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讓這些簡易的木筏多坐上些人,倆位頭領同時下令,讓自己的族人全都將武器裝備丟下,光著身子過江。
一下子,每條只能載十幾人的木筏,一下子就又多裝了十多人,顫顫巍巍的朝著對岸劃去。
那些沒有能擠上木筏的蟲人則成了兩大啦啦隊,在各自頭領的帶領下,鼓足了腮幫子,不住的為自己人加油,希望能過對方。
瓢蟲人們,拍打著自己那圓滾滾的身子,嘴裡大聲的唱著家鄉的民歌。
天牛人們,則有節奏的搖動著他們頭頂的那對漂亮長觸鬚,嘴裡也低沉的哼著戰歌。
一時間,東岸是鑼鼓喧天,倒是充滿了‘nba‘大賽的味道,可惜他們都忘了自己是來打仗的,不是來參加比賽的。
所有的人都注視著十幾艘木筏,全都沒在意西岸的情況,當木筏越劃越遠,離西岸越來越近時,拉拉隊裡終於有人現了西岸的異常。
“快看,西岸那是什麼?天吶,是蟻人,快看,是蟻人。”
就見西岸上,從草林裡依次走出了許多的蟻人來,並在離江邊不遠的一處高地上站成了三排。
很快,助威的吶喊之聲就被雜亂的低聲細語掩蓋,所有人心裡不由飄過一絲驚異,不是說這些蟻人都非常膽小,身體瘦弱不堪一擊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反應過來的兩位頭領,“都別擔心,就這百十來個蟻人,還不夠塞我們的牙縫呢,都給我加把勁,在吼起來。”
兩人的鼓勁還真起到了作用,一時間,江岸邊又重新喧鬧起來,這些蟲人們不時的高聲笑罵著,嘲笑著那些在他們看來瘦弱不堪的對手。
這時,一名蟻人突然對著天空射出了一箭,這支箭被射得很高很高,落下時並沒射中任何目標,而是‘噗’的一聲鑽入了江水之中。
這下,不單單是東岸的那些拉拉隊大聲笑罵拉,就連坐在木筏上擔心受怕的那些蟲人,也一下子爆出了嘲笑來。
而蟻人似乎並不焦急,又是那名蟻人,對著天空又射了一箭,還是高高飛起、遠遠落下、沒有濺起一朵浪花。
那些觀看的蟲人們這下就笑得更加的帶勁拉,幾名蟲人甚至還因此落了水,幸好被同伴一把抓住,才沒被江水捲走。
這個世界無論哪個種族的弓箭射法,可與我教給蟻人的不同,全都是平射,從沒有人會像蟻人這樣拋射的。
其實,這是我特意為蟻人設計的,要知道,這些蟻人從沒射過箭,你讓他們只幾天就練成神箭手,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還不如另闢新徑。
很快,我就想到了我的那位戰友,那位教我騎馬的蒙古漢子,我曾見過他射箭,他就不是平射,而是拋射,他說這是他們祖先傳下來的射法。
當年蒙古鐵騎征戰四方時,萬馬奔騰,在百萬軍中,你很難越過自己的戰友射箭,於是就有了這種拋射,被高高射出去的箭束,將會越過自己人,將還沒搞清狀況的敵人射殺。
而且,這種拋射的殺傷力也要比平射來得大,平射出的箭,在重力的作用下,飛行中會產生出阻力來,無論你射得多近,箭上的能量總會比剛射出時減弱許多。而拋射不同,在同一水平上,拋射來的箭束會在重力下重新加,射入敵人身體時的能量幾乎與被射出時相當。
另外,這種射法與平射不同,平射講的是點對點,或是一條線,而拋射不同,它講究的是一種面上的覆蓋,當年,蒙古鐵騎過處,萬箭齊,密如飛蝗的箭束,往往能讓敵人快崩潰。
為了能讓蟻人們快掌握這種射法,讓射出的箭也能產生出密如飛蝗般的效果,我又將部隊裡炮兵的那一套拿了出來。那就是給每個蟻人,設計出了幾個簡單的射箭動作,始終就是那幾種角度射箭,讓每位蟻人熟悉了在熟悉,蟻人們也很快就全都熟悉了,就連那些小鬼們也個個知道。
另外,我又教會了他們如何在射箭前,簡單測量與敵人間的距離,當領頭的蟻人測量好距離後,接下來就是在頭領的命令下,蟻人們用同一種姿勢,同一種射箭角度,射出手中的箭束就成啦,根本就不需要瞄準什麼的。
剛才,那個蟻人就是黃蟻大隊的隊長,射出的箭,就是在測量距離、風和水流,又射了幾箭後,便不在測試,而是緊盯這江面上的那幾艘木筏。
“前三十度,左十度。”蟻人隊長果斷的下令道,這些蟻人雖然還都沒真正的上過戰場,這時心裡不免激動,但在這十多天裡,一直輪流與我在草林內不斷的捕獵,早就讓他們對如何操作這種射法,瞭然於心啦。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