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楚巖毫不在意,將酒杯斟滿:“上次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不知道古家有沒有找你的麻煩?”
“一些不自量力的小角色而已,不足為患。”
青雨柔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接著看向了楚巖:“楚公子這次前來,相信不只是為了感謝小女子吧?”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城主的一雙慧眼啊。”楚巖尷尬的笑了笑,將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聞言,雨輕柔怔了怔,隨即同情的說道:“那小女子只能期盼楚公子自求多福了,金城那個地方不簡單。”
“看來城主對那裡很瞭解啊,不知道能否和在下說說?”
“好吧。”少頃,雨輕柔點了點頭:“金城的面積很大,就算和雲城,以及無名城相比恐怕也不遑多讓,在金城之中夏侯家的實力最強,連附近的門派,都要看他們的臉色,而且他們好像還和古家有些來往,楚公子這次去可算是凶多吉少啊。”
聽完以後,楚巖暗暗的點了點頭,合計著這夏侯家,應該就是古家在金城地下勢力的頭子。
“這是我無名城獨有的信物,請楚公子收好。”
知道楚巖已經是鐵了心要去金城,於是雨輕柔拿了一面玉牌,遞了過去:“要是在那裡遇到什麼危險,楚公子可以派人拿著這面玉牌直接來找我,希望能夠幫到你。”
“多謝城主。”將玉牌收起,楚岩心裡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雨輕柔連番相助。
上次先是在無名城中救了自己的性命,不過這也說的過去,畢竟是在她的地盤,而且慕容飛可是天劍閣的二把手,閣主的親大哥要是死了,雨輕柔恐怕也不好交代,出手相救,這也是人之常情。
可現在當知道楚巖要去暗流湧動,危險重重的金城,又主動伸以援手,這實在讓他搞不明白,雨輕柔到底有什麼目的。
“城主,你我也是萍水相逢,不知為何三番兩次相助,要是城主有什麼需要我的幫忙的請儘管吩咐,在下定當竭盡全力。”
此話一出,雨輕柔輕笑一聲,看著楚巖的眼神變的越發柔情,但又很複雜,好像在那雙眸子的後面,有一種不可言喻的無奈和淒涼。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楚巖就起身告辭,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最後消失不見,站在門口的雨輕柔一時有些失神,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回到客棧,楚巖獨自坐在房間裡,看著手中的孤影愣愣發呆。
為什麼一見到雨輕柔,孤影就會變得躁動不堪,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似的。
他實在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已經見過雨輕柔有四、五次了,每次見到她的時候孤影都有反應,這實在讓人費解。
不知道她手裡的那把神兵,有沒有同樣的事情發生……
良久,楚巖腦海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可是隨即又笑了笑,默默的修煉起來。
第二天早上,四人在城中買了一輛馬車,將那五匹品風角留在了客棧,然後掏出一袋金幣給掌櫃的,勞煩他幫著看幾天。
這是楚巖一早就打算好的,先撇下大隊人馬,然後獨子來到無名城,接著喬裝打扮,再到金城去看看,也好心中有個數,早作打算。
馬車已經緩緩地出了城門口,而雨輕柔一直站在城門樓上,雙眸之中閃過一絲柔情。
三四百里的路程,對於風角獸只是小意思,可對於這輛破馬車而言,那就是天涯海角的距離。
但這也沒有辦法,實在是那輛馬車太扎眼,這要是直接開進城裡,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盯上。
“小少爺,前面有有一座城鎮,我們還是到那裡先住一晚吧?”
傍晚時分,見四周一片荒山野嶺的,屠廣有些擔心連夜趕路會遇上什麼危險,而且這馬車的速度實在太慢了,他也感到有些累了。
“好吧……我們先住一夜,明早在走。”
馬車緩緩的走進城裡,地面上鋪著一層厚厚的黃土,由於時間久了,已經風乾硬化,裂開密密麻麻的細縫。
街道上行人很少,偶爾看見幾,也是衣履邋遢,眼神茫然,像是被生活的重負,折磨的已經麻木了。
街道兩邊鳳毛菱角的商鋪幌子,已經破舊不堪,在風中無精打采的搖晃著,像是在訴說著這座城鎮的淒涼與悲慘。
最讓楚巖等人驚訝的是街道兩旁的乞丐,他們的人數很多,大多數都是婦孺和老人,佝僂著殘軀,披頭散髮的,將骯髒的面孔遮住大半,見到有人經過,急忙向後面退了退,身軀蜷在一起,不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