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孌沒死?齊孌沒死?
“哈哈哈哈……”她大笑出聲,笑中帶淚。
原來,至始至終,她真的從來就沒有贏過齊孌。
玉雲生全身僵直,指尖顫抖得更厲害了,孌兒……
“把陳貞惠……杖斃了。”
……
巍巍峨峨的宮殿,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金黃色光芒,彎彎轉轉,終於來到皇上的寢室。
不顧門前兩位宮人的阻攔,齊礴硬闖了進去。
剛登基不久的皇上端坐在書案後,看到齊礴進來,揚起笑意,“朕等你很久了。”
齊礴連行禮都不願了,直接把腰間的令牌解了下來,去到皇上前面,“皇上不必對我心存猜忌,這兵權我卸下了,請皇上讓那西域公主立刻離開昀王府。”
皇上挑眉,好整以暇的睨著齊礴,“西域公主美貌如花似玉,且性情溫煦,當你側妃有何不好?還是你的王妃善妒,不允你娶側妃?”
齊礴沉著臉,這幾天那西域公主被皇上送去他府中作客,已經讓初見不與他說話好幾日了 ,今天更是收拾了細軟,和他母親一起去了燕城,如果他再不解決這個西域公主,初見還不知什麼時候願意和他說話。
他以為皇上當初那個賜婚只是說說而已,都一個月過去了竟,也沒有下聖旨,就在他要鬆了口氣把兵權上交的時候,他竟然把西域公主送去他昀王府了,這皇上比他想象的還要狡猾!
皇上笑了出來,“你寧願不要兵權,也不娶西域公主?”
齊礴冷聲道,“皇上要和西域通婚保持友好關係,何不自己娶了西域公主,微臣若要娶了西域公主,只怕令皇上更加不安。”齊礴頓了頓,看了皇帝一眼,語氣軟了下來,他嘆了一聲,“皇上何必如此試探微臣,若是臥有二心,何須等到今日,臣有妻有兒,已無所求。”
“當真已無所求?”皇上微笑,眼底的猜疑漸漸散去。
齊礴沒好氣地道,“只求皇上將那西域公主快些請離臣的家裡。”
皇上大笑出聲,“礴,你永遠都是朕的兄弟。”
齊礴心裡嘆息,世間有幾人敢真的當自己是君王的兄弟?“皇上,臣永遠是您的臣弟。”
皇上將令牌底給齊礴,“這個,你收下吧。”
齊礴雙手作揖,“皇上,如今四海昇平,已無戰事,這令牌還是皇上收著妥當,將來若有需要微臣出戰的,微臣再領命出征。”
皇上含笑看著齊礴,點了點頭,“收下吧,朕若此時還不能信你,還能信何人,別再推了,再不啟程去追你的嬌妻乖兒,怕是要來不及了。”
齊礴對皇上一笑,將令牌重新結在腰間,心裡明白從此以後,皇上對自己是再無猜忌。
皇上是難得的明君,這點,早在九皇子要爭皇位的時候他就清楚了。
出了皇宮,齊礴回了昀王府打點好一切,便快馬加鞭往燕城的方向去了。
這初見分明自己想要去燕城探望她母親,非要說是他的錯,還慫恿了老夫人與她一同離開昀王府,等到了燕城,一定要好好懲罰她。
……
燕城,燕府,原先的西洲居,已經打通了隔開前院後院的圍牆,改名為燕府了。
“外翁,為什麼你也會在燕城?”初見瞪著那個在逗弄她兒子的老人家,心裡實在納悶得很。
齊老大爺抬頭看了她一眼,“你能在這裡,為何老夫就不能在這裡?”
初見跺腳,“你不在寧城,那皇上要是想對齊礴怎樣,那……那要怎麼辦?”
齊老大爺捏了捏曾孫的小臉蛋,笑道,“皇上還能對齊礴如何?”
“要是……要是皇上逼著齊礴娶了那西域公主呢?”初見叫道,她當初能走得那麼瀟灑就是想著反正寧城有外公翁在,皇上要是來強硬的,外翁和二舅父也能幫著,現在外翁卻比她先來了一步,正無比逍遙自在地逗弄著她兒子。
齊孌在一旁笑道,“齊礴已經啟程來燕城了,你再等多幾個時辰,說不定就見到他了。”
初見瞠大眼,“母親,您怎麼知道?”
齊孌笑道,“齊礴在啟程的時候便先讓人送了信來,叮囑你不要胡思亂想,皇上沒對他如何。”
初見臉一紅,咬著唇有些不好意思了。
“季老夫人還在休息嗎?”齊老大爺突然問道。
“已經讓人帶著回屋裡休息了,趕了一個多月的路,實在是累了。”齊孌回道。
“嗯,也好,休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