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溫言道,“皇上,滿目江河空道遠,不如憐取眼前人,臣妾的心一直都是皇上的。”我就是要看到他痛苦,我失去昭兒的時候他何嘗能體會我的痛苦?
他緊緊攬住我,那樣緊。
他極輕的聲音,“你說,杲兒,是個野種還是朕的孩
我心下惻隱,只道,“皇上,齊貴妃再過分想必也不敢生下別的男人的孩子。”不管真相如何,這個孩子是沒有機會別立為太子的了。
楊廣好像很疲倦只望著無盡的黑色道,也許吧!
皇妃紅杏出牆這種事,自然不可能外傳出去,最多也只是暴斃,杲兒活下來了和珍兒一起交由陳撫養。
我再不是那個我,我是個沒有心的人,我的心早已經被他們攆的粉碎。
那夜,在御書房裡楊廣與我抵死纏綿。
到最後他竟是死死的抱住我,“愛後,是永遠不會背棄朕的!”
我點頭,楚楚的點頭。
那夜之事,知道的人自然心照不宣,齊貴妃的突然倒臺自然讓許多年輕的寵妃欣喜若狂,她們自然都是盼望著登上那貴妃之位。
只是他們一個個看起來都像是在飛蛾撲火!
有誰能常寵不衰,我曾經不過是個普通的懶人,只想安枕無憂的過日子,卻不想也變成了這幅樣子。
我始終在楊廣的後宮有一席之地,也許是美色,也許是楊廣估計結髮的情意,這些不重要,我也不在乎。
四年的時間一晃而過,清清已經是個十三歲的大姑娘,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而楊廣依舊坐著他的暴君,肆意的剝削民脂民膏,全國各地起義之聲此起彼伏復,楊廣卻依然能安躺在他的美人懷裡,充耳不聞外面的硝煙。
那天清清正安靜的作畫,我輕輕進去想將點心給她放到桌旁,見她畫紙上地那個輪廓是宇文士及。她猛地一抬頭見我在旁邊,慌忙的收起畫紙,卻是不小心將墨汁都灑在了紙張上,她幾分心疼,幾分慌亂的神情。
曾幾何時我安靜的作畫,不也是畫的那副我心心念唸的人像嗎?
清清臉紅道,“母后,您進來也不出聲音,嚇死兒臣
我柔聲嗔怪道,“是你剛才太專心了!母后不過是想把你最喜歡吃的芙蓉糕放下就出去。結果還被你這般責備!”本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卻突然想起昭兒,他年少的時候也是最喜歡吃我做的芙蓉糕,心裡總是有些東西悵然所失。
清清紅著臉道。“母后啊!人家不是這個意思。”
我輕輕地摸著清清柔軟地秀髮,溫言道,“你長大了!喜歡人也是正常,若是正的相中他,母后替你去請旨就是!”我不能跟我心愛的人想相思守。只希望我地女兒可以。
清清臉露興奮的神色,顯然又有些含羞,“真的?”
我點頭。“母后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日下午,我見楊廣有空便去了上書房。溫柔的將剛泡好的西湖龍井遞到他地面前,他面前堆著成堆的奏摺。當然這些奏摺大多是報的四海昇平,只有幾個不怕死地把現在的亂世報出來。
窗外細碎地陽光灑進來。我溫言開口道,“皇上,清清今年十三歲了,想當初臣妾這年紀就已經與皇上大婚
他微微眯著眼,似在回憶那久遠之前的時光,彼時他是多麼地風光,收復南陳,戰功赫赫,可是如今,今非昔比,四海硝煙不斷,又有突厥虎視眈眈。
他帶著極淡的淡笑望著我,“是啊!清清都這般年紀了!也是該下降地時候了,愛後可有合適的人選。”
我微笑的道,“臣妾看那個都尉宇文士及年少有為,是個人才。”如今兵荒馬亂的,宇文士及應該是個值得託付的良人。
楊廣略一思忖,道,“他長兄宇文化及如今在江南甚有功績,這宇文士及朕也覺得不錯。”
我屈膝行禮,“臣妾替清清謝皇上恩典。”
楊廣伸手虛扶起我,“清清是朕和愛後的寶貝公主,自然不能讓她受委屈。”
第三日,賜婚的詔書便下了,冊封清清為南洋公主,下降與宇文士及,接到詔書的時候,清清滿臉歡快的喜色,那種高興是從心底洋溢位來的,我亦是欣慰的。
婚期定在第二個月的初八,黃曆說是個好日子,適合嫁娶。
楊廣為清清準備了十箱子的金銀珠寶作為陪嫁。
下降的那日清晨,我一早去清清房間為她梳頭,清水出芙蓉的她正紅妝蟒暗花緙金絲雙層廣綾大袖衫,邊緣盡繡鴛鴦石榴圖案,胸前以一顆赤金嵌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