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個文人最欣賞的就是你這樣大仁大義之人,而且你更是得到了太后的絕對信任,朝中已然無出其右者。若是你只說是為了信守先帝的承諾,我也不敢全信。”
徐皓月聽了張永德的話,也不知道該如何分辨,範質為首的文臣輔相被他拆散,範質更是因失去了符玉清的信任,只得站到了自己這一邊,正如張永德所說這次兵變得益最大的是自己,若僅僅只說自己是為了信守承諾,像張永德這樣的人是不會相信的。
“駙馬爺如何想,在下左右不了,但在下行事的確只是為了信守承諾這四個字,做人如何能做到面面俱到?在下只覺問心無愧便可。”徐皓月淡淡的說道,面色古井不波,也沒什麼慷慨陳詞,也沒什麼惱羞成怒,便好像是說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
張永德轉過頭來,眼見皇城的城門已經快到了,他長長的嘆了口氣道:“你若非是真正的忠義君子,便是城府甚深的陰險小人。但願你是君子,我也寧可相信你是君子,此刻大周再也經不起什麼變故了。你最好記住今日之話,不論將來朝廷如何負你,你都不能負了朝廷。將來若你有難我自會設法相救,但若你像趙匡胤一樣,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徐皓月聞言愣了愣,張永德揚起馬鞭哈哈笑道:“徐將軍告辭了,大周戰神果然名不虛傳,我自會盡力說服巡邊三將。”
說罷張永德策馬先疾馳而去了,徐皓月笑了起來,想不到張永德是個如此率直之人,心中一陣輕鬆,便策馬出皇城回府去了。
回到徐府之時,已經是午後,卻見英吉、童銀姑和劉小惠指揮著家丁僕役和丫鬟們正在粉飾著各處的牆面,整個府邸到好像是正在裝修一般。
見到徐皓月帶著親衛回到府中,童銀姑首先歡天喜地的迎了上來,眼眶紅紅的忍不住大聲泣道:“你總算回來了,要是再不回來,我和英姐姐還有小惠就要帶著茗寶寶去找你了。”而英吉和劉小惠也是欣喜萬分,劉小惠連忙低聲吩咐身邊的丫鬟去稟告英若蘭。…;
徐皓月只覺得心中一片溫暖,能有人記掛著便是一種幸福了,當下笑著安慰道:“別哭,我這不是回來了麼?對了,我不是讓你哥哥回來報信了麼?”
童銀姑撇撇嘴,揉了揉眼破涕為笑道:“哥哥他回來報個信就去看嫂子了,嫂子有了身孕,膩歪得很,想多問幾句都沒功夫,我已經不理他了。”
想不到英凝雅也有了身孕,讓徐皓月驚喜不已,跟著劉小惠也上前來,臉上滿是關切之意:“還沒吃飯吧,我這便給你弄去。”
徐皓月知道劉小惠溫婉也不似童銀姑這般外向開朗,但她的話卻純出自然,跟著嗯了一聲笑道:“是有些餓了,多弄點吃的來,我的親衛們也還沒吃的。小惠,我想吃你煮的麵條。”
劉小惠嗯了一聲,臉上泛起溫馨的笑意,便低著頭轉身往廚房去了。
英吉也上來見禮,徐皓月見他手中的泥灰桶,皺眉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英吉尚未答話,童銀姑便搶著說道:“都怪那凶神王彥升,帶兵進府來,弄得到處烏煙瘴氣的,後來還廝殺起來,不少地方都是血跡,這些天已經清洗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是牆上柱上有些清洗不掉,只能重新粉刷了。”
說話間英若蘭帶著徐子茗和蕭綽迎了出來,徐子茗歡快的縱到徐皓月的懷裡,徐皓月笑呵呵的將他舉起問道:“臭小子,重了不少麼,怎麼今日沒到宮裡去唸書?”徐子茗那晚在宮中倒是和徐皓月見過一面,但徐皓月沒抱過他,這時候卻覺得這小子長高了不少,也重了不少。
徐子茗笑嘻嘻的道:“今日竇儼師傅放我們的假,我便沒有入宮。”
“茗寶寶先下來,你爹爹還沒吃飯呢,讓他先歇會兒。”英若蘭走上前來,眼神中也滿是欣喜的淚花,將徐子茗接過來後續道:“先回屋歇息再說話吧。”當下徐皓月便跟著英若蘭回屋,英吉和童銀姑也跟著進屋去。
回到自己的屋內,徐皓月長長的出了口氣,還是自己的家裡感覺溫馨,童銀姑打來熱湯水給徐皓月梳洗了一下,英若蘭侍候著徐皓月換了套便服,劉小惠已經將一大碗熱騰騰的麵條端了上來。
“那些親衛大哥已經安排妥當了,老爺放心吃吧。”劉小惠也很善解人意,知道徐皓月定會先問手下的親衛,便先說了,徐皓月嗯了一聲,便坐在桌邊稀里嘩啦的吃了起來。
英若蘭抱著徐子茗坐在桌邊,童銀姑、劉小惠和英吉則是站在英若蘭身後,一起望著徐皓月吃麵,徐皓月有些奇怪的問道:“看我做什麼?”
英若蘭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