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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年時間的沉寂,這件事已經基本上可以承受,只是在心底裡想著如何報仇罷了。

張苞上前見禮,我扶起了他,一年多不見,他比我還小我歲,但是個子比我都高,壯得小老虎一樣,連戰十三人,居然絲毫不顯疲態。我對他點點頭,一兩年之內,他就可以象姜維一樣上陣殺敵了。

一邊談論著,忽聽有人在旁邊哧的笑了一下。我一轉頭,彩車上有個女子探出上半身來,似乎山野盛開了一朵野百合,明明的照人的眼睛,她笑著,牙齒象是潔白地貝殼閃著光,眼睛彎成美好的弧線,青春羔羊般柔軟的身體在笑聲裡輕輕搖擺著。

我幾乎不敢看她,不由低下頭。她是?星彩麼?

我只知道星彩的名字,卻並沒有見過她。父親與張飛雖為兄弟,但我畢竟是世子,自小就沒有四處亂轉的習慣,張苞我見到的次數都極少,更不用說是星彩。

張飛沒有發現我的異樣,笑指著那個張狂的女子:“這是我的乾女兒了,許老頭的孫女,大才女啊。”

許老頭是誰?我奇怪地想著,那麼這個人不是星彩了,這樣張揚,怎麼還說是大才女呢,會有這樣大略的才女麼。我不由略帶一絲失望,掩飾的點點頭。

那女子也不施禮,直直的道:“這就是姐夫麼?人家看打架,看得正開心,誰讓你多事了?還有,你怎麼會這麼胖的,一點也不帥。你手下有個將軍叫姜維是麼?人人叫他雛虎,他在哪裡?”

聽著她竹筒倒豆子般的清脆話音,我一時不知該回答哪個,當下只回答最後一個:“伯約現在涼州軍中,姑娘找他何事?”

“聽說他文武雙全,又是相貌堂堂,我想看看他去。”

才想那開朗的涼州女子已經難覓,眼前卻出現了一個,可是這性格,也太、太過驚世駭俗了些吧。我竟一時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做答。

張飛笑道:“她是許靖的孫女,叫靈兒,打小沒調教好,前些日子氣得許靖把她轟出來了,連個家都沒有。不過這孩子和老張投脾氣,我就認了個乾女兒。”

許靖的孫女?我眼前閃現出許靖那溫文爾雅的樣子,不會吧,若說她是張飛地女兒還有人信,若說她是許靖的孫女,那簡直是天下大亂了。

這個許靈兒不願意了:“沒家怎麼了,沒家才更自由。”她偏頭問我,“你見過龍掛麼?”

龍掛就是龍捲風。我點點頭:“幼時在荊州見過。”

許靈兒得意地仰頭吟道:“何處最逍遙,江湖起龍掛。明公擊築鏗,吹我青袍吒。萬物入襟懷,四時從變化。無家未足憂,可以家天下。這是我作得龍掛吟,你可聽得懂麼?”

我茫然如墜雲霧,搖頭道:“不太明白。不過,挺好聽。”

許靈兒一哂,回身到彩車裡,我還能聽她嘰咕:“俗人一個。”似乎有另一個輕細地聲音說了句什麼,車中便笑了起來。

我也笑笑,退後數步。無家未足憂,可以家天下,很美很大氣又很感傷的句子,但是,雖然這個女孩子寫出的詞句,但她卻不一定能體會到其間的苦痛與無奈。

沒有家的孩子,就算是有了天下,也是無法彌補他內心傷痛的。

一時那些山賊收拾完畢,為首之人上前交錄名冊。我寫了張條子,讓他們拿著去找當地屬員進行安置,有幾個和張苞交過手,武功還過得去地編入了張飛的部曲之中。原來張飛之所以讓張苞與那些人動手,本就是為的招降他們。

但那個首領卻悄聲對我道:“殿下,小人有下懷胭稟。”

“什麼事?此處沒有外人,說吧。”

“殿下,前些時,有一隊人馬,四處聯絡各山頭的兄弟們,要我們一起伏擊一個大人物,搶奪金銀珠寶。”我心一動,回看周圍諸人,馬超、張飛幾人也停了敘談,定睛看著他。

“小人一時心動,便應了下來,可是探聽數次之後,卻發現那些人鬼鬼祟祟,行動難測,完全不象道上的人。而且他說話吞吞吐吐,說半句藏半句的,不象條好漢,倒似個奸商。我一時氣惱,偷了他們的伏擊圖,引軍西來百里,跑到這個地方,結果遇上了三將軍。我當時想,只這麼幾個人,何至於要數千人一起行動呢?此時想到,他的目標,可能是世子您!”

我吸了口寒氣,沉聲道:“你很好,以後隨在我身邊好了。那些人什麼裝束,為首之人多大年紀,什麼地方口音,又什麼特徵?”

“那些人衣著很齊整,說話聲音也比較亂,那首領是個十五六的少年,瘦得猴子一樣,一雙眼睛賊兮兮的四處亂轉,說話好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