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至聖,文王授法……”
韋恩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爸爸!”
丫丫驚叫一聲,舍下校場那邊最後兩個士兵,化作一陣陰風,呼嘯撲向廢墟。
廢墟之中韋恩感應到陰風逼近,頓時叫糟,若是丫丫有足夠的智慧,此刻應該去糾纏聶閎,趁聶閎右腳僵化,雙錘已丟,丫丫可以輕鬆擊殺他,但丫丫竟然向他飛來。
女兒關愛爸爸當然很好,可讓強敵恢復,那就糟了。
雖然可以大喊讓丫丫先殺聶閎,但萬一小丫頭驚慌之下不聽話,哪怕稍耽擱幾秒,就會有危險。
丫丫的智慧才五六歲,終究不能寄託重任,韋恩只能自救。
他受飛錘重擊,避無可避,為了保證還有一隻手臂能戰鬥,無奈用之前被雷電勁打麻的右臂硬擋,右臂粉碎性骨折,胸骨也斷了幾根,且被埋入廢墟,但廢墟並非嚴嚴實實,左手稍有活動餘地,飛快摸出封鬼符,心中略有些遺憾。
一年半前,他曾決定等殺鄧彪時放出鐵屍項雄,既是為了免除後患,也是讓項雄死得其所。
但現在顧不得了。
“太上授法,女青敕命……”
只比聶閎晚半拍,韋恩緊跟著施法,當聶閎的治療法術落到腳上時,韋恩也放出了封鬼符中的鐵屍項雄。
項雄傻大黑粗、壯如鐵塔,且是殭屍,非是鬼魂,一出現就要佔據空間,立刻撐開了廢墟,重見天日。
吼!
在封鬼符中封印了一年半的項雄早就恢復了傷勢,仰天怒吼,發洩一年半的鬱悶,但立刻變得更鬱悶,因為天上有著太陽,正要尋找地方避日,韋恩吼道:“項雄,巡檢司屠了清河村,你忘了你老母嗎?”
吼!
項雄再次怒吼,雙眼竟然流出血來,盯著副巡檢官服的聶閎,強忍日光,衝殺過去。
鐵屍只是童生級,聶閎即便沒了雙錘,隨便一拳就能打死項雄,韋恩當然不指望項雄能拖住聶閎,他放出項雄,真正的目的只有一個:用項雄如鐵的身軀,撐開廢墟。
撐開廢墟,是為了讓丫丫看到他無事,雖然他傷得很重,但只要人沒死,丫丫就能放心,就能聽話。
“丫丫,殺了那人。”
韋恩左手指了指聶閎,丫丫見他還能說話,還能揮手,壓根沒想到他傷的多重,只當他沒事,立刻聽話的向聶閎撲去。
砰!
聶閎一拳打在項雄心口,雷電勁洞穿心臟,破背而出。
殭屍和西方體系的喪屍不同,猶有一線生機,心臟仍然是要害,心臟被洞穿,項雄必死無疑,但他的雙臂卻猛的抱住了聶閎的右臂,指甲狠狠的刺入。
“娘……”
項雄閉上了眼睛,徹底死去。
韋恩暗歎一聲,他最初想奪舍項雄,只是看項雄的白髮老母撲在兒子屍體上痛哭,才放棄了。
聶閎哼了一聲,區區鐵屍的屍毒,完全可以靠儒道法術消除,他抖了抖胳膊,就要甩掉鐵屍,卻發現鐵屍的雙臂緊緊的箍住了他的右臂,竟然甩不掉。
這難不倒聶閎,右臂爆發雷電勁,左手配合著去掰鐵屍的手指,只要一兩秒,他就能撇下這該死的殭屍,但丫丫已經撲來了。
“啊嗚!”
丫丫張口就咬,這時聶閎已經給右腳化了凍,但右臂上掛了一個傻大黑粗、壯如鐵塔的殭屍,仍然行動不便,頓時被丫丫咬中脖子。
聶閎大驚,就要爆發雷吼,轟走丫丫,韋恩的積屍氣震盪波又來了,聶閎微微一暈,雖然瞬間恢復,但丫丫已經咬斷了他的頸動脈。
“不……”聶閎嘶啞的叫了一聲,表情恐懼,連忙施法,“大成至聖,文王……”
頸動脈被咬斷,屬於致命傷,但只要及時施法,及時止血,未必不能保命。
“啊嗚!”
丫丫又咬了一口,咬得更狠,咬斷了聶閎的氣管,聶閎無法發聲,施法失敗,雙眼漸漸失去光彩。
“丫丫,殺了那兩個士兵。”
前後戰鬥不到一分鐘,那兩個士兵剛從校場趕到,見聶閎完了,轉身就逃,但哪裡逃得過丫丫的追殺?
韋恩左手捂著胸口,他受傷很重,說話都疼,神情卻放鬆下來,還有閒心在心裡和商女聊天:“這武舉人算我殺的吧?”
商女鄙視道:“明明是丫丫殺的。”
韋恩據理力爭:“丫丫是我的召喚獸,呃,是我的女兒,她殺的就等於我殺的。算了,趁聶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