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管家再問一下原因,一下明白了石敢當與這對主僕發生衝突的原由。看來司徒長老沒有向這對主僕出手,恐怕也和自己一樣,不相信這對主僕是什麼神秘的刀客。為慎重起見,才不辭辛苦往蘭州走一趟,以求弄個清楚。練管家另一勸阻石敢當的原因,主要是思思的一句話,說他若不看在自己父親與孟老莊主交的情分上,早已出劍教訓石敢當了。這麼看來,這位風度翩翩少年公子的父親,一定與孟老莊主有不錯的交情。要是弄錯了,雙方交起鋒,不論傷了誰也不好交代,難免今後會引起紛爭。便說:“既然這樣,大家一齊坐下來,等司徒長老從蘭州回來再說。”他又吩咐店家再次上酒上菜,請大家都坐下來飲酒。這樣就化解了一場一觸即發的交鋒。
哈里札那兩個隨身護衛,儘管也十分懷疑思思和小婷,見此情景,也就忍了,坐下飲酒,一雙眼睛老是盯著思思、小婷不放,以防他們一下閃身逃走時,自己可以立刻攔截。
思思也是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小婷卻受不了他們這般的盯視,說:“你們老是這麼看著我家公子幹嗎?以為我們真的是神秘刀客,盜走了你家主人的玉?”
其中一個刀客哼了一聲:“是不是你們自己清楚。”
思思對小婷說:“別去理睬他們。枉他們闖蕩江湖,見過世面,連好人壞人也分不清楚,白活了多年。”思思這一句,同時將石敢當等人也罵上了。的確,思思一直在崆峒山上嬌生慣養,受人愛護、尊重,從來沒受過這麼大的冤枉,被人懷疑是賊。這一口氣,她是怎麼也忍受不了。
另一刀客反唇相譏說:“不錯,我等是好人壞人一時分不清楚。但我們不大明白,你們幹嗎一直從靜寧州跟蹤我們來到了蘭州?”
小婷對司徒長老、練管家還有點顧忌,對這兩個刀客,卻不客氣了。她也為自己的小姐鳴不平:“這條路,難道只許你們走,我們就不能走了?”
“你們是可以走,但為什麼沿途我們停你們也停,我們投店住宿,你們也投店住宿,一直尾隨我們不放?”
小婷說:“這有什麼奇怪的?因為我家公子第一次出門去邊關一帶,不認識路,知道你們要出邊關,不跟著你們跟誰?”
“你們就是這個原因?”
“不是這個原因,又是什麼原因了?你以為我們喜歡跟著你們嗎?”
“為什麼你們到了蘭州又突然離開?”
“我們為什麼離開,去問你們的郝大鏢師吧。他也對我們起了疑心,跑來警告我們。既然這樣,我們還跟著你們幹嗎?”
“可是在你們離開的當夜,我們主人的一塊價值連城的漢玉,偏偏就給人盜去了,這又怎麼解釋?”
“我怎麼知道?你們最好問神秘刀客去。為這件事,我家公子也在尋找這個神秘刀客哩。本來我家公子這次出來,就是為尋找這個神秘刀客,問他為什麼殺害了我家公子的一位師兄弟的。”
石敢當冷笑一聲:“說得比唱的還好聽。你以為你這麼一說,我們就相信了?”
思思說:“我們可沒有要你們相信,誰要你們相信了?”
小婷說:“是呀,我們說的是實情,信不信由你們。”
石敢當說:“你們一時說要去邊關,一時又說去追蹤神秘刀客,破綻百出,恐怕是人也不會相信。”
“那你是咬定我們就是盜竊寶玉的神秘刀客了?”
“哼,這事等司徒長老回來就清楚了,用不著我說。”
“我看你真是一個糊塗的渾人。”
“什麼?你敢罵人?”
“難道你不是嗎?你也不想想,有哪一個盜賊,盜走一塊價值連城的寶玉後,不收藏起來,還掛在腰上,招搖過市,引人注目?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盜賊了?那他不跟你一樣的糊塗可笑嗎?”
“不錯,一般的盜賊不會這樣,但神秘刀客就很難說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神秘刀客自恃自己的武功了得,不將任何人看在眼裡,他這樣做,一點也不奇怪。”
“哦?神秘刀客真的會這樣嗎?”
“小兄弟,你別再為你家公子演戲了。你越演就越破綻百出。我提醒你們一句,今夜裡,你們別想能走得出去。”
思思說:“婷兒,你還跟他們說什麼?現在他們是一口咬定了我們,你說什麼也沒用。”
“公子,我怎麼也想不到,我說什麼他們都起疑心,世上怎麼有這樣的渾人。”
“是我,乾脆什麼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