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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怎麼回事

司予執醒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揪著旁邊候著的宮侍焦急地詢問著父親的情況,而在得知了父親還未醒來之後,她便驚恐萬分地跑到了父親的寢室,不顧宮侍以及御醫的阻攔衝到了父親的床邊,渾身顫抖地叫著父君父君。

天亮了之後,官錦的高燒退了不少,然而卻還是有些低燒,而且仍舊沒有清醒。

御醫們是一刻也不敢離開墨韻堂。

“你吵什麼!”水墨笑得到了訊息之後便從旁邊的偏廳當中趕了過來,見著司予執又是那副瘋了一般的樣子,便厲聲喝道。

司予執像是被水墨笑的話給鎮住了一般,不再失控地大叫著,而是面色蒼白地看著水墨笑。

水墨笑板著臉,走上前,“你父君如今病著,你這般大吵大鬧的是不是不想他好?”

“不是……兒臣不是……”司予執連忙否認。

水墨笑繼續厲聲道:“不是便給本宮安靜一些!”

司予執愣了愣,隨即跪在了地上對著水墨笑磕頭,“父後,兒臣求你救救父君,兒臣求你……”

父君不能有事,父君不能有事!

水墨笑見她又這般大吵大嚷的心裡有些惱火,然而又見她這般哭求著自己,便也壓下了這些惱火,沉著聲音道:“你放心,太醫院的御醫都在這裡給你父君診治,你母皇說了,定然要治好你父君!你若是真心的想你父君好,便在一旁安靜地待著!”

司予執停下了哭求,不過是因為方才一陣磕頭,卻將額頭上方才結了痂的傷口又給磕破了,白色的紗布上面染上了斑斑血跡。

水墨笑見了,長長地嘆了口氣,隨即吩咐宮侍將司予執帶下去讓御醫看看傷口,可是司予執卻死也不肯離開官錦身邊,水墨笑無奈之下只好讓御醫在旁為她重新包紮傷口。

司予執像是聽進了水墨笑的話,一直安安靜靜的,也未曾因為額頭上的而有所反應,像是一顆心都放在了昏迷中的父君身上。

水墨笑見了她這般,心裡既是惱火也是無奈更是生出了一些憐憫,待御醫重新為她上好了藥包紮好傷口之後,他便沉著臉看著她,“動不動便磕頭,你的頭便這般的不值錢?堂堂的二皇女殿下,也不嫌丟人!”

司予執一愣,卻沒有說話。

“過來給本宮看看。”水墨笑伸出了手依舊沉著臉說道。

司予執又是一愣,似乎想不通水墨笑此時的舉動的用意,然而便是疑惑,她還是依著水墨笑的話上前,她不能再這個時候惹父後生氣。

水墨笑近距離地看了看她的傷口,隨後便沉聲教訓道:“上回你方才傷了頭,如今又傷了頭,你便真的不將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嗎了?”

司予執聞言,心頭猛然一酸。

“你自己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不打緊,可不要最後丟不了性命卻把自個兒給弄成了傻子。”水墨笑繼續說著,“大周可從未出過這等丟臉面的事情!”

司予執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她並沒有覺得水墨笑此時的話是在折辱她。

“哭什麼哭!”水墨笑沉著臉沉聲道,“堂堂一個皇女動不動便哭,丟人!”

司予執連忙抬手去摸臉上的淚水。

水墨笑只是蹙著眉盯著她,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一旁的御醫宮侍等都將頭低到了胸口上,儘量不露出一絲不該有的神色。

鳳後水氏一向在外人的面前都是端莊有禮可是如今說話卻是這般的刻薄難免讓人驚愕。

水墨笑見司予執抹乾了淚水垂著頭站著,便打算將話題轉到了正題上邊,昨晚上的事情實在又太多太多的疑點了,先是梧桐院走水,後又是雪暖汐和官氏墜湖,藉著便是官氏的貼身宮侍行刺阿塔斯族長?

一個晚上也就這點時間,卻發生了這樣多的事情。

說是巧合,誰也不會相信!

梧桐院走水一事可以說是意外,但是雪暖汐和官氏墜湖的事情卻不能僅僅是一個意外便可打發了的,而這件事的當事人都未曾想來,那剩下唯一一個可以說清楚事情的便是司予執。

水墨笑想著此時司予執應該可以冷靜說話。

“昨晚上……”

他的話方才開口,外邊便傳來了宮侍的通報聲說陛下駕到。

而司予執在水墨笑一說出“昨晚上”這三個字之時臉上頓時升起了一陣驚恐的神色,她原本冷靜下來的心湖再一次掀起了巨浪,之前她一心擔心著父君的情況,卻將那般重要的一件事給忘了。

雪父君如今是不是已經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