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慘重也不可能功虧一簣啊。榮人必驅!”營帳內的總兵們也紛紛站出來道。
正是爭執不下的時候,三皇子掀簾而進。
“陳將軍,我有一個主意。”三皇子道。
“三皇子請講。”陳天揚拱手道。
三皇子讓身後的人進賬來,說道:“你自己同將軍講。”
“稟將軍,小的聽聞,南嶼人信奉天機。這次榮軍侵入,也是一直有南嶼人在背後祭天祈禱。所以小的以為,若是我們能有人孤身潛入城中,在南嶼人祭天時,射殺祭司,榮人必當士氣大落,攻城成功就指日可待。”那小士卒稟道。
副將礙於三皇子的顏面,話不好說得太難聽,只能勉強回道:“哪裡有這樣的人?”
總兵們也覺得這個辦法一點都沒有作用。
整個兵營之中,能力拔得頭籌者非他們的將軍陳天揚莫屬。但若陳將軍孤身犯險,一旦有什麼意外,對他們自己計程車氣也不是大傷?
三皇子見有一半人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就提議道:“我這些侍衛功夫尚可,或可讓他們多人進城一試。”
還多人!這不是瞎鬧嗎?
將領們更對三皇子的計策失望了。但對方是皇子,他們只能壓下這種不滿。
就在這種僵硬的氣氛中,出主意計程車卒上前了:“小的願意孤身一試。”
“就憑你?”副將對士卒說話,就不用像對三皇子客氣了。
那士卒抬起頭,露出自己的臉:“小的願拼力一試。”
副將正要繼續說話,卻被陳天揚搶先了。
陳天揚離開桌案,走到士卒面前:“是你?”
“小的曾有幸與陳將軍交手,相信陳將軍知道小的並非個廢物。”蘇瑾軒再次行禮,無比堅定地說道。
他這一年來,在戰場摸爬滾打,吃盡了苦頭。但這一年裡,他的成長也是巨大的。
出人頭地,憑自己的能力出人頭地,就是蘇瑾軒現在唯一的目標!
他指的那一次交手,無疑就是偷襲蘇昭寧,卻被陳天揚擋住的那一次。
這根本算不上交手,但蘇瑾軒卻是在那一次中發現,自己其實很適合近身搏鬥。
蘇瑾軒進入軍營後,每日苦練搏鬥。他那原本在長安侯府養的孱弱的身體,竟不僅康健起來,而且似乎激發了體內的潛力,愈發勁頭十足。
見陳天揚並不答應自己,蘇瑾軒伸手就一拳打向陳天揚。
“大膽!”副將忙在旁呵斥道。
但陳天揚抬手阻止了他們上前。
首先只是一味避讓,在蘇瑾軒越來越猛烈的攻擊下,陳天揚終於動了一隻手。
兩人過了十招上下,陳天揚雙手一齊動手,制住了蘇瑾軒。
“哼,毛頭小子也敢自稱跟將軍較量過!”副將罵道。
三皇子看向蘇瑾軒的目光中也有了失望。
蘇瑾軒無比不甘心,用力想要脫出陳天揚的禁錮,但卻仍舊被對方壓制得死死的。
在蘇瑾軒的沮喪中,陳天揚鬆開手,走會桌案的地圖面前。
“這個辦法,確實可行。若是放任榮軍一直佔在荊門關中,不僅百姓會有危險,而且我們的勝機也會越來越少。”陳天揚的手指在那荊州城的地圖中滑動到一處。
他覺得南嶼人要祭天,最有可能的就是此處。
“你既然聽過南嶼祭天的事情,那知不知道南嶼祭天的日子?”陳天揚抬頭望向蘇瑾軒。
蘇瑾軒眼中立刻恢復飛揚的神色,十分肯定地答道:“明日,他們就會祭天。當日榮軍攻過來時,我亦在敗退的兵營之中。”
“我發現,不論勝敗,榮軍都是這一天祭天。”蘇瑾軒跪下行禮道,“請允許我與你共同進城,我絕對不會拖你的後腿!”
“不必。既然南嶼人明天會祭天,今夜就混入城中。參副將聽令。”陳天揚將營中的事情迅速安排好後,就準備孤身潛入荊門關。
他走後,營帳之中,三皇子憤怒異常。
“這個陳天揚,簡直是目中無人!本皇子在這裡,他竟將兵權交給一個副將!”
謀士答道:“待榮人敗退,殿下就可以一出心頭之氣了。”
三皇子雖然對陳天揚特別不滿,但心裡還是有一絲理智尚存。他來回踱步道:“陳天揚,什麼時候還有一個李天揚,張天揚就好了!到時候,本皇子就要他陳天揚再也揚不起來!”
謀士這次沒有接腔。如果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