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二皇子一字一頓問道:“二皇兄可真是瞭解‘緣分’二字,不知道二皇兄自己的緣分現下在那裡?”
不等二皇子回答,四皇子就沉臉訓斥道:“皇妹不得無禮。”
其餘的皇子也開口了:“好了,咱們還是先走了。”
“緣分這事,可遇而不可求。六皇妹如此執著,是不是也著急自己的緣分了?”
調笑的聲音,其實並沒有多少惡意的成分。
畢竟都是自家兄弟姐妹,這些皇子們也純粹就是想找個臺階給自家人下了。
只是六公主的脾氣可一點都不好。
在她看來,如今這些皇兄都是在幫著公主,眼淚一下就湧上她的眼眶。
跺了下腳,六公主直接轉身就跑了。
“你們都欺負我!”這是最後一句話。
被留下來的蘇昭寧等人有些面面相覷。
這六公主的脾氣真是名不宣傳的大。
蘇昭寧看著六公主的背影和離去的方向,腦不知道怎地就出現了一個人的面容。蘇昭寧來過朝陽長公主府幾次,但她第一次見到朝陽長公主卻不是在這府裡。
圍獵場上,安怡縣主對藏錫二王子下毒,皇后煽風點火,聖上終於大怒。
朝陽長公主,那時候就同在帳子裡。
當日的情形下,蘇昭寧一顆心和全部注意力都在安怡身上。但那些見過的人和事都印在了腦海之。在一些特定的時候,就很容易被激發出記憶。
朝陽長公主的容貌長相就是其之一。
蘇昭寧被六公主算計的那一次,是畫過幅圖的。
除了六公主扮朝陽長公主的模樣,六公主真正的模樣,還有一幅,是蘇昭寧用以猜測六公主身份,畫的她年長之後的模樣。
年長的六公主模樣,蘇昭寧是想用來揣測六公主母親是誰的。
如今細細回想帳子裡的幾位女子容貌,蘇昭寧眸突然就閃過不敢置信。
六公主是皇后所出,可真正說起容貌,六公主應該是更像朝陽長公主!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僅僅是侄女像姑母的緣故?
蘇昭寧總覺得其還有什麼環節被自己遺忘了。她心募地一動,就想去尋南懷信。
她隱隱有了一個揣測。一個很重要的揣測。
朝陽長公主今日辦的這場宴會,受邀人均是年輕的男男女女。
因此,定遠侯府的吳老太君沒有過來,但是南懷信是同來了的。
只不過他與蘇昭寧所去的園子當然是不同的。
蘇昭寧跟南宛宛和陳雨蕊略作說明後,便往另一處園子走去。
她穿過迴廊,走過亭子,又過了幾張月洞門後,終於見到了男子的背影。
“方才其琛你說你丫鬟叫什麼?”
“你以前丫鬟不是叫破竹嗎,為啥又取個這樣的名字?”
“破釜和沉舟,虧你想得出來。你那死了的丫鬟破竹該不是嫌棄自己名字難聽,又屢次求你更改而不得,羞憤自盡的吧?”
“拿死人開玩笑,你們就不覺得可恥嗎?”
“這有什麼可恥的。你都能厚顏無恥取些這樣的名字了,我們怎麼就不能拿出來笑一笑。哈哈哈,最不能上戰場的人,取個這樣的名字。南其琛,你是諷刺自己還是諷刺你兄長這個常敗將軍?”
南其琛聽了這話,心底的怒火騰地就被點燃,他直接就撲向面前嘲諷自己的人。
男子間的鬥嘴,遠不同於先前女子之間的。能動解決的絕對不光靠嘴。
南其琛將那人壓在自己身下,然後一記拳頭就打了過去。
那人也不是個繡花枕頭,直接一個翻身又把南其琛壓在了身下。
旁邊的人想來拉架,卻根本尋不到會下。
誰也不希望被他們誤傷到。
南其琛與那人在地上互相為上風地滾了好幾滾,才打了個勉勉強強。
一個眼睛上掛了彩,一個下巴受了傷。算是兩敗俱傷、勢均力敵的結局。
蘇昭寧並沒有站出去,她覺得這種時候,是南其琛的男子本色,她不應該去破壞這種本色。
只不過,男人之間是能動,就不動口。
女人可不是這樣。
一個尖叫聲突然響起。
然後蘇昭寧身邊,就有一個紫色的身影衝了出去。
“天啊,是誰把我弟弟傷成這樣?”那紫衣女子就是先前為難陳雨蕊的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