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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鍾會衝著他微微一笑道:“衛監軍,你如何知道這遺詔是假的?”

衛瓘重重地哼了一聲道:“郭太后去世之時,你根本就不在洛陽,又如何能得到這份遺詔?分明是假借郭太后的名義,招搖撞騙,蠱惑人心,你縱然瞞得了旁人,休想瞞我。”

鍾會冷笑道:“衛瓘,你連看都不看一眼,就斷定這份遺詔是假的,可見你司馬家的走狗做長了,連自己本來的出身都忘記了,好歹令尊也是魏國的重臣,追隨太祖皇帝南征北討,立下過赫赫戰功,真不知道他在九泉之下,看到你這麼一個背信棄主的謀逆之子,能不能含笑九瞑目。實話告訴你,這份遺詔正是郭太后親筆手書,她被司馬昭下毒謀害,彌留之下寫下遺詔,派遣心腹之人不遠千山萬水來到益州,希望我可以擔起討逆興國之大事。衛瓘,你口口聲聲說我是謀逆之臣,有郭太后的遺詔在,你且看看誰才是真正的謀逆篡國之賊!”

衛瓘是啞口無言,雖然說司馬炎只是在兩年前篡位奪權的,但司馬氏掌握魏國朝政,卻是二十八年前的事了,從高平陵事變開始,司馬氏便成為了這個國家的主宰,在許多的大臣的眼中,司馬氏就是他們的主子,曾經的鐘會,也不就是司馬昭手下的一條走狗嗎?至於魏國的這個旗號,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所以即使改朝換代,也被許多人視為天經地義,也就不存在什麼廉恥之心了。

但話說回來了,司馬炎廢魏立晉,從本質上來講就是篡國叛逆,不管擁立新朝的支持者怎麼辨解,都無法洗白司馬炎的****形象。

所以當鍾會質問衛瓘誰才是真正的謀逆篡國之賊的時候,衛瓘無可作答,現在鍾會拿著所謂的“遺詔”,站到了輿論道德的制高點上,反倒是讓衛瓘先前的言語顯得蒼白無力。

不管是鍾會的父親鍾繇還是衛瓘的父親衛覬,都是曹魏的肱股之臣,也就是說他們世代沐浴皇恩,不管遺詔是否屬實,鍾會立起討賊興魏的大旗,還是站在了道義之上。

其時魏亡不久,追思魏國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數,鍾會的這杆大旗如果立起來,也肯定會得到不少的擁護,最起碼象夏侯鹹這樣擁有宗室血脈的人便會首先站出來給予支援。

當然,這份遺詔肯定是鍾會作假的,郭太后雖然是曹魏政權最後的歲月之中比皇帝更擁有權威的人物,但在司馬氏篡權奪位的大勢之下,再精明強悍的郭太后也只能是淪為陪襯,準確地來講,郭太后甚至淪為了司馬氏篡位的幫兇,儘管她本意上也是為了維護曹氏的統治,但僅憑她一個女人,又如何能鬥得過司馬氏這個龐然大物。

郭太后死的時候,正是魏蜀激戰正酣的時候,司馬昭早已封閉了宮禁,恐怕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來,列遑論送出什麼遺詔了。鍾會當時還在幾千裡之外的益州,就算真的有什麼遺詔,也斷然不會落在他的手中。

不過這也正是鍾會的聰明之處,利用死人來做做文章,讓自己從一個謀逆者一躍變成討賊興魏的顧命大臣,讓自己的形象瞬間高大上起來,這無疑是鍾會走出的一步好棋。

畢竟自己的這支軍隊帶出去的時候還是打著大魏的旗號,心向魏國的人還不在少數,除了象衛瓘這樣的“死忠”分子之外,大多數的人對晉國篡位都很茫然,好端端的國家,說沒就沒了,此時鐘會重新豎起魏國的大旗,會讓許多計程車兵產生歸宿感和認同感。

鍾會衝著胡烈等人道:“現在該是你們做出選擇的時候了,是忠於大魏還是逆晉,由你們自行決定,不過機會也只有一次!”(未完待續。)

第689章 討賊檄文

胡烈等人俱是心頭一凜,鍾會的話完全可以視做最後的通牒,逼著他們做出選擇,而且這種選擇只有生與死兩條道,選擇跟隨鍾會,自然是活路,選擇效忠朝廷,那無疑是死路,不過看似簡單的死活題背後,卻還隱藏著無數的東西,一時之間讓胡烈等人難以取捨。

首先,就是鍾會謀反的成功率,鍾會有沒有把握能同強大的晉國相抗衡,如果不能,那跟隨鍾會謀反,最終還是會落個身首異處的下場,只不過是早死與晚死的區別而已。

其二,他們和鍾會光棍一條不同,他們在晉國,都是有著父母妻兒這些親人的,跟著鍾會謀反,很可能司馬炎一怒之下拿他們的親人開刀,這樣的結果也是他們所無法承受的。

鍾會看著諸將沉默不語,冷笑一聲,道:“你們都以為我鍾會討逆興魏是以卵擊石,與司馬炎抗衡是自取滅亡,可你們別忘了,這天下,可不獨是姓司馬的天下,蜀人在關中虎視眈眈,吳人進取弋陽,也在虎視中原,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