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向來是畢恭畢敬的,在她面前一句髒話都不說,因為大夥知道曾國慶對她是真心的,所以兄弟對嫂子也必須是尊重的。
在說於洋,六子見她總是騷磕不斷,不是“今晚上和東子哪幹去啊?”就是“昨晚幾次高潮啊?”都是這話,因為六子知道於洋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嫂子。至於老繭就例外了,雖然她和小亮已經是公認的,但老繭也算從小和這幫人一起長大的,這幫人什麼事老繭不知道?什麼也蠻不住,在和子車或者叮叮說話的時候,大家都格外小心,生怕給兄弟露出什麼馬腳,但跟老繭不必,老繭絕對保密。
那段時間大家都忙著自己的事,賺錢的賺錢,談戀愛的談戀愛,曾國慶基本半個月一趟大連,一去便數日不歸。六子和叮叮的感情也與日俱增,頻頻約會,為此六子需要經常的去五福樓,因為叮叮每次都和吳琳一起來。而東子則不用,人家和於洋約會直接就約在某某賓館,而且開的全是小時房。
一個週末六子約好叮叮在五福樓見面,但六子的車在回市裡的途中出故障,壞在路上了,一時趕不回來。叮叮就和吳琳在五福樓等著,在吧檯裡和阿信聊天。這樣的兩個美女在一起,自然吸引異性的眼光,這異性裡難免有些色膽包天的人物,那天五福樓就來了這麼幾位色膽包天的人。
後來聽阿信和叮叮回憶事情大概是這樣的,有五個二十五六歲模樣的人吃完飯要發票,服務員便讓他們到吧檯去拿,這幾個人到了吧檯看見吳琳和叮叮兩個絕色佳人,頓時心生色念,便出言輕薄動手動腳,完全沒有把站在一旁的阿信放在眼裡。阿信當時還沒有發作,還好言相勸說這兩位一個是自己媳婦一個是弟妹,給個面子。哪想那幾個人一聽阿信說有一個是自己媳婦,心生嫉妒更加放肆起來,抓著吳琳的手就不撒開。
阿信過去一把把吳琳拽過來說:“你們別太過分,我雖然開買賣求的是財,但誰碰我和我兄弟女人試試看?”
“我操,刀槍炮子啊?”其中一個人嘲笑著說。
“我就動了,我就試了,能怎麼的呢?”另一個人一邊說一邊去拽叮叮的衣服。
阿信抬起大長腿,一腳就踢在那人下巴上,據說聲音極脆,那人當時就楞在那裡。阿信踢完一推吳琳和叮叮說:“趕緊走。”而後抓住還在愣神那人頭髮,就往大理石吧檯上撞。
六子這幾個人遇事最冷靜的是曾國慶,他喜歡講道理,不到迫不得已不會動手,但動手對方就沒好果子吃。其次就是阿信,這幾年阿信有所變化,不像初中的時候那麼愛打仗了,有的時候有人找茬挑釁他都不告訴六子這些人,自己忍了,阿信這人整天跟六子東子這些個流氓在一起,卻從來一句髒話都不說,見人就愛笑,自從五福樓開業更是一點事不惹,要說阿信有一點和後來的二瞎子相同,就是不和這些哥們在一起的時候,出入全是高檔場所,那些小流氓聚集的地方,阿信一概不屑光顧。阿信也確實有這個資本,甭管經濟還是素質。
今天面對這幾個人的挑釁阿信沒有忍住,六子忽然想起當年與曾七結怨的時候似乎和今天相似,當年阿信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儘管知道不是對方對手。今天也一樣,知道以一敵五,即便是曾國慶也沒把握。但阿信絕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何況當時還有叮叮在場,所以阿信動手,打的那叫一慘烈。
這阿信打仗十有*都是因為女人,也真是奇了怪了。
阿信抓著那人頭髮往吧檯上撞的時候,其他四個人呼啦一下全部上來打阿信。阿信沒有鬆開那人的頭髮,依舊使勁撞,對方一看阿信這是真急了,便開始下狠手,打的阿信沒有還手的機會。
混亂中阿信摸起吧檯上的一個金牛,那牛是開業的時候六子買的,實心純銅的,足有兩三斤重。阿信抓著牛腿就開始掄,那牛的犄角是很尖的,六子買的時候就曾開玩笑說,這犄角都能扎死人。果不然,阿信這一掄,牛犄角真就頂進了對方的身體。阿信一看這金牛真好使,沒有停歇繼續朝其他幾人掄去,另外幾人開始四處找傢伙,阿信就在後面追著打。
吳琳和叮叮哪見過這場面?早嚇得不知所措,吳琳大喊“來人啊,來人啊。”希望後廚的廚師能來幫忙。叮叮馬上打電話告訴六子,六子此時還在一百公里外的地方,得知後馬上叫老偏和大少帶人過去,但從東站到五福樓最少也要二十分鐘。
阿信還在追著打,一不小心被後面上來的一個人死死抱住,其他幾個人上來一邊打一邊搶手裡的金牛,眼看阿信就要被這幾個人打到。這時候吳琳的大喊引來了後廚的廚師,這廚師也是一血性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