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的汗就下來了。
冷清蓮氣得,這兩兄弟離韋行越來越近了,雖然她一點不介意這兄弟倆死,可是打著打著,冷秋就轉過去了,變成兩兄弟背對著她,看情形,她一箭過去,最可能死的是吉祥兄弟,決不是冷秋師徒。她一對二可是必死。
韋行冷笑:“快滾,就饒你一命。”
冷清蓮打量一下吉祥兄弟,這倆二貨已經完全進入射程內,冷秋韋行只要有一個活著,她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而且她也擔心冷斐的生死,聽韋行出言放她逃生,當下慢慢鬆開腳下機關:“一言即出!”
韋行道:“焉能失信於你一個女流!”
冷清蓮倒退兩步,見韋行不動,轉身飛逃。
吉祥兄弟這才感覺到情形不對:“哎……”她怎麼跑了?
韋行回身帶著風聲的一刀揮過去:“要死要活?”
冷秋道:“兩位,如果勾結南人不是你們主謀,投降可以做汙點證人爭取寬大處理。頑抗到底,就算你們能逃,你們的家人也是滅門。”
吉祥兄弟內心屈辱,幾十年前舉家逃亡,幾十年後依舊只得投降?雖然兩兄弟當年是這師徒倆兒的手下敗將,可是幾十年時間過去了,不試過怎麼知道結果,冷思祥道:“你休想!”
冷秋道:“要死的。”
剎那間,兩兄弟感受到的壓力就一樣了。原來冷家劍最益於殺氣相激,劍下留情,招有餘地時威力差許多,這套劍法就是殺人用的,不是打著玩的,年年冷家山上論劍的傷亡數已經證明這一點。兩兄弟意志動搖,心膽俱寒,本身沒有你死我活的覺悟,氣勢上已經弱了,再加上本身氣質就不是以狠辣見長的。韋行聽得一個殺字,刀刃上帶的風聲立刻變得尖銳,沒有絲毫猶豫,果斷無情。老韋的心中,只有幾個人是人。幼年被棄,世人不當他為人,他也不當世人為人。那種以萬物為芻狗的狠勁,根本不是世家子能比的。
兩兄弟只覺得一刀一刀一直在脖子上頭上胸前打轉,跟平時練劍不是一個路子,大刀壓來,力量與速度完勝劍招,要拼招式,冷秋的劍則完全封住他們的所有進攻,他們的劍就象纏上水草一樣凝滯無力,劍法的靈動性完全使不出來。
兩兄弟大驚之下,心生怯意,想要投降嘴裡說不出,也不敢相信人家真會饒他們。只是步步後退。冷秋心裡其實還是想留個活口,那邊大爆炸不象能有活人的樣子,這邊不留活口,他女兒女婿的下落問誰去?只不過兩軍交戰,要讓人覺得手裡有王牌,你有所顧忌,不敢殺人,人家沒死亡威脅,那不是輸定了嗎?
明知道韋行是嚴格執行命令的,也只得下令“殺”。
不過,他的劍就軟了點,韋行幾招過後,就感覺到了,暗暗給他師父個白眼,心裡不爽,至於嗎?這兩個咬我兒子的狗,你有啥不捨得的?然後就想起來相同的問題,冷蘭和冬晨找誰問去啊?想到這兒,他一陣上三路急攻,趁吉祥兄弟手忙腳之際刀鋒一轉,向下三路劃去,這下子變故突起,冷思吉一個反應不到,腿上就被大刀劃過,衣衫破碎,表皮裂開,鮮血狂噴,裡面的白肉紅肉頓時就翻卷著露出來,他痛叫一聲,強忍著繼續抵擋,瞬間半邊腿就全是鮮血,冷思祥嚇得:“五哥,你怎麼樣了?”
冷思吉沒吭聲,完了,這下子恐怕要死在這兒了。
冷秋一見韋行完美領會了他的意圖,放下心來,幾劍逼得分心走神的冷思祥連連後退。留下韋行獨自對付負了傷的冷思吉。雙打原則,先幹掉一個,另外一個就好對付了。
冷思吉強忍劇痛,終於放軟口氣:“冷秋,如果你能保證我們兄弟活命……”
冷秋遠遠地:“保證不了,賣國是死罪,要是我做主,你們肯定會滅門,不過現在冷家山上有一夥人反對酷刑,要求公正審判,韋帥望又是死刑反對者,你們有可能活著也說不定。”
冷思吉怒道:“你!你剛才……”
冷秋淡淡地:“剛才的條件你們沒接受。再遲點,連這個條件也沒有了。”
只聽“噗”的一聲,冷思吉痛叫一聲,撲倒在地,還是受傷的那條腿,膝蓋處已經露出碎裂的白骨。韋行一刀揮起,冷思祥向後跳開,狂叫:“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冷秋劍指他胸前:“棄劍,跪下!”
韋行的刀也停在冷思吉頭上。
冷思吉長嘆一聲,賣國罪啊,投降也是死。好吧,冷思吉道:“都是我的主意,同我兄弟家人無關,請放我弟弟走,我認罪服法。”
冷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