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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沐軒其實也蠻同情這些人的，都是精英，與眾不同，因為絕高的智慧區別於人類，會有‘血之哀’那樣的孤獨感。龍和人混血在這個世界上是很尷尬的，嚴格的說他們不是龍也不是人，但他們卻擁有龍的一些弱到掉渣的力量，這些力量大部分是連龍本身都不屑使用。明明力量這般的弱小都要消滅龍類，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四大君主即使全部被消滅，對於整個龍類來說，絲毫也沒有什麼損害，哪怕四大君主抱成團，在黑王或者白王陛下面前也弱的連嬰兒都不如。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即使還有一絲希望，放棄都是可恥的。這就好比蜘蛛俠老叔臨死前跟蜘蛛俠說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不過他雪沐軒不一樣，他是混進這裡的，別人聽到龍文如同聽到驚雷，看到龍文覺得那些圖案如同活了過來開出繁花長出枝葉，而在雪沐軒那裡，哼哼就是哼哼，樹就是樹，樸實剛健。她根本不再受黑王挾制，創造了偽*皇帝的白王，根本就像是被龍類拋棄掉了一樣。換句話說她已經叛變了，自然不可能在看得懂原本黑王創造的龍文。

所以她被拉來和這些超級精英一起思考幾百年里人類都沒能揭開的龍文秘密，去拯救還有二十分鐘就要掛掉的兩個人，實在有點焦烏龜馱著大象趕路的意思，根本沒有絲毫的意義。

路明非突然覺得自己也蠻善良的，要是他能有點兒能力去幫水下面那兩個人，哪怕是去倒杯水給這些沉思的精英們解解渴，他倒也樂意，可惜顯然這些人沒有一個想喝水。那兩個陷入危險的人恰巧是他的熟人，但是在這一刻他彷彿很不情願去救他們一樣，好像因為他們自己會失去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接著路明非的螢幕上出現了，星際爭霸的頁面，路明非心想：出現了，那我就試試‘作弊’吧！不知道那個小奸商會不會欺騙顧客？

“blacksheepwall！黑羊之牆！，呵呵，這就是作弊碼了嗎？”路明非喃喃道。

blacksheepwall，“黑羊”，或者“害群之馬”，白羊群中不安分的邪惡分子，它越過了牆，會看見什麼？無線廣大的天地？或者是萬丈深淵。

路明非感覺到他舉例某個禁忌只有一層紙之隔。這個控制室裡是群白色的綿羊，它們只是低頭吃草，不知道看外面，所以只能被剪羊毛，被宰了吃肉，找不到一條路。而黑羊不同，黑羊會跳過牆去求生，龍文就是樹立在她們面前接天的高牆，它們翻不過這堵牆，只能靠一對黑羊的、尖利的角……把它頂碎。

路明非深深地吸了口氣，在地圖最上方的搜尋框中輸入，“blacksheepwall”。

他覺得自己聽見有人在隱秘的角落裡輕輕笑了一聲，地圖的區塊快速地移動起來，舊的道路被封堵，新的道路出現，幾秒鐘之後，一幅全新的地圖出現在路明非的顯示器上。路明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雙手離開鍵盤，瞪大了眼睛。他沒有做其他任何事，但是就像“路鳴澤”許諾的那樣，奇蹟正在他眼前發生，他越過牆去了，他是那隻不安分的黑羊！

新的地圖立刻顯示在大螢幕上，短暫的沉默後，所有人都猛地扭頭看著路明非，地圖被解開之後，再理解就太簡單了，每個人都意識到這是正確的結果。控制室裡一片死寂，平靜中隱藏著巨大的驚歎和不安，像是顆深水炸彈正幽幽的下沉。

路明非想起了第一次真正地看見了雪沐軒的臉，透明得像是冰雪，冷得也像是冰雪。似乎每次自己都只看到了側臉，不過就算是側臉也當不住她的美麗。自己彷彿看了很久，千年，百年，甚至還要更久，可是自己從來沒有膩煩過，彷彿她就是自己的新娘，從她的人到靈魂都是徹徹底底的只屬於自己一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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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龍影

長江三峽，波濤洶湧下的詭異深淵。就在路明非得地圖透過諾瑪的無線電波傳到葉勝腦海中的時候，葉勝卻在海底經受著無比的痛苦考驗。

海量的資訊透過“蛇”湧入葉勝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