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述的腦子像是被砸開了一般,轟隆隆的,隨後,便是空白。
司予執根本便無法去分辨司予述此時的神色,在見司予述不說話之後便以為她是不願意告訴她,“太女,四皇妹,你告訴我!我求你告訴我!”
司予述仍舊是無法回過神來,臉上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司予執臉上泛起了慘烈的神色,“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願意說……我知道當年我錯了……你不告訴我也是正常……沒關係,我去……我自己去找……我自己去雲州去求雪父君原諒我……”
說完,便神色癲狂起轉身往外跑。
司予述眼眸猛然一睜,厲聲喝道:“攔住她!”
這時候方才阻止不及司予執闖進來的侍衛當即上前,一左一右緊緊地將司予執給擒拿住。
司予執以為司予述連讓她去認錯的機會都不給,“四皇妹……”
“你胡說什麼?!”司予述上前狠狠地揪著她的衣領,面容也開始扭曲起來,“你胡說什麼!?胡說什麼——”
她不信司予執口中的話,若是這番話出自別人之口,她或許會信,可是司予執,她只會認為她是在使什麼陰謀詭計。
她沒有驚喜,有的只是憤怒!
司予執耍什麼陰謀詭計她不在乎,可是她絕對不允許她利用他的父君!
絕對不允許!
“本殿不管你有什麼陰謀詭計,但是你若是膽敢利用本殿的父君,本殿絕對不會放過你!你以為你去了一趟東南立了功,本殿便不敢動你嗎?司予執你聽著,本殿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和你的生父對本殿的父君做過什麼!”
司予執怔住了,眼眸大睜。
司予述鬆開了手,冷著面容,“靖王未經允許擅闖文淵殿,立即將其關押進宗親大牢!”
一旁的幾位閣臣聽了這話也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姚心玉上前,“太女殿下,靜王殿下擅闖文淵殿雖然不妥,但是關進宗親大牢這個懲處也是太過了。”
“那意圖利用本殿父君行不軌之事呢?”司予述怒道。
姚心玉整了整神色,“請太女殿下讓臣和靖王殿下說幾句。”
司予述神色鐵青,但是卻沒有拒絕姚心玉的要求。
“謝太女。”姚心玉謝恩之後隨即走到了司予執的面前,“靜王殿下,你是從何處得知陛下找到了全宸皇貴君?據臣所知,陛下在行宮。”
這兩個月來,她也隱約猜到陛下不在行宮,至於她去了何處,想做什麼,她也是不知曉。
不過若說靖王想利用全宸皇貴君來算計太女,她也是不怎麼相信。
靖王或許心裡有別的心思,但是方才她那個樣子不像是在做戲,若是真的有什麼算計,也不會那個模樣。
司予執先是瞪著司予述半晌,然後又看了姚心玉會兒,方才道:“我……我接到了一封信……信上說母皇在雲州找到了雪父君……”
司予述聞言面色一變。
“靖王可有那封信?”姚心玉神色也凝重起來。
司予執掙扎著,“放開我!”
兩個侍衛不知道該不該放,都看向了司予述。
司予述沒有開口,而是死死地盯著司予執。
“太女殿下……”姚心玉開口。
司予述仍是沒有讓侍衛鬆開司予執,而是起步上前,然後,動手探向她的身上,雙手有著明顯的顫抖,不一會兒,她從她的身上搜出了那張信紙。
信紙已經被揉的皺巴巴的,不過還是完整。
司予述顫著雙手將信紙攤開,上面的字清晰地映入了她的眼簾。
陛下在雲州尋獲全宸皇貴君。
陛下在雲州尋獲全宸皇貴君……
在雲州……
尋獲……
全宸皇貴君!
皇貴君!
雙手的顫抖蔓延到了身體上,司予述艱難地抬起頭,面容比之方才更加的難看,“這信你是從哪裡來的!”
她一字一字地問著司予執。
而這時候的司予執也漸漸地清醒,“你……你不知道?”
司予述衝到了司予執的面前,再一次揪起她的衣裳,面目猙獰,“我問你這信是從哪裡來的!?”
司予執並不懼司予述,只是這時候她的心也是開始亂了。
太女不知道?
她不知道?
那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