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拿走了幾隻用幻術騙姑娘與其進行魚水之歡的小妖的妖丹,結果那幾只小妖是被墨梓寒罩著的,他是來尋我才遇見你們的。”
對木柳這番話,衛之翌有些嗤之以鼻:“你自己都是個害人作惡的妖物,你還會有這等正義感?”
木柳被他這麼小瞧,頓時有些氣結,隨即看向白小殊說道:“他信不信我無所謂,你信不信我?”
白小殊怔了怔,正想點頭,卻聽見木柳繼續說道:“不準窺探我心中所想,憑你的直覺,你信不信我?”
被他這等舉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白小殊本就覺得,封印之術雖然是禁錮他的一個結印,她卻是真心願意與他從基本的信任走起的。
於是,點點頭,白小殊笑得十分的誠懇:“信!”
木柳也是一時情急,也沒想到白小殊會真的這麼斬釘截鐵地告訴他,她信他。
他有片刻的怔神,下一刻便繼續說道:“墨梓寒將那兩顆妖丹取走,想必現在是回去給他們療傷了。”
雖說十分怨恨墨梓寒將自己的妖丹取走,卻也忍不住在瞧不起自己的衛之翌面前,站在墨梓寒這一邊。
“所以你當時懷疑他想要我的妖丹的時候,著實是大錯特錯!”
衛之翌倒是不在意木柳怎麼看自己,面對白小殊對木柳的信任,他也只是一笑而過,此時聽見木柳這般略帶責備的話,禁不住大笑出聲。
“你不就是怨我,使得墨梓寒將你的妖丹贈予我師妹了麼?”
被說中心事,木柳再次選擇沉默,他冷哼一聲,便移動到白小殊的身旁,不再與衛之翌搭話。
白小殊見他這般彆扭,性子實在是單純直接得緊,就好似心智沒有完全開啟的孩童一般,忍不住再次撫摸了他一下。
木柳被她摸得打了個寒顫,“你女色|魔啊你,動不動就摸我!”Σ<;(=`д′=)ノ
“噗——!”
白小殊笑著縮回手,卻是拉著衛之翌去了一旁,對他說道:“大師兄,他剛才說的是真的。”
“你信他我可不信他,人與妖能和平共處的年代,早已經過去了萬年之久,現在人類與妖物之間,只有互相屠殺和主寵關係。”
“那個……剛才墨梓寒在,我不好意思說,其實……結成這個封印之後,我能聽見木柳心中所想。”
“什麼?”
看衛之翌吃驚的模樣,白小殊不禁有些詫異,一開始墨梓寒說出這個結盟禁術的時候,衛之翌便知曉墨梓寒的意圖。
為何他好像也對這個禁術,絲毫不瞭解的樣子?
“這禁術我只是聽師父提及過,因為他有一隻白虎,當年我好奇,他也只是向我解釋了幾句,所以我知曉得,並不是很全面。”
似是猜中白小殊心中所想,衛之翌率先解釋道。
“所以剛才墨梓寒其實是在提醒我,讓我注意一下,能聽見他心中所想,不一定全是真的,若是他有意在心裡想假話,我也無法分辨了。”
“這倒是,有時候單靠封印所帶來的心靈感應,反而會壞事。”
“不過大師兄不用擔心啦,我能分辨他何時說的是真話,何時說的是假話的。”
“他有沒有教你,若是這木柳取回妖丹,靈力大過你,你要怎麼控制他?”
聞言,白小殊禁不住皺眉,扭頭看了一眼壓根就不屑偷聽他們談話的木柳,眼底還有些許的同情和擔憂。
“其實,這個封印對他挺不公平的。”
“為何?”
“除非我自願解除彼此的羈絆關係,否則木柳就算把我殺了,他與我的封印依舊還在,他就不能易主,永遠也不能擺脫他是一隻跟寵的身份,跟寵可謂算得上是妖物裡,最低等的一類了。”
白小殊說到這裡,就已經說不下去了,衛之翌好歹也修行了千年,自然明白,這終身為寵,就跟人類終身為奴一樣。
沒有了自由身,就沒有資格修成大道,更不可能得道昇天,修成正果。
所以,這墨梓寒竟然是用了禁術裡,最為狠決的一門?
想到這裡,別說白小殊了,連衛之翌都有些同情起木柳來了。丟了妖丹並不可憐,那是他作孽應有的報應,可是……丟了自由身,成為寵獸,這真真就有些悲催了。
“你打算告訴他嗎?”
“他已經夠可憐了,告訴他不是打擊他嗎?”
“你若不讓他知曉你們之間的結印是生死契,今後遇事他抱著僥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