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純嘉慌了,就連張鳴和張開也不知所措,一個八歲幼童,一個只知習武的武將,唯一靠得住的張鳴也不懂接生之事。
“張老。此刻斷顧不得細節,你抱著我到路邊歇息,你跟張開帶著嘉兒去金陽。”說著。紀楊氏勉強自身,居然要在即將生產的時候將自己留下。
“這怎麼使得!”三人臉色大變。
“快點!”紀楊氏拿出金簪抵在脖頸:“莫非還要本夫人自裁在你們面前?”
無奈之下,張鳴不顧一邊紀純嘉的哭聲將紀楊氏放在不遠處的一顆小樹下。然後強拉著紀純嘉前往金陽楊家。
“少主,夫人福大命大,或許後頭還可追上來吶!”一邊安撫幼童,一邊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張鳴苦笑,在這裡遺落荒野,哪裡還有生機可言?
紀楊氏下身失禁,靠著樹幹不住掙扎。額頭大汗淋漓。在冷風中臉色蒼白。
生息逐漸虛弱,但拼著自己最後的力氣。在無人幫助的情況下居然想要生下自己的小兒子。
“夏姑娘娘在上,若信女僥倖生下孩兒。還請娘娘代為照顧。”紀楊氏唸誦“夏姑鬼母庇靈咒”,遠處一隻暗紅色人面鳥飛翔而來。
夏姑,昔年姜元辰和姚離點化的人面鳥張王氏。在鬼城吞噬九鳳精氣後化作九頭靈鳥,向著九鳳神鳥的道路摸索前進。
因為夏菇鳥的母親天性使得她庇佑遺落荒野的嬰兒,將嬰兒撫養長大或者送到百姓家中,是跟聖嬰大王一樣的善神。
聽聞紀楊氏的禱告,靈鳥在頭頂盤旋,最後化作一紅衣婦人站在樹下幫忙接生。
“放鬆,放鬆,很快就好。”就在紀楊氏意識模糊的時候聽到耳畔有女子的安撫聲,在女子的幫助下終於誕下一個麟兒。
金光一閃,抱著麟兒的夏姑心中一驚。“這嬰兒身上居然有仙氣?”一縷金光仙氣自天靈溢位,即便是夏姑鬼母神功德濃厚也受不得仙氣照耀。
“傻孩子,你這時候將我趕走,誰來救你脫離虎口?”夏姑被仙氣擊退,將嬰兒放在紀楊氏身邊只得在遠處張望。
紀楊氏本就虛弱,經過一路顛簸和寒風侵襲後命火搖搖欲墜。見夏姑站在不遠處不得靠近,張張嘴,卻連動的力氣都沒有。
這時,空中一聲麟吼,身穿水雲道袍的姜元辰坐著水麒麟乘三色雲而來。靈光照耀,紫氣騰空,照亮幽暗的小路。
夏姑面色大喜,連忙跪拜:“妾身拜見道長。”夏姑是姜元辰指點幫著封神,算是姜元辰一系的人。
“鬼母神。”姜元辰點頭示意,拂塵一掃,兩道靈光籠罩紀楊氏和嬰兒。嬰兒被法力一照,不再哭泣安生入眠。
紀楊氏被靈光一照,勉強恢復氣力:“拜見道長。”看到姜元辰身上太虛道宗紋飾的印記,紀楊氏大喜:“凡女紀楊氏,因夫家被奸人所害,流離荒野。自感大限將至,膝下一子還請道長救下。”
姜元辰笑道:“貧道這次從白陽山出來也正是為了這麟兒。”伸手一指,嬰兒頭頂一道金盤寶輪不斷旋轉,夏姑驚異:“這是仙家法寶?”
“此物乃我道宗昔年在仙府所得之物,後墜落人間降入凡塵。這麟兒懷抱此寶而生。乃我天定道統傳人。”
夏姑瞭然:“恭喜道長收下佳徒。”
姜元辰看向紀楊氏:“此麟兒和我有天定師徒之緣,我可帶回太虛道宗撫養。只是你要如何?可要貧道出手挽救性命?”
緩緩搖頭:“凡女膝下二子,只求二人一生平平安安。凡女此生足矣。”
推演一下,姜元辰對玄辰道:“那紀純嘉尚有一劫。你去將其救下帶來此地。”
玄辰應是,紅光飛天去找紀純嘉三人。三人被追兵趕上,就在三人大禍之時被玄辰救下。
凌空畫一道靈符,姜元辰吹口氣,靈符飄落貼在嬰兒額頭化作一點硃砂印:“夏姑,我將他仙氣封印,你抱著他來我面前。”
夏姑聞言,抱起嬰兒走向姜元辰。姜元辰見嬰兒資質絕佳猶在沈靜荷之上。笑得合不攏嘴。
“夫人可曾想好名諱?”
紀楊氏想想,苦笑:“凡女如今經歷大變,腦中一片空白,以往所學經文忘得乾乾淨淨,還請道長幫忙取個名字。”
姜元辰沉吟,掐算下道:“你大兒子既然以純為名,不妨延續下來此子也以‘純’開頭。熙者,光也,不如取名純熙如何?”
“紀純熙?”紀楊氏默默唸叨幾句,跪下:“多謝道長賜名。”
紅光一閃。玄辰帶著紀純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