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了,結結巴巴的說:“為……為什麼是我?”
“你是他的女朋友,這是你的義務。”格萊西雅看著這個平時精明幹練,一到‘精要關頭’就掉鏈子的少女,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笑意。不過腦殘狀態的雅絲芮兒沒有注意,端著藥慌慌張張的說:“這個……那個……昨天……那個……”格萊西雅面色一肅,冷冷的說:“那傢伙還八成死,你看著辦吧。”
格萊西雅轉身走了,而雅絲芮兒有種找根樹藤把自己勒死的衝動。猶豫老半天后,她戰戰兢兢的端著藥碗,硬著頭皮向斯內克的帳篷走去,每前進一步,臉色就紅上一分。進入帳篷之後,她秀美的臉蛋已經紅成了醬紫色,小心翼翼的挪到床邊,先把碗放到桌子上,然後哆嗦著低呼:“斯……斯內克先生……”
渾身包裹得如同木乃伊的斯內克艱難的轉過頭,看見雅絲芮兒,便含糊糊的說:“日安。”
“日安,斯……斯內克先生。”雅絲芮兒反射性的喊出回禮,隨後感覺不妥,又連忙躬身道歉。
斯內克眯著眼睛打量雅絲芮兒半晌,突然說:“雅絲芮兒,扶我坐起來,可以嗎?”
雅絲芮兒連忙走到斯內克身邊,哆嗦著扶著他靠坐在床頭,感覺行軍床可能太硬會硌著他的背,便脫下自己的外袍摺疊成一捆墊在他的背後。然後,她繃著身子站在床邊,強行按捺顫抖的膝蓋。
“可以坐下來嗎?你這樣讓我很有壓迫感。”
雅絲芮兒環視帳篷內,發現沒有椅子,只好戰戰兢兢的把三分之一臀部沾到床沿上。
“雅絲芮兒,嗯……,有件事情我必須向你坦白,就是昨天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請你聽我說完。”斯內克看著雅絲芮兒,直到她緩緩的點了點頭,才繼續說,“我的幼年是與艾琳絲蘭一起度過的,你應該知道她,阿格拉隆的首席守護者,主物質位面最強大的施法者。那時,格子姐姐就負責當她不在時照顧我。我來沙鐸學院時,她便把保護我的責任完全託付給格子姐姐。格子姐姐表面上很冷,其實心裡很熱忱的,她預先推演各式各樣的危機,並準備好應對每一種危機的措施,昨天的危機也被考慮過。”
雅絲芮兒沉默一會,艱難的說:“昨天,因為我這個例外,所以她沒有使用措施。”
“是的,她的每一種應對措施都只包括兩個人,如果有第三者,她會毫不猶豫的拋棄。所以……”斯內克深深呼吸一次,用盡量緩和的語氣繼續敘述:“我問你,願不願意接受我的追求,而你答應了。”
雅絲芮兒沉默了,明白斯內克並非喜歡她才那麼說,只是想救她一命,所以與她拉上一點關係,免得格萊西雅把她當做廢棄的抹布扔掉。她明白這一點,心裡卻無法感激他,而是說不出的難受。
“我告訴你這一切,是不想隱瞞欺騙你,儘管昨天的動機有些不純,但要求……基本還是真心的。所以你答應之後,我決定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也保護你,但最後還是沒成功,據說還很出糗。”斯內克的言語因為矇住口吻的繃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怪異強調,但雅絲芮兒卻感覺悅耳無比,心中一絲莫名其妙的委屈又倏然雲散惡劣,臉色緋紅的坐在床沿上,咬著下唇按捺沒由來想笑的衝動。
“不過呢,我感覺還是太急了一些,從沙鐸出發時,我們還只是普通的熟人,見面不到十次,只知道彼此的名字。到達迷斯卓諾之後,我們一直忙於追砍惡魔和被惡魔追砍,也沒空相互深入的瞭解。今天醒來後,我反覆來反覆去的思考你我的關係,總感覺那種表白只是特殊情況下的特例。”隨著斯內克的敘述,雅絲芮兒又從喜悅變成緊張,生怕這位暗戀了一年的王子會說‘昨天不算數從新開始’之類的。
“如果你深入瞭解我,就會明白我是何等糟糕的人,實話實說吧,我這樣的人,說好聽些就是浪子,說難聽些就是混蛋,脾氣暴躁性格多變,做事情反覆無常,完全沒有道德倫理常識。我不是刻意醜化自己,而是真的這樣。”斯內克發出一聲長長的悶哼,“我的性格比薛定諤的貓的死活更難以確定。”
“這個,我可能有些瞭解,自從你把獵手藤喊做那個……”雅絲芮兒趕忙莫名其妙的插嘴。話出口之後,她便奇怪了,自己為什麼要急匆匆的說。其實,為什麼的什麼她也知道,只是潛意識的不承認。
“嗯,我希望我給你的映像能一直是正面的,但我也明白那是何等的不可能。”斯內克認真的看著雅絲芮兒,認真的說:“所以,我希望我們的關係,能夠稍微後退一步,暫時做那個……”
斯內克思索著準確的用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