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醒病重的訊息先是傳到了司慕涵的耳中。
章善在內務府中接到雪家送來的訊息之後清楚事情重大,便先稟報了司慕涵。
雖然雪家無人在朝為官,然而雪千醒的地位依舊舉足輕重。
她不僅僅是全宸皇貴君的母親。
而司慕涵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心裡一陣驚訝,過年的時候她尚且見過了雪千醒,那時候並沒有看出她有什麼不妥,只是偶爾有幾聲咳嗽罷了,當時她說是偶染風寒,怎麼如今……
她的心有些沉重。
雪家送來這樣的訊息,那便意味著雪千醒的情況很嚴重。
“陛下,可要將訊息報與皇貴君知?”章善詢問道,雪家的本意是將訊息傳給皇貴君的。
司慕涵放下了手中的信,沉吟會兒,“你先下去,朕會親自告知皇貴君。”
“是。”章善回道。
“還有,讓李院正去雪府看看。”司慕涵沉聲道。
章善領命,“臣遵旨。”
司慕涵揮手讓她退下,隨後又拿起了那封信看著,從信上的字跡可以看出,是雪千醒字跡寫的,而從這封信也可以看出,雪千醒的情況真的很嚴重。
雪千醒已入暮年,這些事情總是難免的,可是如今卻也來得過於的突然。
阿暖的心情方才平復許多,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還有雪千醒去後留下的尾巴……
還有這封信上的內容……
雖然只是一些尋常的問安,但是出自雪千醒的手,便不僅僅只是一封簡單的家書,她應該可以猜到,信一定是先送到她的手中的。
雪千醒,你想做什麼?
司慕涵嘆息一聲,隨後揚聲道:“來人。”
冷霧走了進來,“陛下有何吩咐。”
“傳旨觀星殿,朕今日過去用午膳。”司慕涵說道,“派人去跟豫賢貴君說一聲,朕改日再與他用午膳。”
冷霧領旨,“是。”
……
朝和殿
早上的請安過後,水墨笑便將雪暖汐給留了下來,除了說說四皇子的情況之外,還有便是想問雪暖汐一件已經壓在了心裡許久許久的事情。
“本宮有件事想問你。”
雪暖汐擱下了茶杯,“鳳後請說。”
水墨笑整了整神色,“這件事本宮本該在你出宮歸來那晚便問你的。”
雪暖汐一愣,隨即想起了年前他去出宮去永寧山的事情,雖然那日他是微服出宮的,知道的人不會太多,不過鳳後作為後宮之主,知道也是正常。
他也知道這些年,鳳後在後宮也經營了不少的人脈。
只是涵涵不插手,他便也當做不知道罷了。
“鳳後想……知道什麼?”
水墨笑看著他,“你也不必這般的緊張,本宮也沒打算如何,本宮只是……”他抿了抿唇,“本宮只是想知道,那人如今可還安好?”
宮外那人的身份雖然沒有人明說,然而他若是不知道,便還真的是傻子了。
每一年雪暖汐都會出宮一趟,去得便是永年山,見的便是那個人。
那個在和安皇貴君病逝之時進宮的男子。
她的生父。
“鳳後放心,一切安好。”雪暖汐微笑道,隨後想了想,“若是鳳後想見他,也是可以……”
“免了。”水墨笑卻打算了雪暖汐的話,“本宮沒這個功夫。”
這般多年,去永年山見那個人的都只是雪暖汐一個。
他也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他還不至於墮落到自個兒送上門的地步。
水墨笑拉不下臉面。
雪暖汐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父親的身份不宜被太多的人知曉,因為這些年他方才自個兒去罷了,其實他也是知道,鳳後他們都是知道父親的存在的,只是每個人都藏在了心底不說罷了。
“山上條件差,他也應該是上了年紀的,你多注意一些。”水墨笑神色有些彆扭地說道。
雪暖汐笑道:“鳳後放心,臣侍會的。”
水墨笑隨即便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其他的一些事情,“年前陛下見本宮對宮中的事情有些忙不過來,便提議讓本宮找個人幫忙,本宮覺得豫賢貴君不錯,皇貴君覺得如何?”
雪暖汐愣了愣,倒不是計較水墨笑不找自己幫忙,便是他找自己幫忙,他也忙不過來,“豫賢貴君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