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展鵬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就那麼昏過去,不過,在他還沒來得及昏的時候,葉慕成也放開了輪椅,不再在背後推他,而是站道一側,似乎十分傷感“展鵬弟弟,你怎麼能這般誣陷大哥,虧得大哥真心真意的待你,你竟然這樣對我,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鎮遠侯看著被誣陷的葉慕成,心底也是壓抑著怒氣,昨日,拜訪周湧的時候,葉慕成不斷的為自己這個殘廢的兒子說著好話,求著請,好不容易為葉展鵬求得入朝為官的機會,卻是被自己的弟弟這樣誣陷,當真是寒心哪!
想到此處,鎮遠侯再次抬手,毫不吝嗇的再次賞了葉展鵬一巴掌“若不是昨夜我始終同慕成在一起,怕真是聽信了你的讒言,懷疑了慕成,你這孽子,當著是可惡!”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鎮遠侯認為,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這個孽子便敢如此欺騙自己,怕是暗地裡沒少做什麼偷雞摸狗,言不符實的事情來。
葉展鵬一時說不出話來,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任由鎮遠侯怒打自己,仇恨在心中瘋漲。
“來人,將這孽子給我帶下去,關進柴房,等候我明日處置!”鎮遠侯極為氣憤的甩袖離開,頭也不回。
他要想想到底要怎樣處置這個大逆不道的庶子,竟然敢殘害手足。
小廝將葉展鵬帶走的瞬間,葉展鵬猛的驚醒,對著葉慕靈大喊“葉慕靈,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
葉慕靈只是淺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那幽深的目光一直伴隨著葉展鵬的背影,讓他覺得,彷彿有什麼東西深深的扼住了自己的咽喉,無法喘息。
眾人帶著對葉展鵬的鄙夷散去,葉慕成走到了葉慕靈的身邊,幫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姐,你說,爹會怎麼處置他?”
葉慕靈輕輕的笑了,看著陽光射在這個比自己還要高上大半頭的男子身上,原來私下的時候稱呼一聲弟弟都是不願的“爹會怎樣處置我並不知道,不過,他倒是可以畏罪自殺,又或者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
葉慕成看著自己姐姐幽深的目光,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的耐人尋味“姐姐意思是…”
姐弟兩人心照不宣,對視了一眼,葉慕成點頭“我明白了,留著他這條命也是個禍害,只是令人驚訝的是,他倒是學會了降頭術,當真是可怕!”
“小心自己周身的東西,切記不要讓他偷騙了去,一切要小心為上。”葉慕靈擔憂道。
葉慕成點點頭,安慰了葉慕靈片刻,便也轉身離開了。
葉慕靈帶著兩個丫鬟獨自走在庭院中,最後在八角涼亭裡坐了下來,金色的陽光碎滿了波光粼粼的水面,微風輕拂,水面時不時的晃動,水中的錦鯉依舊活躍的翻騰跳動,攪得一池清水漾起了不少的水花。
前世的仇人一個接一個的死去,可是,自己彷彿一下子被抽空了一般,少了仇恨的支撐,她竟然整個人也重新變的慵懶起來,只是,她的心,依舊被那樣懸著,南城身上的毒,依舊沒有頭緒,可是,隨著日子的變換,他的疼痛已經開始一次次加劇,加劇到十五月圓夜他竟然也不再來找自己,這該是怎樣的疼痛呢。
葉慕靈就好似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在湖邊靜靜的坐了許久,也未曾發現有人的到來。
刑天一直就那樣站著,也並沒有出聲打擾,他聽說了今日清晨發生的鬧劇,直覺與眼前的女子有關,只是,這宅院裡的爭鬥,卻是與他無關的,在他看來,女人是麻煩的,比起男兒的整整鐵骨,戰場嘶鳴,卻是多了些小家子氣的手筆,終究是上不了檯面的。
不過,即便如此,他依舊從眼前的女子身上看到了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影子,那是靈魂中屈居的另一個她,在這溫溫和和,好不熱情的表面下,是一匹脫韁的野馬,沒有人能夠束縛,只是,他好奇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奇怪這個女子同那個危險的男子又是什麼關係。
刑天不禁搖了搖頭,也許自己近來是太閒了,竟然會八卦起來,整理了心神,刑天再次抖擻起來,那有力的臂膀,一如既往的讓女子覺得安全可靠。
回神的刑天,意外的發現,葉慕靈已經盯著他看了許久,心中不由得暗自反省,這若是在戰場上,自己怕是不知死了幾回了,撓撓頭,也許,是今日的陽光太溫暖,這裡的景色太醉人。
“葉小姐安好,無意冒犯,還請見諒。”刑天十分大方的開口,並不扭捏。
“無礙,刑公子請坐。”葉慕靈並不討厭這個幾次出手的男人,也許是他身上的那股陽剛之氣太重,讓葉慕靈覺得他倒是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