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一愣,說了又能怎麼樣?結果也是改變不了的。啥那間喉嚨猶如被塞了一個黃連,苦澀的味道順著喉嚨蔓延到口腔,苦不堪言,就連下面的話,都顯得勉強萬分:“那你現在怎麼樣?”
現在怎麼樣?
柳朝華答不出來,說不好,現在還能留的命在,並且沒有受到一點的皮肉之苦,甚至連餓肚子都有人專門備了飯菜上來。實在說不得是不好。
說好吧,這種小命時刻捏在別人手裡,就連自由,自尊,也一併由人掌控的感覺也實在說不上好。
柳朝華實在不能對自己目前的處境下一個準備的判定,只能模模糊糊的概論:“還算可以吧。”
話裡帶著點明顯的敷衍,柳朝華打了一個哈氣:“有點困。”
一個驚雷打在了月滿的頭上,他頭頂的大耳朵蔫蔫的垂了下來,默然不語的看著柳朝華。
柳朝華閉上眼,被壓了一夜,腰部的痠痛讓她忍不住伸手去揉,偶爾輕哼了兩聲。
月滿的臉中帶著微微的青色,雙眼的利芒在柳朝華的腰間來回探視著。直到柳朝華感覺好些了,睜眼看月滿,他金燦燦的眸子了含著一汪水光,紅潤的嘴角有些委屈的抿著:“朝華,你昨晚······委屈了。”
柳朝華聽的莫名,躺在床上微微有點發愣,所以便沒聽到月滿下面的喃喃自語。
‘尊上怎麼這樣······人類最重禮數了,起碼要下聘成親娶進門才能交配!’
柳朝華看月滿眼中的水光盈盈幾乎就要滾落眼眶,有點奇怪,問道:“你怎麼了?昨夜還算好吧。你們妖王是不是有把俘虜當成床墊子壓一晚的怪癖?還是這個是你們妖王特別的懲罰?”說到最後柳朝華都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荒唐,但這卻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怎想到月滿的身子僵了僵,猶如石化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後,臉色青黑交換著,複雜的眼神帶著一點莫名的歡喜,狠狠瞪了柳朝華一眼後便拂袖而出。
直到月滿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大門被再一次關上,柳朝華愣然呆在床上。
剛剛·······
她好像······沒有說什麼不妥的話吧?
雖然很肯定,但是月滿離開的樣子又讓她心中稍微存了一點疑惑。卻沒有力氣去細細的思考追究。
她不喜歡被人禁錮的感覺,非常的不喜歡。
這種一舉一動幾乎都由人牽引的日子猶如軟禁。空氣中彷彿有一張織的密密麻麻的網,將她緊緊的袞縛,透不過一點氣來。
柳朝華有些洩氣的閉上眼躺在床上,時間的流逝在這一刻顯得尤其的緩慢。
連線著幾日,娑羅都沒有再出現在柳朝華的面前,每天只有一個圓臉紅眼小正太團團和它的妹妹圓圓過來送飯和伺候柳朝華日常雜事。這兩隻小妖怪好像得了誰的命令,一直不肯開口跟她交談,偶爾面對面,視線也永遠的停留在柳朝華的脖子下方,胸口上方的地方。這讓想從他們身上套話的柳朝華微微感到有點鬱悶。
空落落的幾日下來,每日的舉動都彷彿被刻在了一個版子上一樣,日復一日,準時又死板。
柳朝華忍受不住,終於在團團中午來送飯的這天忍不住拉住它的袖子:“你家妖王近日到那裡去了?”
團團驚叫一聲跳了老遠,瞪著柳朝華的眼睛,紅紅的,圓圓的,盛著單純的驚恐,兩顆可愛的小爆牙咬著下唇,聲音都有點顫抖:“尊上······尊上·····過幾日就回來啦!”說罷掉頭就跑,好像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惡鬼在追一般。
柳朝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臉,難道她長著一張惡相臉?什麼時候連可愛的小正太都能嚇到了?心中有點失笑,又有點坎坷。
娑羅······他去做什麼了?
回來後······他們,又該如何?
柳朝華仰頭,盯著幾日來都不曾變過的金燦燦床頂忽然有點煩躁,她現在應該考慮的是趁著妖王不在的時候怎麼逃跑,或者保命,而不是其他的什麼。
在床上翻來覆去,終······是,一個無眠夜。
當早晨的時候,房門破例提前推開,柳朝華經過一夜無眠,此時正迷糊著,她將眼簾掀開了一線,隱約的看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揹著光,關上了門。走到了床前,淡淡的血腥味便飄散了開來。
柳朝華一驚,腦中已經有了一線清明,還未完全睜開眼,沉重的鎧甲陸續的跌到了地上,一個人坐在了床邊,凝視著她。柳朝華睜開眼便看見娑羅的眉間凝著一兩絲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