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涵一行人方才出了臨淮城不到兩日,西南邊陲便起了戰火。
阿塔斯族長率領臨淮河南岸土著渡河攻擊大周邊防。
西南大將軍顧若青率兵迎戰。
平靜了幾十年的西南邊陲戰火再起。
司慕涵得知訊息之後,有一瞬間的驚訝,隨即想起了顧若青的表現,不禁懷疑顧若青是不是早已預料到這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柳靜接到訊息之後便寫了封摺子讓人快馬送回京城。
莊銘歆得知訊息之後,也有些驚訝,但是由於她親自確認過了西南的防禦工事沒有問題,便稍稍安了心,即便顧若青領兵方式有些問題,但是隻要防禦工事還能起作用,那西南邊陲也不會那麼容易被攻破。
只是奇怪的是,如今乃二月末,正是臨淮河的汛期,不適合渡河作戰,怎麼阿塔斯族選在這個時候入侵大周?
難道是因為收到了大周防禦工事出了問題的訊息?
若是如此,那阿塔斯族在臨淮城內一定潛伏了內應。
莊銘歆想到這一點,便去找了官文舒,只是並沒有從官文舒口中得到任何的訊息,官文舒是臨淮城的城守,若是連她也不知道,那那些內應定然隱藏著極深。
司慕涵得知了莊銘歆的想法並沒有過於擔憂,大周不可能封鎖住整條臨淮河,所以南岸的土著會派人潛入大周這是正常的事情,就像大周也會往南岸派探子一樣。
顧若青如此胸有成竹想必也是接到了什麼密報,顧若青這人雖然過分自傲,但是帶兵遣將的能力還是有的,否則也絕對不會穩坐大周西南大將軍多年,且能夠得到西南三十萬將士的認同,只是她擔心顧若青會因為太過自傲而輕敵。
此外,她還擔心,如今呆在臨淮城內的廢太女的家眷。
這一夜,眾人宿在了當地的驛館中。
由於西南戰事再起,護送她們離開的那支騎兵在稟明瞭司慕涵和柳靜之後,便返回臨淮城。
司慕涵沒有阻難。
柳靜雖然有些微詞,但是大戰在即她也沒有過多的阻難。
莊銘歆和當地的官員接觸,並調來了一些當地的捕加強驛館的防衛,尤其是對官文舒的保護。
次日清晨
眾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似乎都沒有睡好。
臨淮河的戰火沒有燒到這邊,但是那緊張的氣氛卻還是傳進了每一個人的心中。
司慕涵偶爾也聽見了驛館的人員在私下議論這件事。
西南平靜了多年如今忽然戰火再起,百姓心中會有慌亂情緒也是應該的。
眾人修整片刻,便繼續出發回京。
西南的戰事不是她們應該管,也不是她們可以管的。
一路上,時常能夠見到從臨淮城逃難出來的百姓。
午時,一行人在一個小山坡上聽了下來,稍作休整。
司慕涵看著那些神色倉惶的百姓,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大周在西南駐守了三十萬軍隊,可是卻還是無法安定百姓的心。
百姓終究和將士不同。
百姓需要的只是一方安寧。
“殿下。”莊銘歆走進司慕涵,“喝點水吧。”
司慕涵接過了她遞來的水壺,喝了一口。
“十六殿下是擔心臨淮河的戰事?”莊銘歆問道。
司慕涵看了她一眼:“本殿曾經聽聞,人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只是百姓所追求的不過是一方安寧的生活。”
莊銘歆蹙眉:“殿下無需過於憂心,顧若青為人雖然清高自傲,但是帶兵遣將的能力卻是大周內數一數二的,足以應付阿塔斯族的入侵。”
司慕涵沒有說話,轉身回到了馬車上。
顧若青是將領,她想要的是勝利,是榮耀。
她不懼怕戰事,甚至會喜歡戰事。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夠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
只是,百姓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戰火。
然而,在心中的某一處,司慕涵卻也是知道,每一個人皇朝的邊境是能夠永遠太平的。
一個皇朝若是要強大,那首先強大的便是軍事!
而軍事的強大需要實戰來提高。
如今西南戰火再起,而百姓便人心惶惶,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大周還不夠強大,不能夠讓百姓安心。
一連兩日,路上除了見到逃難的百姓之外,還有便是快馬往京城送戰報的快馬。
瑄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