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涵想和兒子多說會兒,便道:“佑兒不必小考,不如便留下來跟母皇說說話好不?”
司以佑看了一眼母親,垂著頭有些為難也有些害羞,“母皇……兒臣還有事情要做……”一聽他的語氣,便知道他是那種不懂得拒絕別人的人,可是如今他卻不得不拒絕。
披風還未做好,雖然如今離母皇的壽辰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但是這是他第一次做披風,總是做不好,而且還做的很慢,所以他想更努力一些,免得到了母皇的壽辰當日還未完成。
司慕涵看了一眼蒙斯醉,那眼神便像是在告訴蒙斯醉自己被嫌棄了一般。
蒙斯醉不禁失笑,隨後看著兒子,“佑兒,明日再做也是可以的。”他有些後悔當日在兒子問他今年要給陛下送什麼壽辰禮物之時提了縫製披風這般的建議,看著兒子這般日夜不停地為那披風忙著,他也是心疼,可是佑兒這孩子便像是認定了一件事就要做到底似的。
蒙斯醉不得不承認,他的兒子很像他,模樣像,性子也像。
司以佑心情不願意,可是卻也不想違背父君的心意,但是卻無法乾乾脆脆地點頭,便一直糾結著。
司慕涵見了,便只要投降,準了兒子離開。
司以佑得到了允許笑了,隨後又看向父君,像是擔心他會不開心似的。
蒙斯醉摸了摸兒子的頭,“別做太晚了,待會兒父君過去看你。”
司以佑見父君沒有生氣,笑容更是燦爛,隨後便端端莊莊地行了一個禮,隨後便轉身離開。
兒子離開之後,蒙斯醉看向司慕涵,打趣道:“陛下不會是生佑兒的氣吧?”
“朕是心疼。”司慕涵看著他笑道。
蒙斯醉微笑道:“佑兒也是想快些做好陛下的壽禮。”
“他年紀這般小,怎麼讓他做這種複雜的東西?”司慕涵不怎麼理解這件事,晏兒大佑兒一個月,但是別說做披風了,便是針他也未曾動過,琝兒更不用提了,他便是動了針,也絕對不會用來做衣裳披風什麼的。
她對於兒子在這方便的能力並沒有做過多的要求,他們願意學,她不會阻攔,他們不願意,她也不會勉強。
倒是阿暖曾經極為迫切地希望琝兒學一手做衣裳的好功夫,只是可惜,他最終未能如願,可是每一次他嚴詞厲色地逼著琝兒,琝兒便拿他也做不出一件好衣裳而反駁他。
這後果,自然又是一場父子之間的小戰爭。
司慕涵想起這些事情,笑容更深。
“佑兒九歲了,也是時候學著這些了。”蒙斯醉卻笑著回道。
司慕涵看著他,“孩子這般快便九歲了,這好像在告訴我們都老了似的。”
“陛下掀起臣侍老了嗎?”蒙斯醉笑道。
司慕涵握著他的手,“朕不是也陪著你一起老嗎?”
“希望再過十年,陛下還能說出這般的話來。”蒙斯醉看著她,抿唇笑道。
司慕涵失笑,“那朕的豫賢貴君便拭目以待吧。”
“自然。”蒙斯醉隨即回道。
隨後兩人相識一笑。
“阿涵……”沉默會兒,蒙斯醉開口道。
司慕涵眸色漸深,“嗯?”
“這幾年來雖然也有些不順心的事情,但是我還是過得很幸福。”蒙斯醉凝視著眼前的女子,雖然她沒有做到當日在雲州對他的承諾,但是作為一個帝皇,她給他的已經足夠的多了,也是真的給他帶來了幸福,如今,他有了兒子,也有了女兒,還有她的真心關懷,他想,這一輩子,他也不算是虛度了的,“我真的很幸福。”
司慕涵心頭一暖,對於她來說,這世上最好的讚美莫過於她身邊的人告訴她,她讓他們過得幸福,“放心,你的幸福永遠也不會改變。”
蒙斯醉笑道:“我知道。”
司慕涵伸手將他攬入懷中,便是外邊已經掀起了初冬的寒風,然而室內,卻是溫情無限。
許久之後,司慕涵忽然間開口,“醉兒,有件事朕想先告訴你一聲。”
蒙斯醉一愣,聽出了她話中的嚴肅,他離開了她的懷抱坐直了身子,“什麼事情?”
“朕打算年後掉莊銘歆回京,到兵部。”司慕涵淡淡地道,眸光卻始終未曾離開蒙斯醉的臉龐。
蒙斯醉一愣,隨後笑道,“這些朝政的事情陛下無比跟臣侍交代。”
“朕不想你心裡不舒服。”司慕涵也恢復了微笑。
蒙斯醉看了看她,“其實,臣侍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