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一邊聽著,一邊把這根白玉做成的非簫非笛的東西拿在手裡翻過來倒過去地看,始終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半晌,他把這東西交還給楚風:“既然是人家送你的東西,你就收著吧。至於他們要求你幫忙的,可能很快會解決。”
張教授說的是新疆政府馬上要實施給塔里木河下游調水的輸水工程。據說已經實施了六次,這第七次一旦實施,不僅原來塔河下游乾涸的河床會恢復生機,就連原來塔河的尾閭湖——臺特瑪湖也會重新出現在世人面前。
“雖然最古老的阿布旦具體在哪裡沒有任何文字記載,但它一定在塔河下游。如果連臺特瑪湖都能恢復,那麼阿布旦說不定真的能維持住。”楚風表示同意。近兩年來,塔河下游脆弱的生態,在新疆人全力的修復下,確實有所好轉。
這麼一想,他心中鬆了一口氣。那些羅布老人不容推辭地把東西和任務交給他時,他可沒少發愁。羅布泊神秘消失的湖水,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怎麼能找得到?現在聽說有政府出面正在解決這水的問題,真是去掉一塊心病。
“既然你身上,沒有任何可能潛藏巨大價值的東西,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隸屬於不同國家、不同勢力的人對你感興趣呢?”張教授糾結了。
楚風把自己去美國的經歷告訴了張教授,並且說出了自己對那捲樺皮文書的懷疑:“我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算是南京我那店裡的古董全加起來,也值不得這麼一個大集團派出一個金牌殺手。可我有種感覺,這一切,似乎都是從我拿到這卷樺皮文書開始的。”
張教授聽了他的分析,點頭認可:“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根據那名俄羅斯殺手出現的時間來看,根本不是你得到那捲樺皮文書之後才有人想殺你,而是遠在那之前。”
“我也知道時間對不上,可我的直覺告訴我,那殺手的出現,肯定和這卷樺皮文書有關。也許他們隸屬於不同勢力,一方想讓我得到,一方卻不想讓我得到,俄羅斯那個什麼謝廖夫集團,很可能就是因為不想讓我得到那捲文書知曉其中的秘密而派殺手來殺我的。”楚風不知道,他的分析已經無限接近於事實。
“有這個可能,這麼說來,你小子卻是把一顆‘定時炸彈’交給了你的老師啊!”張教授一語中的。
“對了,那些人還不知道我已經把文書交給了老師,可他們遲早會知道,那老師不就危險了?”楚風想到這兒,滿臉焦急之色。
“沒錯,凌老頭那兒得派些人手!”張教授即說即做,馬上打電話安排,臨走時很不放心地交代:“楚小子,話雖如此,你自己還是得小心,近期還是不要隨便出這個院子。”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都沒閒著,此趟考察,經歷之多、之奇,為眾人生平僅有:桑布、王聰忙著寫考察報告,估計至少得寫幾十萬字;凌寧則幫著楚風一個個對比翻譯那些從石碑上掃描下來的文字。而威廉為了讓自己的知識量迅速趕上凌寧,讓楚風開了一個書單後,照著書單把那些書全買了回來。每天除了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看書外,就是來看看楚風、凌寧兩人翻譯的進度。
只是楚風、凌寧兩人折騰了好幾天,絲毫卻無進展。本來楚風也想過求助於凌教授,可一想到教授手裡還有一卷樺皮文書,並且教授的身體……楚風便無法忍心再拿這些瑣事去煩他。
不過這些文字即便去掉那些偽裝,依然是一種無人能識、前所未發現的文字,要想破譯出來,談何容易。
就在楚風等人絞盡腦汁、一籌莫展之時,同處於該城市的許多人心情也很不好。
烏魯木齊市友好北路上,喜來登酒店的套房裡,剛剛趕回來的影子一號正不得不面對他家少爺的怒火。
“聽說那人老早便回來了,什麼事竟讓你延遲至今才回來?一號,你是他們的頭,這種失誤,可不像你會犯下的噢。”這位奧雷爾少爺此時的聲調雖然不高,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時正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屬下該死,當日屬下在一個奇怪的小村子裡,找到那人時,看到兩個維吾爾人在偷什麼羅布人的聖物,當時那兩人並未得手。屬下完成少爺交代後,有意順手牽羊,將那所謂聖物帶來給少爺,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高手。”
“高手?有多高?”奧雷爾少爺聽到這兒,眉毛微微一動。
“沒有交手,不知對方具體搏擊能力有多強,但是他的速度……他的速度卻比我強過一線。”影子1號,臉上出現了驚悸之色,他們影子訓練時便是以速度為長,可這人的速度竟然可以穩穩剋制住在影子中速度最快的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