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伯特變得更加急切:“崇拜我,我會讓你的生命充滿快樂。跟我來——讓我來滿足你所有的渴望。”
不!楊丹用盡所有力氣將面前的男人推開。他撲向她,她推了他一把,讓他失去平衡,趁此轉身,向著此時已塞滿舒展開四肢,或者以各種各樣醜陋的姿態扭結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JfJ的過道衝去。她跌跌撞撞地繞過那些一對對膠著在一起的人們,她要為自己探出一條她現在還看不到的去門邊的路,她要把她頭腦中這幅可怕的集體慶典的場面徹底抹去。
堅持住,她告誡著自己,只要你不向他們屈服,他們就不能碰你。堅持住!最後一道金屬門在他們身後“砰”地一聲關上了,托勒和凱琳走上一條通往阿奇烏斯的佈滿垃圾的小路。兩個尼克拉斯哨兵站在他們的哨位上,看起來倦怠而冷漠。兩個人目光注視著前方,甚至連好奇的一瞥都沒有給他們,他們的臉也差不多被紅色的風帽蓋住了。但托勒和他的衛兵來到可以和他們比肩而立的位置時,其中一個哨兵走上前來,托勒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他的手就已經挎住了托勒的胳膊。
“請你跟我們來一下,”那個人說著,把托勒抓得更緊了。“快點,沒有那麼多時間。”
托勒把胳膊抽了回去,可那個人又把他抓住了。
“這是要幹什麼?讓我走!”他喊道。
凱琳驚呆了。“他們不是尼克拉斯人。”她說。
另一個哨兵走上前來,用肩膀抵住了凱琳:“對,我們不是尼克拉斯人。請跟我們走,我們只是想和你談話。”
“我們可以在這裡說話,”托勒說著,請求第一個哨兵鬆開他的胳膊。“開始談話吧——這樣我們的談話會更美好也更有趣。”
第一個哨兵向另一個正抓著凱琳胳膊的哨兵使了個眼色,把自己臉上的風帽摘了下來:“我們有關於你朋友們的情報。”
托勒的心中一亮:“他們現在怎麼樣?說!”
“我們已經受命把這一切都告訴你——但你必須跟我們走,”另一個人回答,卻沒有放鬆對凱琳的控制。
“不,恰恰相反。你先告訴我們,然後我們走……也許。”托勒把他所能用的所有威勢都用在了嗓子上。
“一會兒就要換崗了。如果他們發現我們在這裡——”那個人說道。
“那麼就不要浪費時間,說吧。到現在為止,你們還沒有說出什麼有趣的事情。”
兩個假哨兵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終於打定了主意:“你的朋友們被抓住了,我們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
“他們在哪裡?”
“如果你跟我們來,我們就會告訴你。”
“什麼人抓的!”
“你的敵人。”
“我沒有任何敵人,”托勒回答道。不過這並不是實話,這裡的每一個人可能都有潛在的敵人。“凱琳。他在說什麼?”
凱琳打量著這兩個哨兵。“你們是……狄哈根人?”她說“狄哈根人”這幾個字的時候非常小心,就像這幾個字能給她帶來殺身之禍似的。
托勒正想說話,一個人打斷了他:“聽!”
腳步聲從走廊那邊傳了過來。
“尼克拉斯人來了,你現在必須跟我們走,我們再不多費口舌了。”
托勒仍然遲疑著:“不,告訴我,我的朋友們在哪裡?”
“我們會帶你去見他們的。”
“你說過他們被敵人抓起來了,你怎麼能帶我去見他們呢!”
“沒有時間解釋了,”那個人向走廊那邊做著手勢,“現在跟我們走吧!”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托勒必須當機立斷。他更傾向於跟這兩個人一起走,假如他們所說的知道一些他朋友們的情況的話是真的——顯然他們並沒有撒謊——如果他們能夠讓他和朋友們取得聯絡——那麼,也許這個險就值得冒了。
“你們能幫我見到他們嗎?”
“是的。”那人毫不遲疑地回答說。
托勒看了一眼凱琳,此刻,她已經克服了最初的驚恐。不管他們是誰,狄哈根人是不會威脅到她的。
“好吧,我們願意跟你們一起走。”托勒終於說。
就在這時,兩個人出現在前廳,向他們這邊走來。離凱琳最近的那個假哨兵把自己的手伸進長袍。他的夥伴飛快地給了他一個警覺的目光,也把他的手掖了進去。
新的衛兵慢慢地走了過來。
“到走廊的盡頭去等我們,”那個人小聲