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靜謐,沒有任何的人聲,只偶爾從遠處傳來幾聲犬吠,凌菲這才與錦紅一起邁入那條巷口。躲在暗處的男子陰險的一笑,貓手貓腳地也滑入了巷中。
巷道悠長,李大娘家終於近在眼前,正當錦紅放下手中的東西,拿著鑰匙開門時,身後一直跟隨的男子忽然出現,絲毫不顧,猛力一跳,一棍子朝著立在錦紅一邊的凌菲的後頸敲去。凌菲又不是練家子的,哪裡能夠完全躲避這生猛的一棍。直覺得後背一股罡風襲來,下意識的測了身子,那棍子就落在了她的手臂上,生生讓她疼的喊出了聲。
錦紅被驚動,一轉頭就瞧見了男子手中的棍子又舉起,眼看又要落在凌菲的身上,她哪裡還顧得上這些,丟了手上的籃子就朝著凌菲撲來,凌菲來不及阻止,被錦紅猛力撲倒在地。
凌菲都可以聽到棍子掄下來的聲音,驚恐的睜大了眼,錦紅也緊閉著眼睛,等著那粗實的棍子落到自己身上。可是正待要碰到錦紅時,那棍子生生的停住。
錦紅閉著眼睛等了好久也不見疼痛,緊張地喘著氣睜開眼來,一入眼,面前拿著棍子滿面怒火的男子就讓她一驚:“虎子哥!”
叫虎子哥的男子名叫劉虎,也是李大娘家這條巷子的,往常錦紅經常來看望李大娘,與這劉虎自然一回生二回熟,錦紅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紀,又沒有嫁人,這劉虎自然對她就起了心思。為了討好錦紅,還多次去李大娘家給李大娘幫忙,也沒少和李大娘提起向錦紅提親的事兒。只是李虎家裡還有個兄弟叫劉封,那兄弟大他幾歲,口碑極不好,街坊鄰里都盛傳劉封好男風,兄弟兩人沒個正當職業,都以上山砍柴為生,李大娘當然不願意把錦紅交給這樣一個男人。
凌菲沒想到眼前這個人是錦紅認識的熟人,凌菲想想也知道這虎子哥為什麼會對她仇恨相加。她這五年男裝都沒惹出什麼事兒來,今日倒是被一個男人嫉恨上了。可是瞟了瞟眼前的魁武的男子,只怕今日若是不擺平,日後對錦紅也是個威脅。瞧了四周,連個點滴水都沒有,髮帶用不上,凌菲開始有些著急,這是條死巷,這該如何是好!
錦紅驚訝之後就想到了凌菲被傷到的手臂,連忙扶著凌菲起來,摸著她的手臂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很嚴重!”凌菲手臂被錦紅一摸,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一幕落在劉虎眼中,讓他更是火大,錦紅眼中只有那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子。凌菲瞥眼瞧著了劉虎的眼神。心思電轉,眼前是不能硬碰硬了,她與錦紅都沒這個能力。
錦紅見凌菲手臂傷的如此之重,紅了眼,抬起頭就厲聲質問劉虎:“虎子哥,你為什麼要把元青傷成這樣!”外人面前凌菲的身份不能透露。以前,錦紅來李大娘家,劉虎殷勤歸殷勤,但是錦紅只覺得他拿她當妹妹疼愛,她也沒有絲毫看出劉虎的意圖。有時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劉虎聽錦紅這樣問自己,更加氣憤難當,錦紅每次來,他都是拿著自己十二萬分的熱情招待,這會兒子竟然抵不上一個小子,他沒有回答錦紅的問題,而是喝道:“錦紅,這個小子是你什麼人?”
錦紅奇怪為何他這樣問:“元青是我最疼愛的弟弟!”
誰知一說完,劉虎冷哼一聲:“錦紅,你少騙我,往日都是我瞎了眼,好言好語對你,看來你只喜歡吃硬的。今天我就將你帶回去,不管你願不願意都要和你成親,至於這小子今日我就讓他有去無回!”他從李大娘那裡知道錦紅是孤兒,怎麼可能會有個弟弟,在他看來,只要不是親的,那關係都是可以無限制發展的。
錦紅被劉虎一番話給駭到,她從來沒有想到劉虎對她存著這樣的心思,凌菲扶著有些癱軟的錦紅,未傷的手從地上撿起一根半長的竹竿橫在兩人面前,半蹲著身,死死盯著劉虎。目前也沒什麼辦法,只求這劉虎還有些理智。
“你可知天齊律法,傷人是何罪?”凌菲試圖用天齊的律法讓他順服。
劉虎吐了一口唾沫:“你小子別和我說什麼律法,我是粗人,什麼都不懂,也不怕!”
“難道流放外省,殺頭腰斬你也不怕!”凌菲心中越來越慌,卻又不得不面上裝出鎮定。
“流放?殺頭?你說我若是把你打死在這巷中,再毀屍滅跡,又有誰能夠說出去!律法又怎麼能制裁到我!”說完,劉虎還猛的大笑一聲。
凌菲盯著已經瘋魔了的男子,眉頭緊皺,她小聲的對著身後的錦紅說道:“呆會兒我用竹竿擋著他的去路,紅姐姐你先跑出去!”
錦紅眼眶紅紅的瞧著凌菲柔和的側臉,卻不答應:“不行,凌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