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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小米姐姐

二高是t市重點高中,校區位於市南郊,毗鄰金鷹湖,佔地面積4萬多平方米,是一所全寄宿制學校。全校共有學生兩千餘人,教職工三百餘人,師資力量雄厚,校園環境優美如畫。無數家長對這裡趨之若鶩,一心想讓自己的孩子來這裡就讀,因為這裡每年都能在高考取得不俗的成績。

但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二高雖然一向教學嚴謹,學校裡卻也少不了害群之馬。下午放學之後,操場邊上就上演了不和諧的一幕。

黑壓壓的一群人圍成一圈看熱鬧,人群中間,七八個人正在毆打一個帶眼鏡的男生。帶眼鏡的男生個頭中等,身材看上去有些消瘦,但絕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可是他任由身邊的人辱罵痛打,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學生年齡小閱歷少,心思單純而缺乏勇氣,很少有面對人多的欺壓而反抗的人,他們受到欺辱的時候,大多選擇默默忍受。

雖然帶眼鏡的男生表現出了自己的卑微和懦弱,但是並未換來和平,孩子們還不懂什麼叫適可而止,只會變本加厲。周圍看熱鬧的學生裡三層外三層,有不少是戴眼鏡的男生的同班同學,但是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說一句話。畏懼那些打人的壞孩子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帶眼鏡的男生平時並不合群,沒有什麼鐵哥們兒。

這一場毆打持續了十來分鐘,那些壞孩子仍舊意猶未盡。不過他們終究還是孩子,雖然看上去一個比一個狠。事實上動手的時候並未下什麼死手。帶眼鏡的男生倒在地上,身上多了些皮外傷。臉上青了一塊,鼻子流了點血。僅此而已,疼是必然會疼上一陣子,但卻沒有受到大的傷害。

身體沒有受到大的傷害,但是心靈上的創傷,無可彌補。這麼多人圍著看熱鬧,帶眼鏡的男生覺得無比自卑和恥辱,他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個老師夾著教材遠遠的路過,學生們頓時做鳥獸散。那幾個壞孩子的頭兒指著帶眼鏡的男生說:“馬煒樂,你給我老實點,敢跟老師打小報告,下回我還揍你!”

幾個壞孩子轉眼也跑的無影無蹤,馬煒樂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一瘸一拐的繞過了老師的視線躲到花叢裡去了。如果不是這個老師恰巧路過,他還不知道要忍受這樣的屈辱到什麼時候,但他沒有一點要跟老師告狀的意思。就算跟老師說了又有什麼用呢?那些壞孩子會被警告處分,更嚴重的甚至會開除學籍留校察看。但這對他的境遇毫無幫助。

壞孩子們會老實一段時間,但是會在心裡仇視馬煒樂,然後變本加厲的找他的麻煩,下回可能就不是挨一頓打這麼簡單了。而且他自己沒本事。找老師撐腰,會在學生中間流傳開來,所有的人都會看不起他。同學之間鬧點矛盾。動不動就找老師,這種人最招人討厭了。

馬煒樂選擇忍氣吞聲。他覺得那些壞孩子見他識相,就不會惱羞成怒。說不定過幾天又找到新目標去欺負。只要以後躲著這些人,他就算解放了。他的想法很簡單,也很單純,單純到白痴的地步。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他忍氣吞聲,其實更大的可能是被欺負的更狠。

像這種和壞學生之間的矛盾,只有兩種解決方法最靠譜。要麼那些壞孩子找來的時候拼死反抗,打不過也要拿出一個態度來,他們見你不好欺負,下回就會掂量著來了。要麼找一箇中間人,大家坐下來吃個飯聊一聊,就像黑社會搞談判那樣。壞孩子們心智不成熟,最好面子,虛榮心強盛,而且最崇尚電影裡黑社會那一套。只要大家坐下吃頓飯,以後就是自己人了,保準不會再有人找你麻煩。

不要覺得可笑,後面這種法子比前一種要靠譜的多。

除此之外,別的任何方法都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後患,除非你不打算在這個學校讀下去了。

馬煒樂躲在花叢裡摘了眼鏡偷偷的抹眼淚,他滿腹委屈卻又找不到人傾訴。他是一個外地生,父母在t市做生意,才把送到這裡來讀書。他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外地口音,加上口齒不清,所以根本沒有一個知心朋友。

他哭著哭著,突然聽見身後的冬青樹葉晃了晃,似乎有人經過。他急忙擦乾了眼淚把眼鏡戴上,努力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真的有一個人經過,一個女人。

馬煒樂發誓他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他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詞兒來形容她,世間所有讚美的詞都用上也不足以形容她十分之一的風采。他看的眼睛都直了,絲毫沒注意那個女人正向他走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你好同學,你受傷了?怎麼回事呢?”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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