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湘也想就這樣離開,md總有一日是要崩潰瓦解的,失掉大陸逃回臺灣。這幾年gd偷偷向他傳遞過很多訊息,他沒有再做任何的答覆。蔣這些年來從沒有虧待過他,他雖然不能為蔣出力氣,可是也不能就這樣對待蔣,起碼仁義上就欠缺。
即將到來的事對蔣說也許是災難性的,雖然不能提醒他,可至少陪著他度過這段時間,也算是對他這麼多年來信任的一種回報。所以蔣前往洛陽的時候,襄湘毅然跟隨他上了飛機。
十一日整晚,襄湘都沒有閤眼,他穿著制服躺在床上。到凌晨5點鐘的時候,一聲槍響開啟了事件的序幕。
襄湘迅速從床上爬起來,像蔣的房間走去,襄湘住在蔣的旁邊。他趕到那裡的時候,發現蔣正從房間裡走出來,臉上帶著焦灼的神情:“怎麼了?怎麼了?”
相對於蔣只穿睡衣慌里慌張的樣子,穿戴整齊的襄湘明顯有些奇怪,可是襄湘卻沒有任何解釋,只是冷靜的告訴蔣:“委員長,可能出事了,有一堆士兵在門外想要衝進來,我們的衛兵在阻擋的時候,被他們殺死了幾個。”
“不好,有人要兵變!”蔣的臉色都白了:“跑,趕緊跑。”
說著他就匆匆向後門跑去,襄湘緊隨其後。
出了後門,天色還是黑不隆冬的,蔣在前面向凰山上奔命,襄湘跟在後面中深一腳淺一腳的,跑了大概有將近半里路,只聽到前面蔣哎呦叫了一聲。
“委員長,您沒事吧?”
“我,我沒事,快把我拉出來。”原來蔣一失足跌到有七八尺深壁立的一個山凹凹裡邊去了。
“啊!啊啊——”襄湘動手拉他的時候,蔣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您受傷了!”
“別管,先把我拉出去。”
襄湘聽從他的指示,可是剛剛一動,蔣就疼得直哼哼,似乎是傷到了筋骨。
“我不能被抓到。”蔣說:“我現在動不了了,只能藏在這裡,你繼續往前跑,替我引開他們,若是能逃出去,立即派人來救我,我現在只能靠你了。”
蔣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哀求,襄湘發現蔣的臉上被劃傷了,血流不止,滴滴答答的粘在衣服上。即使是安慰他也好,襄湘鄭重的點了點頭:“您放心,屬下先走一步。”
山凹凹里長的有荒草,蔣介石就乘勢向草裡一鑽,躲在了裡面。可是終究還是被抓住了,連帶前面跑著的襄湘一起。
蔣是被士兵們從坑裡抬出來的,他的骨頭似乎很疼,而且寒冬臘月裡,他只穿了一件睡衣,在外面呆了這麼久,恐怕早就已經凍僵了。兩個人被一起架上了汽車,然後共同押送到西安新城大樓。
襄湘和蔣是分別關押起來的,相比於蔣,襄湘和一些投降的衛兵不過是些不足輕重的小人物,不像蔣那樣被嚴密的看守,他們只是被隨便一同關進了大牢裡。
襄湘並不害怕,早在事先他就做好了準備,東北軍的軍官中有一名楚人的手下,他隨時都可以把襄湘救出來送出去。可是還沒等實施,第二天襄湘就被帶到了蔣的身邊。
是張親自見過了襄湘。
“委員長先生不肯吃飯,也拒絕跟我談話,我希望你能過去勸一勸,我聽說你是他十分信任的秘書,我還知道你和gd也有些聯絡。”張說。
“委員長先生不可能聽我的話。”襄湘說。
“那麼你就盡力安撫好他的情緒,至少讓他吃東西,等到南京那邊回話為止,我們這邊的照顧他的人,委員長不信任,只能靠你了。”
蔣被他們禁錮在高桂滋公館,襄湘去的時候,蔣明顯鬆了口氣,他拍拍襄湘的肩膀道:“你們都沒事吧?”
其實蔣的衛兵被殺了一大半,襄湘卻不能說出來嚇他,只是點了點頭:“謝委員長關心,我們都沒事。”
“那就好……哎!只怪我不能為國自重,行居輕簡,以致反動派乘間構陷生變。”
“委員長嚴重了。”
“我此次受險,上無以對黨國,下無以對人民,惟有一死以報黨國者報我人民,期無愧為革命黨員而已。”
“您怎麼能說這種喪氣的話!”襄湘心中有些意動,忍不住大聲勸慰。
蔣搖搖頭,無力的坐在一張沙發上,聽說他最近幾日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委員長千萬不要洩氣,總是有機會的,張將軍不會傷害委員長,他不過是要求您答應聯和gd共同抗日而已。只要您答應了這個條件,一切就有轉機了。”襄湘勸道。
“我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