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屏障層層疊加起來,逐漸形成了一個規則圓潤的巨大球體。
然而梁蹇又怎會給這些傢伙變烏龜的機會,早已蓄勢待發的木槍此時終於發動了。一棵棵巨木身軀繃緊,而後如猛然卸掉力道的彎弓一般,驟然讓主幹反彈繃直。隨著巨木突然恢復形變,那插在樹身中的木槍也同時被射了出來。難以計數的木槍剛一射出便消失無蹤,瞬息之間穿過了數里遠的距離,而後狠狠地刺入到正在形成的圓球屏障之中。
在梁蹇的木槍射到之時,圓球般屏障的直徑,已經快要增加到百丈之巨,顯得龐大無比。然而此時在梁蹇的木槍攢射下,那圓球屏障卻顯得羸弱不堪。一根根木槍如天外砸來的隕石,將圓球上附著的防護物質層層砸碎剝離。第一波攢射下來,圓球便被削掉了一大層。裸。露在外圓球表面,此時坑窪密佈,顯得破碎不堪。
梁蹇並沒有一次將木槍全部釋放掉。他每次發射的,是間隔二十棵巨樹上的槍陣。木槍的總量太大,而打擊的範圍太小,一次釋放顯然不能物盡其用,產生最大的傷害。
而且他也知道這些真聖實力強大,一次攻擊,也未必能將這護盾完全摧毀。對方底牌未出,自己卻一次就把底牌用掉,顯然是極為不智的。所以他寧願打消耗戰,他有二十次的攻擊機會,不怕耗不過他們。
第一波攻擊之後,那破碎不堪的圓盾再次修復加固,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修補起來。但梁蹇又怎會給他們時間,下一波槍雨再次來臨,又把剛剛生長起來的圓球給剝去了一大層皮。圓球無時無刻不在增長,也無時無刻不在削弱。然而增長的速度,卻始終趕不上被剝削的速度。隨著槍陣的不斷落下,圓球護盾也在越變越薄。
梁蹇的搶雨自從第二次發射之後,就沒再停下過。場間只剩下漫天紛飛的木槍之雨,以及匯成一片,不絕於耳的轟鳴之聲。
槍雨繁而不密,梁蹇隨後發射的,同樣是每隔二十棵巨樹身上的槍陣。那一棵棵巨樹,就如同是連成一片的骨牌,在相繼發生形變的同時,也將數以百計的木槍投擲出去,將那圓球削薄削薄再削薄。越到後面,巨樹形變的頻率越來越快,槍雨發射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當第十三波槍雨射完時,木槍終於突破層層阻礙,來到了圓球的最內層,也是那花髮老者佈下銀白色屏障上。
梁蹇的第十三波槍雨撞到了銀色屏障上,卻被直接崩碎開來,未能將之撼動半分。雖然這波槍雨在突破其他屏障時,力道被削弱了許多,但威能同樣不容小覷。但老者結出的屏障,竟能直接將梁蹇的槍雨崩碎而不顫一絲,由此也能看出他實力之強,遠不是其他幾個真聖能比。
不過這屏障能抵禦一波兩撥槍雨,卻無法永遠堅挺下去。當第十七波槍雨轟擊到其上時,上面已是裂紋密佈。當梁蹇的第十八波槍雨射落時,老者佈下的銀白屏障終於應聲而碎。木槍直接將屏障刺破,帶著無數散落的金屬碎片,狠狠射向了天上的眾人。
五個真聖此時也是消耗極大,那屏障可不是佈下就完事了,需要他們耗費大量靈元,才能強行維持下來。而且他們也不止一次的結出屏障,正是靠著不斷的靈元消耗再生屏障,才能抗下樑蹇十餘波木槍的攻擊,不然早被梁蹇的槍雨給突破了。
梁蹇一柄木槍的力道何止萬鈞,而他們承受了近乎十萬杆木槍的衝擊,一萬乘十萬可不是一個小數字,即便五人均分下來也不容小覷,所以這些傢伙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那是可想而知的。現在第十八降臨了下來,他們再也無力替這些小弟分憂,只能全力加厚護體靈光保住自己,至於其他的人,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這群人中,最弱的都是已經超脫凡俗,進入了聖靈境界的顯聖,本事自然也不小。在屏障佈滿裂紋時,他們便將各種護體靈光便遍佈周身,做好了防禦準備。這剩下的這三十幾個凡聖倒也不傻,知道憑藉個體的力量,是絕對應付不過接下來槍雨的。在開出護體靈光之時,主動分出靈元,再次佈下了一層簡易的結界屏障,將所有人護在了其中。
第十八波槍雨攜著無盡威勢和無數碎裂的銀白色金屬碎片,狠狠地轟在了這群凡聖佈下的結界之上。然而威能無盡的槍雨,卻沒能將這層粗糙的屏障轟碎,只在其上撞出了絲絲裂紋。畢竟是三十多名聖者合力做出來的東西,量變積累到一定程度,終於引起了質變。
看到這波攻擊被擋下,頓時讓眾聖激動起來,更加賣力地抽調靈元到結界屏障之上,幻想著也許能抵擋下這最後的兩撥攻擊。
然而既然是槍雨,又怎會有停頓?最後兩撥槍雨幾乎同時到達,瞬間便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