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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假以時日,前途無量。而更難得的是,他有著過人的毅力與耐性,自信與機智。只不過,他今日雖能全身而退,下一次,卻未必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蕭雨飛拉著白無跡一路狂奔,忽覺白無跡腳步一緩,忙停下身道:“白兄,你感覺怎樣?”白無跡道:“不礙事,我還撐得住。”蕭雨飛見他臉色發白,嘴唇發烏,道:“你不用掩飾了,你的毒傷蔓延了是不是?姜太公的金針之毒很厲害,你雖服了冷香丸,若不趕快運功逼毒,把金針取出,你這手臂就保不住了。”

白無跡嘆了口氣道:“你既已知道,我也就不瞞你了,我現在已不能再動,你走吧。”

蕭雨飛道:“你是怕別人看見我們在一起會連累我是不是?若說連累我,我早已為你得罪了謝謹蜂、程傲然、孟蝶衣、姜太公一干人,你早已連累我了,此時再叫我走又有何用?何況,你我是朋友,朋友即兄弟,兄弟即手足,我能棄自己的手足於不顧麼?”

白無跡默然,冷漠的眼神已開始融化。蕭雨飛扶住他,笑道:“我既連姜太公、謝謹蜂都敢得罪,難道還怕江湖上那些泛泛之輩的非議?走吧,我扶你上天都峰去,那裡可說是最安全的。”他扶著白無跡到了天都峰腳下,卻見白無跡臉色更白,頭上冷汗涔涔,知他已支援不住了。四處一望,見一叢灌木分外茂密,忙撥開灌木叢,和白無跡鑽了進去, 蕭雨飛扶白無跡盤膝坐好,左掌抵住他右掌,助他運功逼毒。兩股內力在白無跡體內一交融,蕭雨飛立刻感覺到白無跡連內功都和自己練的完全一樣。兩人簡直就如同門師兄弟一般。約摸過了半個時辰,蕭雨飛已助白無跡將蔓延的金針之毒慢慢逼至左臂傷處,忽聽遠處有腳步聲傳來,來人雖未施展輕功,腳步聲較重,但仍可聽出武功不弱。

這腳步聲竟慢慢來到了這叢灌木之外。隔著濃密的枝葉無法看清來人是誰,但一陣風吹過,傳來一股甜美的脂粉香,顯見來人是個女子。只聽她幽幽一嘆,接著啪的一聲輕響,折下一根枝條,狠命地抽打著這叢灌木,似乎心中煩悶無聊之極。

蕭雨飛不由皺了皺眉。現在正是他助白無跡運功逼毒的緊要關頭,毫無抵抗之力,若那女子繼續抽打灌木叢,晃動的枝條劃到了兩人身上,前功盡棄不說兩人還會受極重的內傷。這女子究竟是誰,現在正是武林大會之時,整個黃山罕有人跡,怎會跑到這裡閒逛?

一邊想一邊加緊催動內力為白無跡逼毒。又是一陣破空之聲,頭頂的光線暗了一下,一條人影從灌木叢上掠過,在那女子身邊停下,笑道:“我的心肝兒,又勞你久等了。”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這聲音充滿磁性,別具魅力。那女子扔掉枝條,投身那男子懷抱,嬌聲道:“你每次都是這樣,害人家好等。”

蕭雨飛心中一驚,這女子聲音好熟!怎麼竟似孟蝶衣?可那男子卻顯然不是程傲然。難道她對程傲然也只是逢場作戲?她心中愛的竟是另有其人?這和她幽會的男子是誰?白無跡見他滿面疑惑,悄悄伸出左手在他右手掌心中慢慢寫了三個字:謝謹蜂。

蕭雨飛大吃一驚,原來這孟蝶衣真正愛的男子竟是謝謹蜂!想來此人年少風流,必是英俊瀟灑一表人材,那孟蝶衣和程傲然的關係可就微妙得緊了。只聽謝謹蜂笑道:“蝶兒不要生氣,我也想早點過來,可是武林大會上人多眼雜,我竟是脫不開身。好不容易抽個空溜了出來,就馬上趕來會你。來,讓哥哥我香一個陪罪。”

蕭雨飛心道:“此人竟能公然參加武林大會,想來他的公開身份必是名門正派子弟。難怪他對武林中事瞭如指掌,我們卻查不到他半點訊息。”只聽波的一聲脆吻,伴著孟蝶衣的咯咯嬌笑。謝謹蜂道:“好了,我的心肝蝶兒笑了。現在你可告訴我了,剛才你去見我師叔,他和你說了些什麼?”

孟蝶衣不悅地道:“每次見面都先急著問人家辦的事怎樣了,一點也不把人家放在心上。”謝謹蜂道:“我的時間不多,先把公事說完了咱們好趕緊辦咱們的私事呀。”這“私事”二字說得甚重,滿含調笑淫蕩之意。

孟蝶衣道:“也沒說什麼特別的。他只是和往回一樣,問我你和你爹最近有什麼新的計劃,見了哪些人等等之事。”謝謹蜂道:“真的就只說了這些麼?你經常和他見面,可不要和他假戲真做起來。”

孟蝶衣急道:“你怎麼不相信我?我心裡眼裡時時刻刻都只裝著你,接近姜太公、勾引程傲然還不都是你安排的,我為了你厚著臉皮周旋於他們二人之間,好不辛苦,你不體諒人家,反倒猜疑人家,你還有良心沒有?”說著語音中已帶有委屈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