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景卻根本想用王法來整治於文和,還按照和夏至商量好的,鈍刀子割肉,只贏錢不經官,所以第二天上午,他的那幾個賭術高手又走進於家另一家賭坊,又開始大贏特贏。
這邊的掌櫃雖然知道昨天另一家賭坊的事,可是見東家和管事們都沒來通知什麼,還以為東家把事情擺平了,卻沒想到,自己的店又攤上這事了,便也匆匆忙忙跑到於府來向於文和稟報。
於文和害怕得一整夜都沒睡,聽到點動靜就以為抓自己的人來了,熬到這時已經熬是迷迷糊糊,根本沒細想,對這掌櫃說道:“贏吧,贏吧,這位爺愛贏多少贏多少,要是這位爺只贏錢就能順心,那我也認可了!”
掌櫃不知他這是怎麼了,不過卻聽出這贏錢的主兒是東家也不敢得罪的,既然他說愛怎麼贏怎麼贏,那自己也只能照辦了,於是他又回了賭坊,硬著頭皮接待裴景的人,直到這幾人把賭坊裡的銀子贏光,他才求爺爺告奶奶地把他們送走。
就這樣一連五天,裴景的人贏光了於文和的五家賭坊,一心等死的於文和也才緩過神來,把鄭氏姐弟叫過來,說道:“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熙王爺根本就沒打算要殺我們,只是想從我們家撈些銀子?”
鄭氏恨他到現在才琢磨過味兒,說道:“哼,我前幾天就這麼說來著,他的目在錢不在命,你偏不信我的,就這麼拖拖拖,一點辦法也不想,好幾萬兩銀子,就這麼拖沒了吧!”
於文和氣得跺腳,道:“嫌我琢磨過來得晚,我也不想想,就算之前知道是這麼回事,我能怎麼辦?是敢把他攆走,還是敢不給他銀子?!別說他贏,就算是他張嘴朝我要,我還不得雙手把銀子給人家捧去!”
鄭氏說道:“捧個屁吧,他到你鋪子裡贏錢,你不會關門麼,賭坊裡沒人,我就不信他還能硬讓你開門?”
於文和嘟嘟囔囔道:“那他要是真讓我開,我還敢不開怎麼的……”
鄭井仁這兩天也嚇得不輕,對於權勢,有些男人比女人更加畏懼,於文和和鄭井仁兩個便是這樣,聽到熙王的名號便被嚇懵,倒不如鄭氏清醒。
現在兩人都回過味來,鄭井仁說道:“行了,你們倆人也別吵了,還是想怎麼辦吧,我看再怎麼也得把熙王這尊神請走,不然他一直在這兒,就像懸在咱們頭上的一把刀一樣!”
鄭氏雖然有點見地,但是畢竟沒辦過外面的事,聽了他的話往椅上一坐,說道:“怎麼辦?我也不知道怎麼辦,還是看你姐夫吧,沒準還要繼續等死呢!”
第260章 想死你了
於文和不理她的窩藏,想了想說道:“反正我覺得,關門的事不靠譜,肯定會把熙王惹火!我想反正這些天我們都沒露面兒了,就一直不露面兒好了,估計他把我們的賭坊贏個遍,然後就會走了,破財免災,等他走了之後,我們再賺回來就是了!”
鄭氏又是一肚子氣,說道:“賺賺賺,你當銀子是那麼好賺的,從我們接手於家到現在,除去從前你爹的積蓄,現在你手裡多了多少銀子?現每天都萬來兩的往出流,你覺得於家還能撐幾天!”
於文和說道:“沒事吧,筱曼本事大,等她回來,用不了一年,就把這點損失補回來了!”
鄭氏更是窩火,說道:“又是於筱曼,我看是你中了那丫頭的蠱了!現在怎麼什麼事都指著她,難道你就沒覺出來,她是想害你的!”
於文和又吼起來,叫道:“害什麼害,她是我閨女,怎麼會害我!”
鄭氏無奈,只好說道:“行了,我看我說什麼你也都是不聽,既然這樣,那就隨你了,等到你死在那丫頭手裡的時候,你就知道我說得對不對了!”
說完拉著鄭井仁出門走了。
再說裴景那裡,到第六天頭上,又把他的人打發出去,繼續到於家其他賭坊裡贏錢,然後他按照之前夏至留給他的地址,悄悄來到面城門附近,到那個小院來找夏至和夏川。
這幾天夏至沒怎麼動,因為她的腰仍舊沒完全好,她基本每天都躺在空間裡養傷,而且夏川卻時常喬裝出去打聽訊息,再回來把聽到的告訴夏至。
夏至聽說裴景那裡一切順利,而於文和每天流水一樣的往出輸銀子,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暗想著可能於文和他們已經知道裴景的真實身份了。這可真是太好了,他不出聲就代表認了,裴景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搜刮他的銀子,這樣用不了幾天,他就真的破產了。
裴景的到來,夏至沒覺得有多麼意外,這麼多天不聯絡,她估計裴景該忍不住了,便把裴景請到屋內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