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看,這一劍傷,何止是擊中了手腕上的曲池穴,更挑斷了一條筋。看來小婷在情急中刺出的這一劍,不知輕重,挑斷了這漢子的筋脈,就是能治好,這條手臂也是報廢了,今後不能動刀。這無異斷了他的一條手臂。
三個漢子恨恨地說:“這小丫頭出手太狠了,我們不殺了她,也要砍下她一條手臂才解恨。”
三個漢子扶受傷漢子坐到一邊去,就來找小婷算賬了。小婷問:“你們想幹什麼?”
刀疤漢子說:“小丫頭,你廢了我們老二的一隻手,我們也要將你一條手臂砍下來。你是自己動手,還是要我們動手?”
另一麻臉漢子兇狠地說:“你不動手自斷一臂,要我們動手,那斷的不是一隻手,而是你的腦瓜子了。”
小無賴愣頭愣腦地說:“你們說得太過嚴重了吧?他的手不是仍好好的麼?怎麼說廢了的?我怎麼看不出來?”
麻臉兇惡地吼道:“你懂得什麼,給老子滾開!”說時,一腳飛起,將不知死活的小無賴踢飛到店外去了,小無賴口吐鮮血摔在地上爬不起來。
小婷一見大怒:“你太野蠻了,他不過說一句話,你就將人踢飛了?要是踢死了他,你怎麼賠?”
麻臉漢子“哼”了一聲:“這麼一個小無賴,死了活該。”他話沒說完,不知為什麼,剛才踢人的腿,頓時感到奇痛,站立不穩,“叭嗒”一聲,坐在地上站不起來。
刀疤漢子和另一個漢子看了愕然:“你,你,你的腿怎樣了?”
麻臉痛苦地說:“我剛才給那小無賴一腳,不知為什麼,用力過猛,腳腕處給扭傷了,腳筋好像斷了一樣。”
觀看的人們更是愕異起來。這是怎麼回事,被踢飛的人受傷吐血,踢人的人同樣也不好過,受了傷,坐在地上站不起來。不會是有人暗中出手,用暗器傷了這麻臉吧?顯然不會是小丫頭,小丫頭沒有動。難道是她家的小姐、自命為大女俠的那一位?
小婷不去理睬這麻子叫苦叫痛,急切奔過去看小無賴傷得多重。小婷見他口吐鮮血,急切地問:“你傷得怎樣了?”
小無賴說:“我,我,我心口好痛,看來我這一次真的會死了。可惜,我還沒有找到我的刀。”
小婷聽了罵又不是,笑又不是,說:“你受傷這麼重,還找刀呀?”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兩粒小藥丸出來,說:“快吞下,它可以醫治你的傷。今後,你別亂說話了。”
小無賴問:“這藥能不能起死回生?”
“你又沒有死,起什麼死,回什麼生?”
“不不!我想我吐了這麼多血,一定會死的。不是起死回生的藥,我服下它幹嗎?”
小婷沒時間跟這小無賴多解釋了,她看見小姐已和那兩個漢子交起鋒來,自己得趕快回去相助。她將兩粒藥丸塞進了小無賴的嘴巴里,說:“你想不死的,就趕快吞下去,我沒時間理你了。”
小婷提劍參加了戰鬥,一邊說:“你們兩個臭刀客,聯手欺負我小姐一個人,不害羞嗎?虧你們還是牛高馬大的漢子。”
刀疤漢子放開了思思,舉刀向小婷劈來。“好!那讓本大爺先收拾你這個小丫頭。”
刀疤、麻臉等四個所謂的刀客,其實是靜寧州橫山上的四個山匪,武功不相上下。他們風聞苦水鎮這間飯店的女老闆娘極有姿色,人更風騷,經常陪過往客人飲酒,武功也有兩下,便老遠從橫山趕來莊浪縣的苦水鎮。要是這位女老闆真的如人們所說的風騷、善飲,便打算擄她到橫山上做壓寨夫人。可是當他們風塵僕僕來到苦水鎮飯店時,女老闆外出不在,只好坐等這位風騷的女老闆回來。在飯店中,他們聽聞在六盤山上,有兩位女俠一夜之間,將大鬍子一夥山賊全挑了,相視愕然。他們和大鬍子匪徒素沒來往,但互相之間也有默契,井水不犯河水。現在聽聞大鬍子他們一夜之間給兩位女俠挑了,心中不禁悚然。想不到這時,思思和小婷也進店用飯。他們既驚喜思思的美色,就是她身邊的小丫頭,姿色也頗為動人。小婷雖然只有十三歲,但西北邊陲一帶的人,不論男女,身材都比中原、南方人長得高大。所以小婷雖然只有十三歲,身材卻與中原婦女一樣的高了,十三歲,更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花。這四個匪徒頓起色心,想將她們和女老闆一起擄回橫山上去。但見思思和小婷都身佩寶劍,不知思思、小婷的武功如何,心下驚疑不已,一時不敢魯莽行事。
後來見思思語驚四座,揚言叫神秘的刀客站出來,不由相視駭然。難道她們主僕二人武功奇高?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