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跟豬頭三一樣,這位姨太太也會把襄湘當成老佛爺一樣伺候了。
方姨太對著滿屋子的客人介紹襄湘,那神情真是得意之極,知道的她這是在介紹還沒過門的姑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未來會給他養老善終的兒子:“這是杜良鈺杜先生,你們大概之前也見過他。良鈺啊是蔣委員長身邊的秘書,前年一整年都在前線打仗,這陣子好不容易回來了,卻要陪著委員長夫婦在杭州,委員長對他最是信任不過。可他這忙前忙後見不著面,倒讓我們茜茜整天唸叨。”
在座的幾個客人有的懼於襄湘現在的身份,有的則是羨慕方先生走了狗屎運,說了這麼一門好親事,雖然面子上都很熱絡,可是場面還是有些冷了,直到穿了一身紫色綢緞長裙的方蒻茜小姐邁著嫋嫋的步子走出來。
她一臉笑意的站到了襄湘的面前,大大方方的與襄湘握了握手,這一舉動讓這位方小姐在男士們眼中越發的與眾不同。因為這年頭的女性大都是畏畏縮縮,在男人面前使勁低著頭,甚至羞澀的不敢當眾說話,看是你看方小姐,她是多麼耀眼的存在。
作為一對即將結婚的青年‘戀人’,襄湘回到廣州後參加的各種聚會都需要帶上方小姐,所以他這次來的只要目的就是提前打好招呼,遇到各種晚宴的邀請時不至於臨時慌了手腳。本想坐坐就走,可是方先生和方姨太用盡了全身的熱情留他下來,襄湘只得從命。
待到晚上離開後,原本興致高昂的方小姐沉下了臉色:“真是木訥,和這種人結婚,以後一定悶死了。”
方先生不贊同的說道:“別這麼說,你們都要結婚了。”
“瞧瞧剛才茶會上的時候,我們都討論的興高采烈,他倒好呆呆的活像個木頭人,到最後居然睏倦的差點睡著了,引得周圍的客人都笑話他。等日後跟他結了婚,別人豈不是要連我一塊笑了。”方小姐的口氣滿是嘲笑和鄙夷。
方姨太道:“先前我也覺得這人配不上我們茜茜,可是現在我倒要稱讚你父親眼光好了。你看看他今天來時身上的那身軍裝,年紀輕輕已經是中校了,上戰場的這一年可真沒白瞎,等在過上幾年,這女婿一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方小姐抱著胳膊靠在沙發上,翻了個白眼說:“要不是看在這一點上,我才懶得理他呢,這麼無趣的一個男人。見了我也不知道說幾句好聽的讓我開心,反讓我時時照顧他。”
方小姐自己也知道,她不過是個庶女,根本沒資格分家產。父親有四個嫡出的兒子,而且因為母親的緣由,四個哥哥都很不見待自己,以後怕是根本不會幫襯。可是她這些年被捧得抬高了,怎麼能容忍將來跌下來呢?嫁給杜良鈺,自己將來就是官太太,誰見了不是矮三分,將來只會比現在更風光。所以她當時才會應下婚事,現在看來自己的運氣是極佳的。何況杜良鈺是從軍的,以後也會時時離家在外,到時候自己一個人,還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方先生說:“你是被男人奉承慣了,那杜良鈺當秘書出身,最會看人臉色見風使舵,你當他真的無趣不愛說話?他們這種人城府深得很,一句話不在肚子裡過三遍根本不會說出口,你小心著自己的態度。對了,那個蘇木笙的事情,你自己解決好了沒有,不要再弄得風風雨雨,被女婿家聽到不好。”
方小姐嚷道:“我就是答應跟他吃過幾次飯而已,不過才跟我約了幾次會,那個傻子竟然以為我是他的女朋友了,吵著要跟我結婚,我有什麼辦法?”
方先生氣道:“那還不是你去招惹人家的,一個女孩子也不知羞,手裡攥著一大把男朋友,今天會會這個,明天見見那個,你再這麼下去,遲早要吃虧!”
方小姐不以為然:“他們愛慕我我有什麼辦法,再說了,誰說他們是我男朋友的,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方先生哼了一聲:“普通朋友你跟他們眉來眼去,當眾調情?那個蘇木笙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你念一些又酸又綿的情詩,你倒好,不趕緊澄清關係,還摘錄了收藏起來,難怪他們誤會,這都是你自己找的。你倒是趕緊多交幾個女性朋友才要緊,你看看咱們家你的那些堂姐妹們,哪個跟你說得上來?上次家族聚會,一群女人中間,除了你母親和奶奶,竟然沒有別的女客理你,你到底是怎麼搞的?”
方小姐聽到‘眉來眼去、當眾調情’幾個字時氣的臉都綠了,站起來大聲嚷嚷:“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女兒呢!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堪嗎?我們正常的交往憑什麼被你說成這個樣子!那些女人不願意理我難道是我的錯嗎?她們一個個思想又落後又守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