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方城那邊說話,她一咧嘴,放聲哭了起來,她的哭聲是那麼的大,嚇得秦方城急急的追問:“出什麼事了?到底出什麼事了?林紅你先不要哭,我馬上趕過去。”
“不,你不要過來。”林紅不想再見到他,急忙止住哭聲:“我只是心裡難受,哭出來就好了。”
秦方城哦了一聲:“還是為那件事嗎?那事我已經跟何明解釋過了啊?”
那事是什麼事?林紅忙累了這麼多天,早把秦方城認為的很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她對著話筒搖搖頭:“不是,是另外一些事情。”她簡單的講了一下保姆不容易請的情況,卻絕口不提關於何正剛詭秘傳說的那些事情。秦方城聽了,先是好長時間沒說話,後來開口了:
“保姆有那麼難找嗎?不至於吧?你要是真的為難,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一個。”
“真的?”林紅喜出望外:“那你快點把她給我請來。”
秦方城回答道:“我說出來,只怕你不高興。”
林紅納悶的搖搖頭:“誰啊,看你這樣神秘兮兮的,痛快一點。”
秦方城道:“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
林紅拿開電話,想了半晌,不得要領,只好對著話筒說道:“別賣關子了,你快點說出來了吧。”
“好吧,”秦方城道:“我說的是傅秀英。”
聽到這個名字,啪嗒一聲,林紅就立即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過了一會兒,林紅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又拿起電話,撥通秦方城的號碼:“老秦,除了那個垃圾婆,你再也沒有別的人選了嗎?”
秦方城苦笑:“我能認識這麼一個垃圾婆就不錯了,你以為我會提前認識多少個保姆等著你來挑?跟你解釋一下吧,傅秀英這個女人雖然神神叨叨,可她特別的能吃苦,'奇‘書‘網‘整。理。'提。供'你就瞧她一個女人把五個孩子拉扯到大,這種本事你是沒有的,不佩服不成,現在你公婆家裡的那種情況,可不是隨便請個保姆就能伺候得了的,總得親友朋友相互幫忙,雖然我這邊答應了你,可人家那邊還不知幹不幹呢。”
林紅不屑的撇撇嘴,學著秦方城的話:“可人家那邊還不知道幹不幹呢——可不是嘛,嫁給了秦大老闆,人家早已不是垃圾婆了,是貴婦人了。”
秦方城狐疑的道:“林紅,我怎麼聽起來你象是在吃醋的樣子?”
林紅嚇了一跳:“吃醋?我?為了你?跟傅秀英?你開什麼玩笑你?”
6)
幾經考慮,林紅終於低下頭來,請傅秀英去何家幫忙。雖然這件事做得她非常不情願,但人至末路絕境,真的再也沒有什麼骨氣好講。
還好,傅秀英雖然是個鄉下女人,卻識大體,聽了秦方城的要求,就立即答應了下來。不僅她答應來,還把大妞帶來了。這時候大妞已經上小學了,還是一所不錯的貴族學校,她老爸時常開車接她上學放學,有時候老爸顧不上,她就自己走回來。學校裡是要求住校的,但大妞不能住,她還要幫助媽媽照顧四個妹妹,每天洗衣服做飯,忙得煞是個模樣,只是學習成績如何,這事除了秦方城就沒人關心了。
傅秀英帶著大妞和林紅見了面,也不理會林紅的感謝,進了何家門,皺起鼻子來嗅了嗅空氣中瀰漫著的屎尿氣味,當即把衣袖一擼:“大妞,打水來。”話還沒說完,大妞早已自己找到洗手間,打了一盆水出來,然後傅秀英吩咐一聲:“端著水跟我過來。”然後她率眾當先,後面依次是林紅,困得走路東倒西歪的小豬,端著水的大妞,一行人上了樓,病床上的何正剛正在呻吟,見到這個女人頓時皺起眉頭:“小豬,小豬,你跑哪兒去了?過來幫我搔搔背,好象蛆又鑽出來了。”
小豬答應了一聲,正要上前,卻被傅秀英伸出她那條比男人還要粗的胳膊,攔住去路,然後衝大妞一歪下巴。大妞端著水盆過去,不理會何正剛的呻吟,立即開始拖起地板來,這邊傅秀英開啟窗戶,小豬還想上前阻攔,傅秀英根本不理她,只是吩咐著大妞打樓裡所有的窗戶全部開啟,新鮮的空氣流通進來,三個病人彼起此伏的呻吟聲竟奇蹟般的中止了。
看過何正剛之後,他們又走進何母的房間,何母的病情遠比何正剛重得多,人已經瘦成了一把骨頭,看起來說不出的可怕。
再走進何靜的房間,何靜正昏昏睡著,她總是不停的抽羊羔風,這種病非常消耗人的體力,現在何靜也變得皮包骨了,倒是省了減肥的開銷。
傅秀英一來,情形立即得到了根本的轉變,首先是三個病人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