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後孟融餘光掃向桌案和四處牆壁才完全放鬆下來,牆壁上的字跡水平與他相仿,雖然多了些比文氣更加精粹的東西,但是不至於像門外牌匾一樣讓人心生敬畏。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好詞!孟融讚美道。轉頭看向別處‘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好詞,好句!
再看別處‘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別處‘渡遠荊門外,來從楚國遊。’‘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
一首首詩詞,孟融越讀越快,越讀越心驚,自幼熟讀經典,各代詩詞名句他都爛熟於心,如今這些每首都可流傳千古,每首都是驚世之作,然而每首。。。。。他都不曾讀過。
隨著腳步挪移,他已經走到了周白身前,看著紙上翻騰的文氣和虛化的筆墨,‘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肅殺之氣躍然紙上,又有種肆意狂放,任意來去的灑脫隨著詩句流淌。
孟融驚駭望向周白,這些詩句都他所做嗎?如此才情足以證聖了吧!
隨著周白寫下‘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孟融方才發覺背後已經浸溼,溼涼的寒意讓他徒然驚醒,連忙告知周白他此行的來歷。
周白皺眉道“孟聖祭典?”
孟融俯身道“先生既為儒家教習,如此大事還當出席才是。”見到周白眉頭緊皺,孟融連忙補充道“前幾日學生已拜訪過顧大家,顧大家已同意出席。”
周白眉頭舒展表情有些似笑非笑“顧大家是顧大家,我是我,他出席與我有和關係。”
孟融面色不改,以眼觀鼻,沉默不語。
聊齋之中再次恢復了安靜,周白目不轉睛的盯著孟融,突然開口道“北方是不是又有動作了?”
孟融抬頭平視周白道“學生只是代院長邀請先生出席祭典,其餘之事學生一概不知。”目光平淡不露半分異樣。
“顧大哥此番怕是又要被你們算計了。”周白嘆息道“前有地契後有邀函,若非北疆有變,你們又怎會如此急躁。”
孟融眼神波動一瞬又恢復如常。
周白端起桌上的茶水道“在下身體不適,怕是不能出席,還請孟公子回稟院長。”看著離開的孟融,周白搖頭苦笑,儒家急了。
孟融回頭看向坐落小巷深處的聊齋小堂,搖頭苦笑,儒家急了。北疆之事他本不知曉,奈何身邊有一個小喇叭在不停的給他透露著院長想讓他聽到的資訊,他想不知也沒辦法。
這不,還沒出小巷就看到一個翠色褶裙,白皙如玉的皓腕上繫著一根紅色絲帶的女子笑吟吟的在街口等他。
“融哥哥!”一陣香風拂過,女子一把撲倒孟融懷中抬頭道“怎麼才出來啊,我都等了你兩三個時辰了。”
孟融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嘿嘿,我早上去孟府找你玩,阿伯說你很早就出門了,我就猜是不是父親又給你交代事情了,我跑去學院才發現父親也出門了。”筱麥瓊鼻一皺,有些得意的說道“我想著是不是因為祭典的事,你要來邀請周白,所以就來這邊找你了。”
“。。。。。。”那你怎麼不進來找啊?孟融有些無語的看向筱麥,頭頂冒出幾條黑線(這可不是周白乾的!)。
筱麥扣著手指有些委屈道“裡面太黑了,我不敢進嘛。”扣著扣著,就開始慢慢抽泣,眼看要洪水爆發,孟融連忙說道“別哭,別哭,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去那麼久。我給你買糖葫蘆好不好?”
“真的?”抬起頭來,溼潤的眼眸露出希冀的光彩,泫然欲泣的表情和微微張開的朱唇,不禁讓孟融喉結滾動,心神一跳。“融哥哥,你臉怎麼紅了。”筱麥伸手摸向孟融額頭,“唔,好像是有些燙。”
“你還吃不吃糖葫蘆了。”孟融連忙轉移話題道。
“吃,吃。”筱麥連連點頭“我這個月的月錢都給你買禮。。。。。啊,不是,都用來買首飾了。害得我好久都沒吃過糖葫蘆了。”
孟融心頭一暖,每年他生日之時筱麥都會攢下月錢給他買禮物,每年他也都裝作很驚喜的樣子,這已經是兩人的慣例了。只是這個傻丫頭還一直矇在鼓裡。
“吶~周白是不是不打算出席祭典啊?”筱麥舉著新買的糖葫蘆,隨口說道。
“嗯?”孟融笑道“好聰明,這你都猜的到。”
“那當然!北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