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眾人啞然,難怪東城王親自去請啊。秦墨從容地在袖中拿出一錦盒,託與手中說;‘一對玉壁,小小心意祝王爺壽。’東城王吩咐隨從收下秦墨禮物,引為上座,秦墨也不客氣,拂襟而坐,也不管東城王讓其他賓客祝詞,端起案几上酒,曬滿一晚,一口飲盡,又連曬三碗飲盡,停頓了片刻,各位賓客也互相向東城王祝詞,開始推杯換盞。
而此時秦墨已有些醉意了,再提起酒壺,曬滿一碗,手扶案几,斜身而起,半眯眼,遙對東城王舉起酒碗,甕聲甕氣地說;‘王啊,這天下忽然多出兩個王來,古話說一山不容二虎,而今天下多出兩個王,實在有違天理,這是天下將混亂了趨向啊。’說完一口喝乾碗中酒,奮力一甩酒碗,酒碗在哐噹一聲粉碎,這時眾賓客飲酒正興,被這忽然變故驚醒,齊望向秦墨。
肖來則站起來,手指秦墨:‘秦墨,休要無禮,口出不遜。’‘又對旁邊隨從說;‘把這匹夫叉出去。’‘這時東城王站了起來;對那準備上前叉秦墨的隨從擺了擺手,說;’秦先生不勝酒力,喝醉了,請他去廂房休息,不可對秦先生無禮。’肖來在那張了張嘴欲再說,但東城王又對他使了個眼色,他卻沒有再說什麼。
秦墨卻反手一指東城王,厲聲地說:“花非花,別在那惺惺作態了,你狼子野心上天可鑑,欺矇當今王上,以許王爵,藐視祖典,私自拳養兵馬,開採鐵礦,造軍械。而今你又一旦為王爵,權欲表露出來,就借生辰結朋黨,還暗地裡與南城王勾結謀劃,吞併周邊諸侯城鎮,欲圖蠶食天下。”
說到激動處口沫四濺,眼瞳圓瞪欲裂,花非花驟然暴喝一句:“夠了”從而打斷秦墨說話,秦墨仰頭一笑:“哈哈,你花非花難道不敢承認我所說正是你心中所欲麼?
東城王深吸一口氣說:“秦先生醉了,瞧你這模樣,跟街巷瘋漢何異,完全沒有半點名士風範,來人啊,把秦先生請出去清醒”。
這時眾賓客也沸燃,指向秦墨,念其不識好歹,卻也不敢公然出聲。
這時兩個隨從,一聽花非花言,走向秦墨,撥攏著手欲叉扶秦墨,秦墨反手一推,使兩人一個趔跌,競未叉到他,秦墨又反轉一竄走到花非花案几前,手掌一拍案板,桌上酒菜頓時翻飛,直指花非花罵道:“老夫清醒得很,不須你請,你,花非花,暗地裡;暗中勾結朝中三公,阻礙聖聽,呈獻女色,迷惑聖上,大攬門客,意圖反逆,如此行徑,是人臣之為麼?但凡忠賢之士皆可對你等唾指。”
花非花振了振衣,儘量使自己平和,直面秦墨:“秦墨,你口口聲聲,說本王反逆,可有真憑實據,口口聲聲說自己忠良,自譽全天下就你一個忠賢之士,本王先祖與當今天子同宗室,自問對當今天孑之尊重比各路諸侯有過之,本王與南城王每三年朝貢,從未推缺過,此世人皆知,而其它諸侯,暗自屯兵者比比皆是,二十幾年不朝賀者亦有,全無半點臣態,天子無力征伐,本王與南城王上冊討得天子封番號,以便助天子征伐不朝賀諸侯,我對莞粵國之拳拳忠心,上可表天,下合黎明,有何逆反?秦墨本王對你以禮相待,你卻百般血口噴人,是何道理?當我東城王軟弱好欺負嗎?’說玩手懸腰劍,怒視秦墨。
秦墨晬了一口,說;‘任你花非花說的多麼冠冕堂皇,認為就可以欺瞞世人,你上冊請求封王不過是為了更能言正名順地侵奪別人,你的狼子野心總有天會被世人所指的。’鏘,花非花怒然撥出腰中劍,指著秦墨冷冷地說;‘匹夫,欺我手中劍不快嗎,若再胡言,定讓你血濺三尺。“秦墨亦怒目相對,毫無畏懼,蹦出一句;‘老夫正想成全這一世之名。’說完向前跨上一步,直面劍鋒。而這時站在花非花旁邊的花遠車拉了一下花非花衣襬,細聲說;‘父王息怒,這時殺了此人對父王聲譽不好,望父王暫時忍這匹夫一分’然後又對那些隨從怒喝;‘你們這幫飯桶,傻站在那還不快將這匹夫轟出去。’那些隨從剛才見秦墨怒顏,敢直犯王威,一時間悚然了,這是被花遠車一喝,方才回驚,三五個隨從聞言立即齊向秦墨圍攏,再不由分說就叉起秦墨,秦墨掙扎著,叫罵著。但終究是奈何不了幾人,口中卻一直不停地叫罵著花非花。
花非花看這壽宴,被秦墨一鬧,眾賓客舉首互望,吃酒無味,心裡不免有怒,但臉且無怒色,還親舉酒杯,面帶微笑,徐徐逐個望向眾人,說道:“剛才秦墨多飲了幾杯,可能是本王平素與秦墨未交好,藉此酒勁與我爭執,攪了眾位酒興。本王藉此酒向各位陪敬”。
眾賓客見花非花如此和顏悅色,都齊端酒杯道:“王爺洪量,秦墨一介匹夫,怎敢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