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郡只毀去半城,恐怕也是因為李太白四人未全部出手,而是有人在外守護,否則吳郡早已不復存在了。
“百姓傷亡如何?”狄神捕問道。
“杜神捕等人雖全力相護,仍有數以千計傷亡,具體情況尚不知曉,杜神捕正在率吳郡文武賑濟百姓。”薛讓答道。
“已通報總府否?”
“卑職業已傳訊通報,後日訊息可達總府。”
“逆天盟是否公諸於世,總府自有決斷,不必擔心。傳本捕命令,其餘南方六宿,若有反抗,即刻誅殺,不得有誤,嚴查其黨羽!”
“是!”
薛讓剛要離開,路峻突然叫道:“薛執符先等等。”
“怎麼?”狄神捕問道。
“狄公,歸元強者恐無法看破仙道元靈,若是不能讓其形神俱滅,仍有奪舍重生的可能。”路峻說道。
狄神捕笑道:“你大可放心,此次抓捕南方六宿,皆有宗師在場,他們逃不了。”
天策府宗師神捕有限,並未全在南方,不過宗門世家宗師卻不少,杜子美在下令抓捕他們的同時,便延請宗師相助了。
“路峻之所以這麼想,恐怕也是與我們抓捕司徒通有關。也是我過於魯莽自負了,未想到此節,才讓你遭了一番罪。”郭軒寧慚聲道。
“也不怪你,畢竟仙道已太久不曾出現,漢亡後又有千年動亂,許多事情早已淹沒在時間之中,對於仙道我們所知並不太多。”狄神捕說道。
路峻這才知道,原來世人對仙道已經如此陌生,許多事情都一知半解。
也就是仙道實力尚弱小,無法與武道爭鋒,否則兩者爭戰再起,武道能否再次勝出,還未可知。
無論誰勝誰負,遭殃的終究還是百姓,只抓捕一個吳王,便讓吳郡半城皆毀,死者數以千計,實是讓人扼腕嘆息。
狄神捕嘆了口氣,隨後又笑道:“司徒通奪舍路峻不得,於我們而言也是好事,至少可以由你而知曉仙道的一些秘密了。”
“狄公放心,在下定知無不言。”路峻說道。
“此事不急,我們先去南麓書院,路上再詳說。”狄神捕說道。
五人向南麓書院而去,途中路峻將司徒通關於仙道的記憶,全都托盤而出。
“仙武之爭後,歷經數千年,武道終於再次知道仙道根底,日後誅滅仙道,你便是首功。”
狄神捕說道,眼中再次掠過一道悔意。
有狄神捕在,幾人每到一地便立刻換馬,日夜兼程,不過半月便到了南麓山下。
望著峭壁上那龍飛鳳舞的“南天一柱”四字,眾人齊齊下馬,懷著朝聖之心,向山上走去。
“路峻,你怎麼又回來了?這次又打算要住多久?”
守門的禮院弟子,笑著問路峻,對狄神捕和魯王兩位宗師,視而不見。
路峻笑著拱了拱手,說道:“譚兄久違了,在下有急事,還請通告翟山長。”
“稍候,我這便去請山長。”
譚姓書生拱手離去,從始至終連問都沒有問狄神捕和魯王一句。
“路峻,你上次在這裡住了多久?”狄神捕問道。
“不長,還沒到一月。”路峻隨口答道。
狄神捕四人暗暗咧了咧嘴,他們都曾來過書院,進過道真閣,但誰也不曾在裡面住這麼久,更不要說和書院的人如此熟稔了。
“單憑這一點,我就不能讓路峻離開天策府。”狄神捕心中暗道。
正感慨間,翟儀從書院走了出來,對狄神捕和魯王拱了拱手,說道:“狄兄,李兄,久違了。”
二人急忙還禮,說道:“翟山長久違了,請問先生聖安。”
路峻和李元芳,郭軒寧也以晚輩之禮,拜見翟儀。
“大家不必客氣,不知所來何事?”翟儀問道。
狄神捕魯王還在措辭,該如何解釋,卻聽路峻肅聲說道:“翟山長,晚輩有十萬火急之事,必須求見先生。”
魯王以為路峻要告自己黑狀,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翟儀也驚訝地看著路峻,問道:“確實很急,與我說不行嗎?”
路峻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山長恕罪,此事關係重大,晚輩必須當面向先生訴說,而且,真的是十萬火急。”
“如此……”翟儀略一沉吟,說道:“你隨我來,狄兄,你們先與譚維去客院休息,我們稍後再敘。”
說完,他便帶著路峻匆匆走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