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這樣的!”她又氣又惱,一扭身就想推開他。
魏無儀攬住她的腰身,灼熱的呼息在她耳邊強烈地要求著:
“留下來——才是最正確的方法。”他的唇拂上她的唇瓣。
“為什麼你強迫我留下來,我卻覺得這麼高興?”依著他的手勁,她心跳不已地在他的唇上呢喃著。
“因為你愛我,因為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她香甜的氣息引誘著他,而他根本不想抵抗。她始終是他無法抵抗的美好——
話語停止在四唇狂熱的深吻間,他放肆地汲取著她的柔美,她則動情地回應著他的狂野。終是他想起了這是不適合的場合,才硬收回自己置於她嬌軀上肆無忌憚的手。
“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他的眼神露骨得讓她面紅耳赤。
“萬一爹孃想念我的話,怎麼辦?”她的眉頭突地輕蹙,小手輕捶著他的肩。
“難道就沒有人可以幫你傳遞訊息嗎?寫信畫畫都可以讓他們知道我們的情形。”只要她留下來,他可以幫她想出一百個方法。
“對了!每三年的人間遊歷者可以幫我們傳遞訊息啊!”範青青興奮地晃著他的手臂,雙眼發著亮。“鵬飛大哥的繪畫那麼出色,我們可以請他畫下我們的生活情況。將來我們的孩子有我的血緣,或許可以有機緣回到列姑射山。”
魏無儀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大掌卻牢牢地抱住了這個終於屬於他的小人兒:
“你可以想到這麼多方法,居然還想把我丟在這!”
“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嘛。”她心虛地吐吐舌頭,撒嬌地抱住他的頸子。
“不離開我了?”他要求著一個最終的承諾。
“不離開。”她甜蜜蜜地偎入他的懷裡。
魏無儀吻住她的唇——第一次,他誠心正意地感謝老天爺。
感謝老天爺給了他一個她。
尾聲
範青青抽抽噎噎地坐在榻上哭泣著,不論魏無儀多好言相勸,她就是不看他。
白芙蓉已經將她與魏無儀的惰況傳送回列姑射山,她是該寬心的因為爹孃沒有反對。但她就是想哭——
“我好想我娘!”
“範青青,不許哭了!”魏無儀大聲喝令道。
她抬頭忿忿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哇地一聲又繼續哭。
“我要告訴娘,你只會兇我!”她扯著自己的衣襬,生氣地想撕壞魏家的饕餮圖騰。“醜死了!醜死了!”
“不要無理取鬧!”魏無儀火了,橫眉豎目地攬腰抱起了她。
範青青推著他的手,在他堅持不鬆手時,用力地捶打他的肩,哭得更加悽悽切切不說,還哽咽地揚言:
“你不放我下來,我今晚就不喝那個臭臭的花露水!”那是他特別為她找來的安胎之物。
魏無儀無奈地看著她倔氣的臉,最後也只能無趣地放下手。
“那你慢慢哭吧。”他垂頭喪氣地走到桌子邊。
“你又被她欺負了?”杜雲鵬同情地看著他。
“現在,真有些希望沙紅羅在。”魏無儀接過他手中的熱茶。
“至少有人敢罵她,對不對?”杜雲鵬挑了下眉,暗中慶幸楚冰的情緒一向起伏不大。
“她現在簡直無法無天了。”叱吃風雲的魏無儀再嘆一口氣——懷孕讓青青的性情驟變。她愛哭、愛鬧,而且物件只針對他這個罪魁禍首。
“我不是故意的。”魏無儀肩上被一隻小手輕戮了一下。
不用回頭,魏無儀也知道那丫頭必定又扭捏地站在他身邊,微紅了雙眼和鼻子——等著他哄人。
魏無儀半轉過身,抱過她在自己腿上,喂她喝了一口花露水。
“魏家小子,拜託你安分一點吧。”他的大掌搗住她的肚子,唉聲連連。
“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範青青把自己縮成一團偎到他懷裡。
“懷孕讓你的狀況不穩定,你現在是少了一縷靈魄的人,所以除了屬於春季之外,其它季節你都要很小心。”白芙蓉從內室走出來說道。
“那她現在的狀況不就很危險?”魏無儀荏厲地看著她。
“危險得很,不能出一丁點的差錯,誰讓你強要了她——她傻傻的什麼都不懂!若不是因為我可以保住她,她現在根本就沒法子下床走動。一個人的精力要負擔兩個人,你以為很容易嗎?”白芙蓉一想到這,就忍不住發了頓脾氣。
這一、兩個月來,占卜沒有一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