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頂著狙擊槍的紅點出場,並不會讓你顯得勇敢可畏,反而會暴露出你是個虛有其表的文職官僚……”
夏閻有些氣急敗壞:“但我還是把他們成功軟禁起來!”
“哈哈哈,哥你怎麼這麼天真?你把他們成功軟禁起來?分明是那個女人成功被你軟禁起來。她在莊園裡好吃好睡,還能借著身邊的工作人員步步挖掘她想要的真相。哥,你自己算算,這段時間她身邊的人被你換了多少批了?你手邊還有多少可用之人?你這次急急忙忙將她推上新聞節目,是真覺得時機已經成熟,還是已經被她逼得無法可施了?”
“夠了!”
“氣急敗壞只會讓你顯得更加可憐,說到底,那個女人之所以肆無忌憚,就是因為吃準了你是個不敢殺人的軟蛋啊。”
夏閻簡直氣得兩眼發黑:“說得這麼頭頭是道,我這個局長的位置讓給你坐好不好?”
“當然不好,坐到你那個位置上,人命就只是數字,但區區數字又怎麼會有分量?所以那個絕地女人才不怕你。但我就不一樣了,我手上的人命是貨真價實的。”
夏閻諷刺道:“貨真價實?你到現在一共親手殺過幾個人!?”
“這不是數字問題,哥。”夏溪輕柔地說道,“真正的殺人狂,並不需要用數字來彰顯自己的恐怖,我殺人不多,可我若是開口說要殺人,就沒有任何人敢置若罔聞……”
兄弟間的對話才到一半,忽然貨船內響起一連串的爆破聲,船體一陣激盪,又夾雜出許多船員的哭號。
混亂之中,夏溪的身體依然如磁石一般穩定在艙室中,但艙外的異變之聲,卻讓他不由皺起眉頭。他毫不猶豫地中斷了和夏閻的通話,走出艙外,一把抓過一個路過的船員。
“怎麼回事?”
那船員本有些神志不清,在走廊中連滾帶爬,涕淚橫流,只是被夏溪抓住衣領提到半空,不得不面對那種扁平的面孔時,便瞬間如同被冰水澆頭,整顆心都凝結起來。
“是,是發動機那邊出了故障,湯姐說她修不好……”
夏溪有些奇怪:“發動機為什麼會故障?”
“能源管線出了問題,發動機的冷卻裝置先一步停轉,所以……”
夏溪略感不耐,他對這種機修技巧所知不多,那船員說得細了,便有些雲山霧沼。
但他至少能抓住重點:“確實修不好?若修不好會怎樣?”
船員一臉苦澀:“湯姐已經盡力了,但發動機壞的太厲害,她又不是那些名門大廠的專業技師,恐怕……”
說到這裡,那船員又渾身瑟瑟發抖,卻是想到發動機若是真的修不好,那結果可比孤零零在太空裡漂流要糟糕得多!缺乏冷卻的發動機一旦過載,是可能引起爆炸的!
夏溪聞言也不糾結:“逃生艙呢?”
“沒,沒有……”船員說話時幾乎要哭出來,“我們這款巨首駝為了追加貨艙空間,並不配備逃生艙。”
夏溪於是鬆開了手:“所以說,我們都死定了?”
船員聽了這話,當場軟倒在地,跟著竟嚎啕出來,只是哭聲才剛響起來,就被夏溪一腳踢閉了氣。
“吵死了……”這位冷麵的刺客,此時表情更顯冰冷,整張臉如同被刀削過一般平整。
他緩步越過喧囂的走廊,在貨船越發激烈的顛簸中如履平地地來到了最初的貨艙。
關押肖恩的貨箱已經隨著顛簸摔到了艙室的角落。夏溪走過去,伸手在已經焊死的焊條上用力一掀,只見他五指間閃過寒光,那焊條頓時從中而斷,貨箱的蓋子也被掀開來。
箱中,肖恩已經醒轉,雖然高壓電的衝擊仍在體內殘留,但絕地學徒的目光已經非常清澈,在警報燈閃爍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引人矚目。
夏溪此時反而感到有些好笑:“這也在你的預料中?”
肖恩說道:“我提醒過你,這種故障,非得全船總動員,全力搶修。你怎麼就天真的以為,我會把自己排除在‘全船’範圍之外呢?”
夏溪沒有多廢話:“你能修?”
“當然可以。”肖恩也不客氣,“我敢捅穿管線組,當然就有把握修好它,事實上如果不是你自作聰明要暗算我,耽誤了時間,此時我的把握還能更大一些。”
“好。”
夏溪難得沒有多說廢話,只是側過身子,讓開了路。
他並不擔心肖恩在修船的問題上玩什麼花樣,此時飛船的狀況已經極其糟糕,就算他這種不熟悉機修的人也能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