禱啊!�
李文侯道:“他能信嘛?”
老邊默默喝著酒,想了許久才說道:“等明年出兵的時候再說,那就晚了,要說的話,過冬之前就說,反正仲穎也在,就讓伯玉、文侯給泠徵發個求援書信,就說臨近寒冬,牲畜突發瘟疫,口糧不足以過冬,求護羌校尉部發糧賑災。先打好這個底,明年開chūn的時候,不管他出兵也罷,不出兵也罷,你們就繼續叫苦求援,再有仲穎在旁說項,或許能減免你們兩部的徵兵數額。”
北宮伯玉聽得拍著大腿哈哈大笑:“讀書人就是不一樣,心眼多的數不過來。就這麼辦了。老董,這回又得麻煩你了。”
董卓嗨了一聲,擺手說道:“你我之間說這個話幹什麼。”
韓文約聽了老邊的欺瞞之計,不禁頜首讚許,又猛地想起一件事情來,不無憂慮地問董卓道:“仲穎,你與諸羌部落往來密切,涼州人盡皆知,萬一泠徵出兵不利,必然懷疑到你身上,此事不可不防啊。”
董卓一揮大手,不屑道:“泠徵縱然知道,他一個新來乍到的書生,又能奈我何!”
北宮伯玉一拍大手,朗聲道:“這話聽著舒服。就衝董胖子這份心意,今天該獵一頭老虎給胖子做個坐墊。”
董卓哈哈一笑:“就怕你給老虎叼了去。”
北宮伯玉一瞪眼,“我又不是老邊!”
眾人說笑間,猛然間一聲虎嘯,外圍靠近山嶺的從騎一片聲喊叫起來。北宮伯玉大眼一瞪,不驚反喜:“真的有老虎。”
第二章 虎崽(二)
老虎是從山嶺的密林中突然竄出來的,確切地說,是被北宮伯玉他們這些人的從騎驚出來的。安營紮寨最重斥候哨探,不論北宮伯玉還是董卓,都是在涼州打老了仗的人,部下jīng銳,不論是不是戰時,斥候總是時刻環繞四周,離營地不遠的密林更是探查的重點;不料一腳踩進了虎窩,一隻從山嶺上下來的吊睛白額猛虎,尾隨著逃命的斥候撲了出來,頓時整個營地都驚動了。
老虎是百獸之王,即便飛將軍李廣那般豪傑,把臥虎石看成真老虎也嚇出一身冷汗,何況眼下那些普通計程車兵,再是jīng銳也不免手忙腳亂。但是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軍人的天xìng就讓他們穩定了下來;營地的戰馬面對獸王神威無不戰戰慄慄,自然不能騎乘,一眾軍士各自cāo起長矛,矛頭鋒芒閃亮,圍成一圈,互相配合著將老虎困在了核心。一時間虎嘯震天,聲傳曠野。
“不許放箭,不許放箭,shè壞了虎皮老子就扒了你們的皮”北宮伯玉大步流星趕來。
聲聲虎嘯,震得人五臟翻滾,離得越近,越是感受到猛虎的雄威。一股腥臭的氣息撲鼻而來,衝得隨後而來的韓文約和老邊直皺眉頭。看著核心中的大蟲,爪拍尾剪,好幾個士卒手中的長矛被打成兩截,若非互相救援及時,怕不是就要傷到幾個。
北宮伯玉哈哈一笑:“這畜生還敢逞兇。”說話間已經開弓搭箭,瞄準了場中跳躍不休的黃sè身影。箭頭透著森冷的寒光,在主人手中紋絲不動,靜靜等待著致命一擊的那一剎那。北宮伯玉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猛虎身上,就在他輕輕放開弓弦,利箭激shè而出的那一瞬間,草叢中猛然躍起一團黑影,兔起鶻落之間,離弦的利箭被黑影一裹而去。
“什麼東西!”緊跟在北宮伯玉身後的李文侯驚訝失聲,下意識地揮刀斬去,卻忘記了他手中拿的乃是割肉時的匕首,長不過半尺,完全夠不到黑影。只是這片刻的失誤,黑影已然從北宮伯玉和李文侯之間穿過,直撲向隨後而來的董卓、老邊、韓文約三人。
遇到老虎之前,三人原本是席地座飲,身上的配刀都卸了下來,此刻匆匆來看北宮伯玉shè虎,哪裡料到會有這等異變發生,竟然都是赤手空拳。董卓長年征戰,他的反應也是三人中最快的,大腿一伸,虎步向前一跨,斗大的拳頭夾帶呼嘯的風聲砸向黑影。以董卓多年練武的根底,這一拳足有折木裂石之力,不管這黑影是何異獸,一旦被砸個結實,都難逃筋斷骨折的下場。
就在董卓一拳即將擊中黑影的一刻,拳頭前方突然亮起一點寒光,董卓眼尖,猛地認出那是北宮伯玉剛剛被奪下的利箭,尖銳的箭頭直挺挺朝向董卓的拳頭正中,彷彿一開始就等著他自己撞上來。
“可惡。”董卓心中暗罵一聲,猛地一收拳頭,攤開蒲扇大手朝黑影抓去。電光火石之間,也顧不上去想這黑影怎麼會作出這樣jiān詐狠辣的舉動來。可惜,一招不慎,處處不及,那黑影比身形碩大的董卓靈活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