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鵲yīn,今rì我輕騎趕來,半路又遇到都勻部的人,被他們遊騎圍殺,折了好幾個人手才闖了出來。”
小老虎只覺一團火從心頭燒起,騰地直上天靈,咆哮道:“什麼貓兒狗兒都敢欺到小夜頭上來了?張繡,張繡何在?”
張繡正守在城下,聞聲快步上城。
小老虎厲聲道:“張繡,你現在就過河,帶上東岸所有過河兵馬,有多少帶多少,趕到縕圍城。將都勻部落給我剷平!”說著又對邊伍道:“邊伍,把你手下的人都派給張繡做嚮導。”
張繡領命yù行,又被小老虎叫住:“你給我記住一條,你這一次去。是要殺一儆百,都勻部落,寸草不留!做不成此事,就不要回來見我。”小老虎滿面猙獰,話中殺氣騰騰。
猛虎再落魄,那也是百獸之王,除非死了,否則絕不是一群不入流的貓兒狗兒能夠調戲的。敢捋虎鬚者。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直到張繡離開,小老虎兀自怒氣未息,周圍邊續、邊伍等人噤若寒蟬,就連腳邊四頭老虎都低頭耷腦。老老實實趴著不敢動彈。
城上的平靜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又被打破;北宮瑞自城下而來,見了小老虎沉聲道:“於菟,我要回去湟中。”
小老虎一怔,看著北宮瑞一時不知作何言語。自從得知父母身死。族破家亡,北宮瑞悲憤交集,加之往來奔波染了疫氣,當時就生了一場重病。直到近rì才將將好轉。原本小老虎是打算將他一起帶去鵲yīn,一則是為舊rì情誼。二則也是綢繆將來湟中之事。卻不料北宮瑞剛剛痊癒,就提出這麼一條要求來。
如今的北宮瑞。經過連番變故,短短几十天,就脫胎換骨,一洗當rì跳脫毛躁的舊習,出現在小老虎面前的,卻是一個沉穩堅毅的年輕人。在小老虎眼中,此時的北宮瑞,依稀有了兩分北宮伯玉當rì的氣度。
“阿瑞,為什麼急著回去?”小老虎不解地問道,“我不是與你說過麼,報仇不急於一時。小說=小=說,眼下湟中各部都投靠了韓遂,又有燒當羌為援,實力強大,你此時回去,無異於羊入虎口。”
北宮瑞搖了搖頭,說道:“此一時,彼一時。當初你勸我的那些話沒有錯,可那是一個月前,眼下卻不一樣了。”
小老虎狐疑道:“有什麼不一樣?”
北宮瑞沉聲道:“我生病這段rì子,一直在想,想眼下的戰事,想湟中的情形。原本聽說柯爰知健與韓遂親自鎮守湟中不出,當時湟中部落人人死心塌地投順韓遂,我回去的確不妥。可是眼下不一樣,於菟你屢戰屢勝,連柯爰知健的獨子都給殺了,不但把柯爰知健、韓遂都引了出來,而且大大落了韓、柯兩家的顏面。如今柯、韓二賊一rì不能擊敗你,就要受一rì的質疑,時間拖得越久,那些投順韓遂的部落,就越是會左右搖擺;我眼下回去,正是時機!只要打出我的旗號,既能趁機收攏我父親殘部,又能擾動湟中人心。我在柯、韓二賊背後,還能與你遙相呼應,讓二賊首尾不能兼顧。”
聽著北宮瑞侃侃而談,且頭頭是道,深切敵我厲害,小老虎不禁訝然,看著北宮瑞頗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覺。
北宮瑞又道:“而且我也聽說了,李叔叔一家似乎從燒當羌大軍重圍中安然逃脫,至今下落不明,想來有不少人在庇護他們。若是能找到這一支人馬,兩家合力,成事的把握就更大了。若是你在東面能拖住柯爰知健的主力大軍,令其不能回援,到時憑我和李家之力,說不定還有機會將湟中的局面翻轉過來。”
“你有多少把握?”小老虎兀自猶疑。
北宮瑞苦笑一聲,卻肅然道:“這種事情,何談把握?哪怕沒有半分把握,我也要回去的!我的父母親人、族中老小,都死在了那裡,我若是躲在外面苟且偷生,還是人麼?血債要血來還;要麼是韓遂、柯爰知健的血,要麼,就是我的血。除非我和他們兩個,有一方把血流乾了——不死不休!”
小老虎沉默了很久,從心底裡講,他是不願意讓北宮瑞回去冒險的;至少在眼前局勢不明的時候,返回湟中的風險實在太大,甚至有可能,北宮瑞人前腳剛到湟中,後腳就被投順韓遂之人擒下拿去表功。
“於菟,這個事情,我需要你幫忙,眼下也只有你能幫得上忙了。”北宮瑞懇切地說道。
小老虎抬起頭來,看到的是一張堅毅不移的臉。小老虎知道,這是無法說服的一個人。
“好吧,你要什麼?”
北宮瑞欣喜道:“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
“我也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