作馬,肩上扛著三足作馬,經過葬地,於是又有人傳來:‘馬騎人的來了’。”

同直馬見馬騎人、魚上樹,戴鐵帽都到齊,時辰剛好午時三刻,於是下令落葬!

大家聽了都笑了,朱興又補充說:“胡太公陪葬的貼身丫頭是從鳳陽逃荒過來的,姓朱,剛好犯了皇家大忌,被人一紙飛狀告到京都,那皇帝老兒朱棣,又正主張廢除活人陪葬制,正搔到癢處,那有不殺之理,結果殺了胡樟先家九個京官,唯老十為官清正,頗有人緣,有人通風報信,用重金買通了城門官……”

“這就是了,當初太爺葬到金交椅,出了十個京官,後來十官九死,這難道不是風水應驗,陰陽感應麼?”司馬度捋著長鬚,不知說出什麼話來,見下回分解。

第七十回 捎恩儀無道遭師訓 縛冥府有行領緣木

司馬度捋著蔥根似的長鬚,慈父般的臉上呈現出詭譎的笑意:“風水是陰陽學家流派的異化,它雖然神化莫測,其機理卻有實用於宮殿廟堂及陰陽宅的選址,反映了古人天人合一的觀點。很顯然,它對於人本具有某種影響的。但這種現象與人本身的涵養結合起來時才能顯現。所以天地人和諧共處中,人是主要的,胡家要是不做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