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敬正被瞧得渾身打怵,他恭敬問道:“單道長有何話但說無妨。”
“居士已是下了決心?”小道士問道。
“當然。誠如先前單道長所說,在下真是十分子嗣緣薄啊。”蘇敬正立即把頭點個不停。
他初聽這小道士報天機道長名號時就已暗生幾分尊崇之心。畢竟為求兒子,蘇敬正在這鬼神之說上是最是相信。
之後再聽這小道士開口就道他一直子嗣緣薄,膝下至今仍無一子,蘇敬正更是立即把對方奉為神人。
他如今當對方就是一根救命稻草,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放手。
蘇敬正唯恐自己這快速的點頭還不足以顯現誠意,忙又開口補充道:“單道長有什麼話,請一定不要有顧慮。在下無論如何,也一定會依照道長所言,盡數做到。”
白衣小道士這才開口了,他答道:“子嗣之緣,最是講究引路。如今單瞧居士,貧道已是無解。若是居士願意,或可讓貧道遠觀你家中其餘人,貧道且看看其餘人有無引路之緣。”
蘇敬正聽到此處,立即想到了小黃氏。他當即一邊著人去請,一邊同小道士道:“不瞞單道長,內人已有身孕。還請單道長代為看看,她是否此番帶緣。”
內人若是有緣,這蘇二老爺肯定不會讓女兒出來給自己看了。
白衣小道士面色一沉,直接拒絕道:“居士看來是不相信貧道,既是如此,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貧道這就告辭了。”白衣小道士話音未落,就抬腳要離去。
蘇敬正連忙挽留,他甚至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
他連聲賠罪道:“單道長留步,單道長留步,單道長留步……”
聽這人喚了三次留步都不知道說些實在話,白衣小道士就點撥道:“我既說了居士如今子嗣緣仍薄,你內人之事,自然就是……”
蘇敬正這才悟了。他一臉失望地自言自語道:“竟又是個賠錢貨!”
一個長安侯府的老爺,這樣說自己的骨肉女兒的,白衣小道士也不由得明白為什麼那蘇姑娘要格外請求自己了。
想到蘇姑娘,白衣小道士起了要教訓蘇二老爺的心。
他鉚勁嚇對方道:“居士如今年紀雖然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居士可要好好想清楚,想明白,早些做好決斷。不然這日後,也許就再也沒有半點子嗣緣了。”
蘇敬正被這話嚇得臉色一白,慌忙問道:“單道長可有什麼化解之法?”
“這又不是什麼鬼怪作祟,有什麼化解之說!”白衣小道士沉臉道。
蘇敬正忙改變態度,誠心請教:“我說錯話了,還請單道長幫我找找引緣之人。”
白衣小道士咳了一聲,答道:“貧道能說的,已經都同居士說了。”
蘇敬正忙回憶一番,終於想起這道長說要見自己家中人。
既然小黃氏不行,那幾個通房什麼肯定也不行。
那平民百姓有生女兒叫“招娣”的做法,蘇敬正終於聯想到了女兒們身上。
他立即吩咐下人去把三個女兒都找過來。
看到三位蘇姑娘,白衣小道士終於略微神色緩和了。
他先是走到蘇穎穎面前,看了這小姑娘一番。
然後,白衣小道士又看向蘇柔惠。
蘇柔惠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把自己叫過來讓這樣一個道士看,她滿臉不快地轉到了一邊。
蘇昭寧目光平靜地看向白衣小道士。
小道士見蘇穎穎和蘇昭寧面容顯然更為相似,目光中便有些了悟。
他朝蘇敬正道:“能否請幾位xiao 激e都將手心舉起,給我一觀。”
見識過這位蘇二老爺的重男輕女後,白衣小道士真心覺得,自己不要單獨針對蘇二姑娘算命比較好。
反正三位姑娘的手心舉出來,他真的看的是誰,別人也不知道。
至於說出的話,不都是他口裡出來的嗎?
蘇敬正此時無比相信這白衣小道士,自然是無一不從。
他望著蘇昭寧三人道:“都給單道長看看手心。”
“父親!”蘇柔惠平日被小黃氏慣得不行,哪裡這樣被其他人看過。
雖然是個道士,終究也是個男人。
蘇柔惠可瞧不上小道士。她不滿地喊了一聲。
蘇敬正瞪了蘇柔惠一眼,斥責道:“還不聽話!”
蘇穎穎和蘇昭寧都依言舉起了手。
蘇柔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