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君謊稱有孕!
蜀羽之幾乎不敢相信這個訊息,順君司徒氏自進宮之後便一直安分守己,從未有過任何逾越的行為,如今怎麼會忽然間犯下這等欺君之罪?!
有沒有孕這件事根本便瞞不了的!
他便是不怕死,難道也不怕連累滄州的司徒雨將軍?!
不過震驚歸震驚,蜀羽之並沒有失去了方寸,穩了穩情緒之後,便去了交泰殿求見司慕涵。
求見的過程很順利,不到半晌,前去稟報的宮侍便出來請他進去,然而當他進了御書房之後,卻見到了另一幕讓他同樣訝然的場景。
趙氏也在。
正站在了司慕涵的身邊磨著墨。
這些年來,後宮的君侍已經很少進御書房伺候了,也就是皇貴君出事的那半年,大家擔心陛下方才時常陪在在側,可是自三年前開始,這種情況便已經不在了,御書房彷彿成了後宮君侍一個不能逾越的禁地。
可是如今……
趙氏卻站在了這裡,做著以前他們也做過的工作!
蜀羽之無法說明自己此時的心情。
即便趙氏不是第一個這般陪伴在側的但是他卻還是覺得異常的刺眼!
趙氏恍若未曾發覺到蜀羽之的訝然似的,見他進來,便放下了手中磨墨的工作,上前行禮,“臣侍見過翊君。”
蜀羽之盯著他,雙拳緊握,“趙侍君不必多禮。”然後便看向司慕涵,卻見她正蹙著眉看著自己,“臣侍有事稟報陛下。”
司慕涵蘸了墨汁,一邊低頭寫著東西一邊道:“說吧。”
“臣侍想單獨稟報陛下。”蜀羽之沒有看趙氏,直接對司慕涵道。
司慕涵停下了筆,抬頭看著他,還未開口,趙氏便先一步開了口,“那臣侍先去給陛下準備一些點心。”
說完,便行禮退下。
蜀羽之還是沒有看他一眼。
司慕涵擱下了筆,“有事便說吧。”
“趙侍君的傷勢已經好全了?”蜀羽之卻沒有說正事,而是問起了趙氏,“好到了已經可以在御書房伺候。”
“他的傷勢是否好全,你不知道嗎?”司慕涵淡淡道。
蜀羽之臉色一僵,“陛下是在責怪臣侍嗎?”
他是在延安殿內放了暗衛,即便她不信他,他還是繼續這樣做。
司慕涵凝視了他會兒,卻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來找朕,不會就是為了這事吧。”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拿起了桌案旁邊放著的熱毛巾擦起了手。
“臣侍得到訊息,順君有孕一事有詐。”蜀羽之一字一字地道。
司慕涵扔下了毛巾,然後端起了一邊的茶,抿了一口,然後緩緩道,“這件事你無需插手。”
蜀羽之又是猛然一震,“為什麼?”
司慕涵看向了他,卻沒有回答。
蜀羽之拳頭握的更緊,嘴唇有些顫抖,“是因為陛下不信臣侍嗎?陛下,臣侍知道之前的事情讓陛下對臣侍很失望,但是臣侍從未欺瞞過陛下!”
不對……她讓他無需插手便是她也知道這件事,她還讓簡御醫來給順君安胎……簡御醫是她的心腹,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可是為何她要坐視不理?
或者說……
她在幫著順君隱瞞?!
司慕涵垂了垂眼簾,神情依然威嚴沉靜,“羽之,你如今要做的就是保護好後宮的幾個孩子,其他的,無需多管。”
蜀羽之又是一愣,眼睛緊緊地盯著她,試圖在她的神色中看出點端倪來,然而卻始終沒有一絲的發現,腦海中萬般思緒飛過,之前他們的爭吵,有她因趙氏的事情而不信他,還有方才她的反應,更多的就是她這些日子的轉變,彷彿就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內,她整個人幾乎都變了一般……
如今要做的就是保護好後宮的幾個孩子?
這原本便是他的責任……
她如今重新提及,是因為之前他讓她失望,還是……
他咬了咬牙,堅定地道:“陛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臣侍不相信陛下會真的……”
“好了。”司慕涵淡淡打斷了他的話,“朕還有政事要處理,你先下去吧。”
“陛下——”蜀羽之的心除了殘餘的震驚之外,還有一種不安和慌張。
司慕涵沉下了聲音,“好了!”
蜀羽之見她變了臉色,雖然心裡仍舊不願意放棄,但是也知道若是這般僵持下去,最後只會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